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有何退敌良策?”
陆柏骏见现在敌我双方差距过大,心下懊悔不已,想当初自己追随洛凯,位极人臣,风头一时无量,哪知洛凯这么快就失了势,他眯起双眼,心下狠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卑鄙。
“皇上,臣有一计......”
兵法有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逸,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陈景埕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于是带领一行大军自云都出发一直行军缓慢,注意让士兵们劳逸结合。
大军整整行了十六日,距离禹州边界还有四十余里,陈景埕吩咐安营扎寨,令士兵寻找水源,探子勘察地形。
此次出征,随行的副将本是禹州人士,只听得他道:“主帅,将军,四十里外的城池唤做临水城,原本叫做临城,是禹州最小的城池,临城附近没有水源,城中百姓饮水需要到十里开外的麟角山上取,慢慢的人也就越来越少,后来的城县上报之后洛凯命人建了护城河,从麟角山引水过来,这才解决了问题,从那以后临城也就改名为临水城。”
陈景埕听后不由意外,道:“哦?想不到洛凯这人也会为百姓做点好事。”
副将继续道:“主帅有所不知,禹州地势平坦,而这临水城在禹州边界,恰好多山,易于防守,是以洛凯宁愿引水也不愿废城。”
临水城设有护城河,围城而建,河宽五丈,十里外又有凤尾和麟角两座大山挡道,中间仅余三丈宽的道路,真真可谓易守难攻。
便是洛清霜都皱眉道:“怪不得洛凯带兵退守到这里。”
众人一番休息,第二天一早军中斥候才打探了消息回来:周克率军两万增援,陆柏骏监战。
陈景埕恨恨道:“洛凯是想背水一战,在这里一决胜负啊!”
赵峰点头附和,脸上神色更重了几分。
一干人商议了一整天都没有决策出进攻路线。
晚饭过后,陈景埕厚着脸皮找到自家师姐,道:“师姐,晚饭吃得可还顺心?”
若换了别人,铁定翻白眼了,洛清霜却只是依旧淡然道:“师弟莫不是这个时候闲得慌了?”
师姐果然就是师姐,无论何时都不会有损自己的形象啊!陈景埕看她身着一袭白裙,气质犹如幽兰一般,顿时更加觉得自家师姐真真是仙女一样。
“师姐不回答,就是吃得顺心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个饭后散步消消食吧!”
除了面对白安锦时稍显热络一些,洛清霜对谁都是冷淡得别无二致,若是一定要找些对陈景埕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虽然嘴上不说,洛清霜还是随着陈景埕散步消食了。
虽说是散步,陈景埕毕竟身为主帅,也没敢离开自家大营,就是在边上转悠。
“师姐,都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以后咱们吃过饭就多散散步,这样咱们j-i,ng神才好啊,等咱们年纪大了,也不至于身体太差,你说是不是?”
什么叫不要脸,这就是了。
洛清霜嘴上不说,心里是担心自己父亲安危的,两军交战不能急于一时,可是商议了一整天都没有结果,怎么教人不担心?然而她早已习惯了把自己的一切情绪都埋在那张冷漠绝美的容颜背后,以至于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一个无情淡漠的人。
只有陈景埕知道,她一切都知道。
陈景埕和洛清霜是如此的相似,只是她把一切都藏在嬉皮笑脸之下,藏在那些嬉笑怒骂的话里。
她懂,洛清霜也懂,洛清霜知道,陈景埕是想让她放松一些。她了然,也接受这份好意,所以愿意和她一起。
到了第三天她们再一起散步时,异常情况出现了。
为了解决八万人的日常排泄,陈景埕命人在四百米开外的地方挖了许多排大坑,眼下只见许多士兵都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在两人散步期间甚至看到了许多往返来回的士兵,再晚一些时,更是人数众多,场面宏大。
洛清霜道:“此事恐怕不妥。”
陈景埕心道:那还能妥吗,她们散步这么几天,也就今天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她拉住一个士兵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人看样子已经虚脱,也顾不上眼前的人就是主帅了,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忽然肚子疼,这都第三趟了,好多人都跟我一样,谁知道吃什么坏肚子了。”
陈景埕见他面色有异,也不再拦他,只见那人立刻抱着肚子跑开了。两人急忙去找伙头军询问起来,出了水是从附近的山上取来的,其余用的都是他们备着的军粮。陈景埕只好先吩咐换一处水源,并且用不同的水源,同时吩咐随行的军医替士兵们诊脉。
“主帅,这是脾虚泄,许是脾胃虚弱原因,也可能遭邪风入侵。”
“可是这么多人同时......”
“往常也出现过士兵水土不服,不过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脾虚泄,我也是头一次见。”
陈景埕眉头紧锁,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愿不要成真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真的很难写啊,无力
☆、禹州之殇
第六十五章禹州之殇
过了两天,情况有所好转,陈景埕本以为是自己过于多虑,没想到没几天军中又开始出现大规模的腹泻,即使喝了军医配的汤药也无济于事。就在众人都在猜测原因时,士兵的症状开始有了变化,有的开始发烧,有的身上起了水痘,有的甚至咳血,不到一个月,病人竟然高达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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