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建第一次觉得吴昊然这么有情绪,问道:“你也认识,苏家的女儿很多人追求么?”
“苏家的女儿有一毛病,就是从小就看不清远的东西,只有凑近了才能瞧清。”
“竟是如此,不过,那天,我跟他面对面,距离如此近,一定是瞧清楚了。”
“漂亮的女子如此多,为何偏要选苏家的呢?”
“怎么,你对苏家有意见?”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凑巧,不该这么巧啊。”
“听你说的云里雾里的,走,还是带你去见见我的心上人。”
苏府的门庭外,吴启建与吴昊然先后到达,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经打听,苏家小姐今天在丝织坊处的茶馆喝茶。据说,那里有一条拱桥很受文人欢迎,历经三百年而不倒,栏板雕刻更是栩栩如生,不见一丝损坏,而这丝织坊的对面恰是这座拱桥,此桥名为雀海桥。
马车停在雀海桥旁,小厮带着吴启建的话来到丝织坊楼上,被青瑶堵在门口。
“哪来的?”
“吴家。”
“不管你是吴家还是刘家,都得等我家小姐有兴致见才能见。”
“我家少爷可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让他等着吧。”
小厮不屑地告辞后,回到马车旁汇报刚刚发生的一切,却被吴启建一脚踢倒在地。
“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没用。你到底有没有说清,我是吴启正的儿子,江南城还有谁不识我爹爹的名号。”
吴昊然这时插话道:“兄长,你这样做是没用的。”
吴启建顿时眼睛一亮,试探地问道:“昊然,那我该怎么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之后的几天,吴启建都会遣小厮前去通报,一一被推辞了。小厮回来后都在抱怨,大公子的做法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吴启建用扇柄一个个将小厮们的脑袋敲过去,“你们懂什么懂,本公子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这天,依旧在雀海桥旁等待,吴昊然正好有事经过此处,却见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他匆忙赶至,发现只有小厮站在桥边上,便问道:“大公子去哪了?”
“到对面的茶馆休息去了。”
“不是让他一直站着么,怎的偷懒去了。”
“大公子瞧着这天快变了,就不愿再等了。”
吴昊然站在桥下,抬头看了眼丝织坊,发现苏家小姐正依在美人靠上望向此处,忽觉得,此事不能搞砸了,便道:“我事情刚好办完,我在这等等吧。”
“二公子,再不走可真要下暴雨了。”
“这样最好,总该能让她心软了。”
青瑶端着蜜饯、桂花糕和茶水来到木椅上,苏凝宁随手拿了块桂花糕,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后,眼睛紧紧锁在远处站着的人影。
“小姐,是不是动心了,那人跟着你好几天了。”
“能够这么毅力跟下来的,倒是少见。”苏凝宁嘀咕了一句后,又叹了一口气,“什么心动不心动,我又看不清人。”
“我瞧着那人身材颀长,面目俊朗,还是不错的。”
☆、请罪
这时,几颗豆大的雨点降下,这雨滴一落,就一发不可收拾,雨点连成黑幕,更加衬托桥底下那人的狼狈,苏凝宁忽然间有一些疼惜,问道:“能叫个人帮他撑把伞么?”
青瑶抿着笑意,说道:“小姐,你心软了。”
“还不快去。”
“你该让他再淋淋。没事拿身体撒气,有用么。”青瑶转了转眼珠子,忽道:“好像还是有些用的。”
“你还有心思揶揄我。”
“已经叫夏莲下去了。”
不久,夏莲撑着油纸伞,才出来一下,就觉得脚底的雨水溅湿了裙摆,更何况站在暴雨下的那位公子呢。
夏莲走到吴昊然身边,撑起伞,让他免受雨水的肆虐。
“小姐,在丝织坊等你。”
雀海桥旁,忽的雷声大作,夏莲早已撑着伞连着身影没入雨帘中,吴昊然抬头朝着马车里的小厮唤道:“还不快叫大公子过来。”
小厮连忙不顾暴雨,奔跑进茶馆里,向吴启建汇报了这一事。吴启建一听,扔了手里的小吃,叫人端来几桶凉水,对着他倒了一身。待他全身湿透后,又钻进暴雨中走到雀海桥,又一步一步地走到丝织坊。
吴启建的发梢拧成一条条蚯蚓贴在额头上,他坐在苏凝宁的对面,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潮湿的衣服,他缓缓抬起头来。
苏凝宁看到来人是鹊桥会撞了自己的那人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指着他道:“怎么会是你?”
吴启建忽的喜道:“小姐也还记得我。”
苏凝宁自期盼的神色恢复到不耐烦,说道:“青瑶,送客。”
吴启建瞧着不对劲,忙道:“等等,小姐,我对你一见相思一往情深,为何要赶我出去。”
“嘿嘿,吴家吴启正的儿子,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我是真心的。”
“每个人到我面前来都说自己真心的。”
吴启建忽的发现想要证明自己的心原来是不容易的,即便他现在如此急躁也是没用。
“你应该知道东西离我远了我就看不清。”
“没关系,我会天天随时跟在你身边。而且,你除了这毛病外还很娇气,脾气不太好,经常不高兴,经常要出门,但这些我都可以克服的。”
苏凝宁一听,青筋都要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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