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说何胡话呢……”贾宁毓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不免有些疑虑。
“就是叶先生,就是叶先生!呜呜呜呜……堵在洞口里吓我,不敢出去……”远儿说完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娘带你回去。”贾宁毓拍拍他的背便示意仆从开路,便抱着他回去。
出了洞门,贾宁毓颇为疑惑地打量了下四周,确是阴仄仄的,是像有鬼出没的地方。心下一紧,便加快脚步回了屋去。
谁知这远儿一吓便一病不起,成天迷迷糊糊的,口中还常叫着有鬼,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贾宁毓心疼不已,请了几个郎中都不见有效不禁愈发急躁。
左丘宇闻言也前来看儿子,见远儿躺在床上极其难受的样子,也蹙起眉头。
他听了远儿的梦话,又听贾宁毓的言辞,喃喃道:“叶作尘?”
“确是,夫君,远儿亲口说是叶先生吓唬他。”贾宁毓小心翼翼地看着左丘宇。他能来一次,实是难得。
“是吗。”左丘宇淡淡道,抚了抚床上远儿的脸,陷入深思,“你先照料好远儿,本殿还有事。”
“夫君……”贾宁毓见他又要离去,心中不免一阵没落。不待她拦住,左丘宇已然走出房门。
“王妃。”一旁的侍女恭敬地走来,道了个万福。
“何事?”贾宁毓语气不善道。
“何不请来长陵城中那有名的万巫婆来治病?”
“巫蛊之术,不值得信。”贾宁毓出身御宅屋,对此种事向来是不屑一顾。
“王妃,恕奴婢说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万巫婆法术高深,凡看过的病人身体皆有好转,甚是灵妙,请娘娘三思。”
“先退下吧。”贾宁毓道。
“是。”
待侍女退下,贾宁毓一人坐于远儿床前,神色中满满的忧虑。
☆、局势动荡
几日过后,远儿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贾宁毓便下定决心,请来万巫婆。
这万巫婆满脸的褶子,镶着两颗金牙,手拄着一个漆黑的拐杖,披着个破旧的蓝色衣袍,一双幽深的眼睛似是见过世事无常,那佝偻地背脊似是经历无数苦难。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三皇府。
贾宁毓便将她请进来,带到远儿房内。这巫婆细细打量了远儿的病情,短暂的做法结束后,便对贾宁毓道:“贵人身体过几日便会无恙。”
“当真?”贾宁毓脸上闪过惊喜之色。
那万巫婆点点头,道:“只是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何?”
“方才做法之事,我似乎感觉到三皇府中福气虚空,似是被吞噬。斗胆一问,三殿下近来是不是事事不顺?”
贾宁毓立刻想到了五皇子凯旋,左丘宇失利之事,不觉颔首:“那高人可知起因何在?”
那万巫婆似是高深地咳了咳,道:“祸起萧墙。”
“内奸?”贾宁毓心头一跳,叶作尘三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正是,望娘娘慎思。”
“好,多谢高人。”
送走万巫婆后,贾宁毓便兀自一人坐于台边,她走向远儿,见远儿脸色似是有所红润,不禁心中开怀,对这巫婆的话更是在意起来。
叶作尘……
远儿的病情一天天的好转起来,贾宁毓心中更是快慰。眼见的远儿又是活蹦乱跳的,贾宁毓也是眉开眼笑,心情好了许多。
一夜,贾宁毓将远儿抱上床,帮他掖好被子,忽然道:“远儿,你告诉娘,当晚你看到的真是叶先生吗?”
远儿听闻撅起了嘴,不高兴道:“娘,我都说了几遍了,你还不信我嘛!”
“娘只是问问。”贾宁毓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肯定是叶先生!”远儿坚定道,“那身长袍,那个头冠,还拿着那把羽扇,浑身都是血,可吓人了!”
“好了,睡吧。”贾宁毓怕远儿又惊吓起来,旧病复发,忙催着他睡了。
待远儿睡着后,她便出了门,刚出门便见一侍女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道:“王妃,不好了!
“那么大声作甚。”贾宁毓压低声音警告道。“远儿睡了。”
“是,是……”那侍女哆哆嗦嗦的。“王妃不好了,奴婢看见一个黑衣人……进了叶先生的屋内。”
“黑衣人?”贾宁毓心生疑虑,“带我去看看。”
主仆二人提着一盏灯笼,迈着碎步来到叶作尘所在厢房,那侍女悄声道:“奴婢怕那人武功高强,王妃还是在这里罢,虽听不清楚,总不会被发现。”
贾宁毓颔首,拿起丝帕将墙上的雪擦去几许,又用火温了温,才将耳朵贴上去听个究竟。
声音甚是不清楚,只能隐隐听见几个字眼。
“你……背叛……”
“我……绝不会……”
“记住……你是哪的人……”
贾宁毓越往下听,便觉得心中一片冰凉,也是一片清明。她紧咬嘴唇,缓缓将耳朵离开了墙,示意婢女离去,望了望左丘宇的起居地,心中则早有打算。
原来如此。
【七皇府】
顾隰远远看到的就是这里大兴土木的场景,俨然是一副大工程。嘴角不禁勾起,心道这左丘衍愈发的精明起来。
他悠然地扇着玉龙,飞身而起,就这样毫无痕迹地进入到皇府。
眼见府里的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为扩大府邸高兴不已。府邸扩大,而家仆不再增多,但待遇更为优渥。看来这左丘衍是防人防到家了,不是自己的心腹绝不准进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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