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隰暗自发笑,竟然连百年之后的话都说出来,这嘴不对心也太过明显。
然此物终究是精致绝伦,在行家的眼中完全可以跻身绝世珍品,大臣们在第一眼便已啧啧不已。左丘颉见此也是眼前一亮,笑道:“宇儿的礼物匠心独运,朕十分满意。”
左丘宇听此心中也是大喜,忙起身至左丘颉前跪下道:“谢父皇!”然后乐颠颠地回到座位上。
贾逍见此心中也很是宽慰,心念这女婿还挺有一套,但看那个浮躁样子不免还有点担心。
而叶作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以扇掩面,叹息不止。
左丘懿见左丘宇此举心中暗暗冷嘲,接着转而向左丘颉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叫侍从们将贺礼端上。
众人见到这盆景都忍不住凑上前来,看到后无不便发出一声赞美——那似是一株璀璨的金色兰花,在分开的两片花苞上分别绽放出了修长唯美的花瓣,令人称奇的是那花瓣上居然有状似龙鳞的暗纹,远看就像一条巨龙在绿色的祥云上飞舞,金色与绿叶相得益彰,可见这绝对是世间稀有的花种。不一会儿众人竟闻到幽香,那香气似带着海风的咸湿,令人遐想。
“这花名叫龙望兰。”左丘懿温和的声音响起,“仅能生长在东海的海边,世间已所剩无几,儿臣和慈恩一个月前特地前往东海,寻找到这稀有尤物,将其移植至帝都,悉心栽培,以给父皇献上此礼,望父皇如这龙望兰般世间无双,皇恩浩荡,天下苍生也能在今日有幸体会父皇的恩赐。”
这贺礼似乎要比三皇子的更是技高一筹,意义更为深远,这一比立刻见分晓来,左丘宇心中不禁怒火升腾,看左丘懿的眼神也发狠起来。而左丘懿依旧面不改色,眼神诚恳地看向龙椅上的左丘颉。
左丘颉望着这绝美的龙望兰,由衷道:“懿儿从小便爱摆弄花花草草,如今看来真是行内一绝啊!朕能收到此礼,甚愉快。”
“谢父皇。”左丘懿也跪下行礼,动作优雅流畅。
群臣中的刘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郭源和其更是眼神交会,心知肚明。连顾隰心中对这此也是颇有感慨,看来左丘宇终究是不敌实力依然高深莫测的左丘懿。
终于到了五皇子左丘飏献礼,群臣对此更是关心至极,五皇子一直受皇上的宠爱,其礼物定是和其他皇子有所不同,故在座各位皆是屏息凝视。而对这父子关系甚为明晰的顾隰更是饶有兴致,眼神不由得瞟向龙椅上的左丘颉,后者则是一脸平静,唯有顾隰、常广这样的知情心腹才看得出其间闪过的一丝紧张与期待。
只见左丘飏亲自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庭院中央,接过走上来侍从手上的一个卷轴,然后回头朝左丘颉露出笑来。
左丘颉看见这个笑容蓦地有些紧张起来,掩在宽袖中的手不觉握紧,唇角也是下意识一勾。
只见左丘飏将卷轴捧于双手心,认真地开口道:“儿臣知晓自己的礼物定不及弟兄姐妹们的贵气,但送礼的目的是送心意,希望父皇能喜欢。”于是便缓缓将整个卷轴展开,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卷轴慢慢地铺开,整幅画面完全显露在众人眼中,在场所有人都暗暗抽气,屏住呼吸。
这份贺礼用言语简直无法描摹。在那素白纸面上画着一人,一手执着书卷,另一手扶于雕栏上,身着龙袍,华贵无双,一袭青丝微卷,似在微风中略略扬起,惑人心弦。此人临高台而立,印衬着的是那蓝天祥云的背景,好不高远辽阔。此人恰是回眸一笑的动作,媚眼流波,神态魅惑动人,堪称绝世,赫然是左丘颉本人——技法可谓精湛,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儿臣不才,这段时间里特向宫中画师讨教,加强了对人物描画的练习,想亲自为父皇献上一副画像,望父皇的姿容永驻,龙颜不老。如若画得不好,还请父皇责怪了。”
这哪里叫画得不好?那线条流畅,浑然天成,将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致描绘得细致入微。在场许多习画多年的老臣都不免啧啧称奇,道这五皇子真是天赋凛然,无论琴棋书画一学皆是得心应手,令人羡艳不已。
在座的其他皇子公主们既是心中嫉妒,又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物确是无人能比。而左丘颉早已惊喜得无法言语,过了半天才似是找回自己的声音:“朕喜欢……飏儿的礼物,朕很喜欢。”
左丘飏粲然一笑,收起卷轴道:“只此一物不免太过简陋,儿臣还另有一物要献给父皇。”
众人停止了刚才的纷纷议论,都睁大了眼睛要看看左丘飏献上的又是何种珍品。
只见左丘飏大步上前,直至左丘颉的跟前跪下,忽然拉过了左丘颉的左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戒指来——那戒指是纯银打制,银环上特系了一鲜红色枫叶状的水晶,莹洁剔透,如怒放的火焰。
左丘飏极其郑重地执起左丘颉的左手来,缓缓将这枚枫戒套入他纤细的食指中。
“这是儿臣为纪念这次在迷红殿的盛宴,望父皇能永远记住今日。”言罢抬起头来朝左丘颉一笑,那笑集聚了无可比拟的魅力,仿佛世间所有的杂尘都烟消云散,天地间只有此人。
左丘颉呆了好久,如坠云端般,恍恍惚惚了一阵子,忽觉得眼眶有点湿了,忙笑道:“谢谢飏儿……朕很喜欢。”
“谢父皇。”左丘飏行礼后便回到位子。
群臣们皆是唏嘘不已,这五皇子的礼物俨然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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