那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清晰,似乎还可以听见什么东西在地上蜷缩摸索的摩擦声,二人屏息凝视,终于到了一个转角,便是尽头。
语子雾缓缓举起火折子,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一震,而微生逆也是惊呆片刻。二人相视,虽是心中人有疑虑,但默契颔首。
原来如此。
次日,清晨。
宋言初昨夜睡得出奇的好,他一大早起身,穿戴整齐走出内室便发现微生逆表情深沉忧伤地看着窗外。
突然发现宋言初走到身边,微生逆连忙把窗关上。只是那瞬间的一眼,宋言初看到那窗外是一个小摊,小摊放满各色各样的同心结......
“言初,下去吃点东西吧。”微生逆很快便恢复表情,浅笑着看向呆愣的宋言初。
宋言初看了微生逆一会儿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微生逆见状对宋言初大展笑靥,要知道除了去岂寺那日,宋言初不曾对微生逆有过任何语言或是肢体动作。念此微生逆突然抱住宋言初亲了亲,而后便牵起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又是众人相聚于大堂的用早膳的时辰。
个个皆是面色凝重,不发一言,对昨日的凶案历历在目,同时也猜测的今日又会有何新闻。不过这确实是一个相安无事的早晨,并没有人遇害。
却不知为何,有人陆陆续续地开始退房。虽说承恩客栈这种事情的发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每次发生都会掀起一阵客人离去的热潮。
在掌柜的胖妇也是习以为常,熟练地应对客人们的离去。而晓惠也是坐在桌边,一声不吭,店里压抑至极。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夷阳派的弟子见到此景,忽然叫喊起来。
“怎么了,这位客官?”晓惠走上前问道。
“这客人一个一个都这么走了,那我杀死我师兄的凶手怎么办?”
“呸,”有人闻言便反驳起来,“你们武林人内部的纷争,关我什么事!我还要赶去做生意的,别耽误我时间!”
“就是就是!”
“走了!”
人们一个个都走了,知剩下语子雾等四人,以及三清道派和夷阳派的弟子。
“这可怎么办啊!那杀死我们大师兄的凶手不就……”
“我们又何尝不是呢?过师兄死得冤枉……”
语子雾走上前道:“各位莫急,在下已经知道真凶何在了。”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微生逆紧紧挨着宋言初,目光一直放到宋言初身上,完全将大堂上的事隔绝,宋言初本来是平静地坐在微生逆旁边,听闻语子雾的言语后眼中浮现惊喜,而顾隰伸了个大懒腰,眼含笑意地看着语子雾。
两派人马都站了起来,激动不已。
“是谁?”
“是谁杀死了大师兄?!”
“一定要把这家伙剁成片来,才痛快!”
语子雾看着这帮假正经的家伙,缓缓道:“现在不便说出口,请今夜亥时各位在大堂下见,务必都到场。”言罢还眼中暗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后面的方向。
晓惠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立刻低下头去。
☆、为民除害
亥时。
还未到点,大堂下就已汇聚了三清道派、夷阳派的弟子,焦急地等待语子雾说出真相。
“你快说罢!”
“就是,别卖什么关子了!”
“你不会是耍我们罢?”
语子雾见人已到齐,便缓缓起身道:“让各位久等,在下这就将此案说个明白。”
众人便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而微生逆护好宋言初,眼角不自地飘向某处,眼含杀意。
“首先,杀死过晨呈和萧红厉的为同一人。故两派弟子也就不要再为此闹不和了。”
两派人马一听便炸开了锅,马后炮也随之而出。
“我就说有人要挑拨离间来着,果然不错!”
“是哪个混蛋!”
语子雾淡淡地看了这些人一眼,待他们安静下来后继续沉声道:“这凶手两次行凶用的是不同利器,目的是为挑拨两派关系。”
众人听了也是肯定地点点头。
“此人武功高强,在萧红厉之上,善于夜间潜伏,可谓无孔不入,故两人皆是夜间被害。”
此言一出,两派弟子皆是把目光转到微生逆和顾隰身上。
“走狗,我看就是你罢?朝廷想自己夺得宝藏,来离间我们两派!”
“还是这个穿红衣的小子罢?你又是何方神圣?”
“我看两个一起都有可能啊!说不定这红衣服的也是朝廷的人呢!”
顾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表示不屑。众人看到他如此反应,更是气火攻心,恨不得群殴上阵。而微生逆嘴角轻扬,缄默不语。
“诸位请听我说完,”语子雾沉声道,略有示意,故两派的人马皆是安顿下来。“首先是过晨呈,凶手选择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火焰袭击,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凶手使用的火焰之术不甚成熟,恐怕也只是半桶水的功夫,故不能保证在过晨呈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使用,所以选择夜间袭击。”
有人已经开始转向夷阳派的弟子,猜测是哪个叛徒杀了过晨呈,又残杀了自己的师兄,望向夺得大弟子之位。
“而萧红厉的死,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杀,也有挣扎的痕迹,但终究不敌凶手。这说明,短匕才是这个凶手的常用武器。”
“短匕?那东西谁都可以用!”
“就是,随身带着也不会被人发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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