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蛊?”薛一怒极反笑,“苗族蛊术不是你们苗族人才会的吗?我一个汉族人怎么会?”
乔婆婆一愣,但很快抓住薛一先前话中的漏洞:“好,你说既没有蛊,那你怎么解释今天这个事?”
“我……”薛一咋舌,弹幕也一片沉默,偶尔有人发几条催懂的人快点翻书查资料想办法的弹幕。
苗族的蛊大多通过豢养蛊虫达到施蛊的目的,常用的办法是将数种甚至数百种毒物放在一个炼蛊的容器里,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活下来的那个就叫蛊,是最毒的。
养蛊之人可将蛊的粪便、分秘物、或毒素,或身体的某一个有毒的器官放在受害人的食物或周围,谋害受害人。
前面说到的赤蝉蛊就是典型的案例,蝉鲜有毒,有毒则为剧毒,古代苗人从数百种毒虫从挑出最毒的那只蝉蛊,并不直接作为蛊虫来养,而是用特殊的方法让它成蛹,骗人吞噬,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但婴儿蛊不同,苗人认为蛊和人是互相制约互相控制的,蛊强人也强,人强蛊也强,一般来说,人死蛊灭,但也有一些强大的蛊不会随着养蛊人的死而消失,而是会左右养蛊人,甚至吞噬养蛊人。
婴儿蛊就属于这种,养蛊人意外死后,所养的蛊并不会立刻就死,而是寄居在孕妇的肚子里,先是和肚子里的小孩争夺母亲的营养,接着吞噬小孩,促使孕妇大量进食来满足它,一旦孕妇的进食无法满足它,它就会吞吃孕妇,破肚而出,寻找下一个寄居人。
也有一些婴儿蛊不是养蛊人意外死去,而是纯粹被蛊害死的,这种蛊非常的凶,经常一害就害整个村,甚至附近好几个村寨的人,造成空村,鬼村的现象。
这种蛊一般无解,除了等它自然消失。
[这、这么可怕?]
[我想采访下,主播你还好吗?]
薛一科普完,观众无不惊叹后怕,有些古老神秘的东西哪怕过了千百年,依旧无法解释,弹幕外的观众如此,何况这里的村民?
“解释不了了吧?”乔婆婆道:“我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小腹平整,中婴儿蛊应该不深,现在烧了,说不定能烧死那个蛊,救大家一命,晚了就难说了。”
“真要烧啊,这可是个大活人。”
“这是城里来的老师,来帮我们的,我们怎么能……”
“可你没见吗?金哥那个样子绝对是中了蛊,再不烧就来不及了。”
村民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暂时拿不定注意。珍花婶见大家蠢蠢欲动,知道大家想干什么,站出来说:“大家不能这样,我相信薛老师是个好人,她绝对不会什么蛊术。婴儿蛊不是她放的”
“是啊,她一个汉族姑娘怎么会放蛊!”
乔婆婆道:“哼,你儿子没事你当然这样说,若你儿子也像金哥一样不死不活的,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你既相信她,你敢让她碰碰成文吗?”
“我、我……”珍花婶看了眼薛一,惭愧地低下头,她确实不敢。
成文还没脱离危险,模样瘦小可怜,珍花婶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接过旁人用树叶接来的山溪水,欲要喂成文喝。
薛一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疯狂闪现刚才的画面,说是中蛊她是死活不信的,现在必须要解释清楚金哥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婆婆给金哥按压肚皮后,到金哥再次腹胀之前,唯一接触过金哥的有乔婆婆,金哥n_ain_ai和金哥爸爸,再有就是她,乔婆婆既然治好成文,没理由再害金哥,金哥n_ain_ai和爸爸不可能对她下手,而薛一自己……
薛一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嫌疑最大,但她要有那本事,早就救金哥了,可她只是扶金哥喝了口水,等会,水,水!
一道惊雷在薛一脑海中炸开,是水,除了被人碰过外,金哥和成文唯一的不同就是,金哥喝了水,而成文没有喝。
“珍花婶,不能喝,成文若喝了水,就会像金哥一样。”薛一大喊。
“什么?”珍花婶被薛一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水洒出来,洒了一地。“这水有毒?”
“不是,我也不知道,只是金哥喝了这水,就再次腹胀起来,而成文没有喝,就没事。”
“你是说我门前的水有毒,是我故意害他们的?”乔婆婆怒道。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薛一不知道为什么乔婆婆一直针对她,莫非她曾经无意间得罪过这个乔婆婆?
薛一不知道,她并没有得罪乔婆婆,只是苗疆会蛊术之人非常忌讳别人在她做法施蛊解蛊的时候说三道四,尤其厌恶别人说她不会蛊术或蛊术不j-i,ng。
这无疑是对她专业性的挑战,会降低她的威风,削弱她的权威,所以无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蛊女都会极力反驳,甚至害死那人,以维护自己的权威和统治。
薛一早前不懂这个道理,现在虽然懂了,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为了维护某些人的权威让她乱治乱说,草菅人命吧。
“乔婆婆,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又要烧死金哥,又要烧死我的,实在是过分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岂有被你们烧死之理,真是荒唐。”薛一觉得真是搞笑,往前推八百年发生这种事也就算了,这年代还出现这样事,还发生在她一个未来人身上,她要是真这样死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薛一走到金哥跟前,和金哥n_ain_ai爸爸一起护住他。
村民见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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