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已有几日未上早朝,看来是需要调养一段日子了。”说到皇上,左丘飏面上露出温情来,“今日父皇叫我去,说是要听听侯爷关于此次少年失踪案的看法。”
两人闲谈着到了鹤章殿,殿内侍卫传报之后两人便径直走向御书房。
书房内的前厅站着一个年过天命的太监,但看得出身体还是硬朗。那便是跟随皇帝左丘颉多年的东厂总管常广,据说修炼已久,武功深不可测,顾隰对他也是三分敬意。
“见过五皇子,见过侯爷,陛下刚到御书房。”
两人答应了便走进去调大方优雅,墙上挂着名手的字画,一路愈走愈深,让人不自觉地放轻步子,随之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来,想必皇帝是刚用完药。
廊阁一转忽而就到了内厅,只见一人负手而立,背对着两人,龙袍华贵及地,身形修长,一头黑丝竟是天然的微卷,随意散开,只用一精致的龙冠束起几缕,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当今皇帝名左丘颉,在位二十又一年。
【御书房】
“孩儿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那人不急着回头,只道:“起来吧,无须行此大礼,赐坐。”声音慵懒带有感风寒后的鼻音。
两人起身也不多言语,左丘飏在早已布置的檀木椅上坐下。而顾隰顺势微微作揖,开门见山道:“臣愚钝,窃以为陛下此次召臣进宫应是为了那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年失踪案。”
左丘颉把玩了阁台上的墨宝一会儿,终于回过头来看两人。
或许是风寒未愈,脸色略显病态的苍白,但见一双凤眼微翘,嘴角似笑非笑,神态倨傲,脸尖而略瘦削,鼻翼细长,整个轮廓竟带有西域人的影子。此刻眉目流转,显出万种风情来,乍一看让人觉得不过二十来的年纪,事实上已将近不惑。
“父皇,”五皇子起身开口,神色略为担忧,“服药后身体可好些了?”
左丘颉神色放缓,笑着柔声道:“朕好多了。”言罢而后转向顾隰正色道:“倚青,朕今日召你来正是希望能查出这一案件的幕后元凶。”
“皇上所言极是。据臣了解此案手法诡秘,作案时竟无惊动旁人,可谓神不知鬼不觉,非常人所为。”顾隰眉头紧蹙答道。
“侯爷可否详述如何个诡秘法呢?”左丘飏好奇道。
“失踪的少年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且时间之短,通常是转身的功夫便没了人影。而且失踪的少年皆眉清目秀,姿色可观,由此大可猜到元凶的意图。”
“意图倒不是要害。”左丘颉撩了一下额前青丝,然后看向左丘飏,“飏儿可知朕这话何意?”
“儿臣愚钝,不知所想是否得当。”五皇子略微思索后道。
“但说无妨。”
“儿臣以为,此人武功高强,且从行事和规制来看,不为单而为群。此态势日后必对朝廷构成威胁,若不趁早铲除必为大患,故父皇急召侯爷进宫应是希望侯爷鼎力相助,斩除后患。”
左丘颉嘴角微翘,但并不发话,只是看向顾隰:“倚青可有何看法?”
“五皇子不愧天资聪颖,正说着要害之处。”
“侯爷过奖。”左丘飏颔首。
“哈哈哈,好!”左丘颉龙颜大悦,“玉君侯上前听令。”
“臣在。”顾隰跪下,面上则带着笑意。
“朕命你三个月之内将元凶捉拿,以安定百姓,稳定朝纲!”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三月之内未捉回真凶,全凭皇上处置!”
左丘颉大笑起身,走向顾隰:“好个玉君侯,起来吧,朕相信没看错人。”
顾隰缓缓站起,凝神看着左丘颉,仍是笑得潇然:“陛下之事即臣之事,还望陛下保重龙体,早日退了风寒。”
“倚青,”左丘颉声音放缓,“朕自会处理好朝中之事,你只需全力完成此案便是给朕最好的交代了。”
“臣遵旨。”
“好。”左丘颉言毕转向已起身的左丘飏道:“飏儿,陪为父去御花园逛逛吧,顺便也要看看你这几天的功课如何。”
左丘飏答应了一声便走近关切道:“父皇身体未愈,可需儿臣搀扶?”
左丘颉双唇微抿,舒然道:“好。”
“那么臣先告退。”顾隰见此便欲离去。
“慢。”左丘颉忽然抬手。
“陛下还有何吩咐?”
左丘颉眼神一闪凌厉,倾身向前凑近顾隰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前朝那件事......”
顾隰立即心领神会,笑道:“请陛下放心,臣自当妥善处理陛下所派的所有任务,必不会顾此失彼。”
“去吧。”言罢摆手屏退。
顾隰离开御书房后箭步如飞,不多时便出了宫门,驾着无痕匆匆离去。他稍回头往了一眼皇宫,似是忆起往事,若有所思。
【长陵城】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且此案十分诡秘,必然是武功高手所为,若此次案件是意图向朝廷挑衅,那威胁可不小。但一想到捉的都是容貌俊秀的少年,便让顾隰哭笑不得,虽然他自己也喜好男风且人尽皆知,但不至于大规模圈养美男子在府中作乐。
他翻阅了近些日子的案件和京城出入人马记录,不难发现有许多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进出,想必此次失踪案惊动了武林各大门派。
他这两年来为皇上办事在江湖上行走不少,也算得上走遍四方,在武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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