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箱里继续传出男欢女爱的淫靡呻吟。凶手缓缓来到工作台前,看着视频里把一男两女弄得死去活来的少年。
“怪物。“凶手喃喃自语。
大门监控器又响了,监控器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子。显而易见他处在狂怒中。凶手伸出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屏幕上男子的脸。
☆、现实
陈鸥领着路易斯集团的董事马埃尔参观自己的基因实验室,就像一个热情的国王招待宾客参观自己的宫殿。他们来到绿茸茸的草地上,欣赏着喷泉池中间的黑色大理石雕塑。那是一个少女从裂成两半的石头中迈出的形象。她一足踏在空中,一足仍留在石头底部。身体膝盖以上是人类少女的形状,面庞饱满细腻,惊叹与喜悦溢于言表,而膝盖以下部分仍留存着石头的粗粝形态。喷泉从少女头顶滚珠般洒落池中水面,在阳光下溅起迷蒙的七彩水雾。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笑着为他们张开头顶的蓝色凉伞。他们身后是一座三层白色实验楼。透过洁净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室内研究人员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二十七岁就当上路易斯集团董事的马埃尔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大概未曾想过一个研究所拥有如此精致的园林。“很美。”他评论说。
陈鸥谦虚地笑了笑。有着华裔外貌和姓名的他,同样有着华裔根深蒂固的谦逊,尽管他在西方长大,接受的是西方教育。
马埃尔转过头来,看着陈鸥:“您脸色并不太好,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为了表示对贵客的欢迎和尊重,陈鸥穿上了一套深灰色高级定制西装。这套衣服花了他整整一年的薪水,无论是面料还是剪裁都一丝不苟地诠释着臻于完美,似乎暗示衣服主人也具有相同的品性风骨。不过,这套昂贵的衣服也具有大多数同类的缺陷——对自身主人的气质过于挑剔。
没人能说陈鸥配不上这套西装。他站在雕塑前,肢体舒缓,笑容亲切,一举一动无不体现着其良好的教养。喷泉水珠溅落在他挺拔的双肩,正如早莺绕树,竹叶滴露。但他的脸色过于苍白,眼底流露出浓浓倦意。再穿上这套过分强调“低调奢华”“风神内敛”的衣服,不免令人觉得其人过于文质彬彬,气场偏弱。对于路易斯集团,一个重大科研项目的团队领导人,同时也可能是未来几年集团最重要的科研项目合作伙伴,文弱可不是什么合格的品质。
当然不好,陈鸥想。前一晚发现养子在同事引诱下招妓群宿,半夜驱车去同事办公室要说法,迎接自己的是一具尸体,而工作台还在放映儿子招妓的视频。报警,到警察局解释为何自己深夜出现在平素不睦的同事办公室里,设法为儿子隐瞒。要不是与警局有些合作关系,现在引领路易斯集团贵客参观的就是手下了。当然,考虑到几名手下平素多么疏于和人交往,来自路易斯集团的资金赞助也就别妄想了。
但这些麻烦当然不能向马埃尔说,尽管他事后必会从其他渠道打听到陈鸥失常的原因。对于这位世界最大医药集团的董事,未来集团的接班人,他灵敏的嗅觉和四通八达的消息渠道使得大部分事对他都不是秘密。但这些事情不能由陈鸥说出来,起码在解决掉麻烦之前不能。
他的基因研究所实在太需要钱了,禁不起任何波折。现在大学教科书论及基因工程历史时,总会提到绵羊“多莉”,世界上第一只无性繁殖的绵羊,1997年在英国爱丁堡罗斯林研究所被科学家用干细胞培育出来。但没有哪本教科书会提到它是从434对细胞中培育出来的。在它出生前研究小组经历了大量失败,每一次都意味着金钱的大量浪费。
研究经费,而不是研究者的智力天赋,对一个成功的研究课题起到70以上的作用,如果刨除运气不算。事实上,按照很多课题匮乏经费的程度,研究人员根本来不及坚持到运气敲门就要黯然收场。
马埃尔礼貌地没有追问下去,转移了话题:“您刚才说,您的实验室在基因科学领域具有最广泛的影响力,每年都会公布十余项重大研究成果?”
说到最得意也是最熟悉的话题了,陈鸥的笑容变得真挚了一些,因为缺乏睡眠而疲意尽显的面庞顿时增添了一种足以感染人的力量,就像阳光照在雪峰上反射出夺目光芒。
“是的。”他的右手划过空中,指向实验楼。“在这里,猜想变成数据,数据汇总为推论,而推论被实验结果验证。我们研究的是基因科学理论。在这座小楼里,每一点理论突破,在学术刊物和业内会议上发布,推广,通过大学、医院、化工厂、药商开展二次研究,转化为十亿、百亿的利润以及数不胜数的工作岗位。”
马埃尔点点头:“我大学时学的企业管理,因为比起理工专业,商科总归更好混一些。但在您面前我就不得不承认,我对基因的一点点知识来自高中生物学习,现在怕是大部分已经还给高中老师了。”
陈鸥摇摇头,笑容更加热情了:“在基因科学面前,恐怕我和您一样,都是刚刚起步。”他思索着,组织着语言,努力让自己的解释更加条理清晰,通俗易懂:“如刚才我向您介绍,基因工程,已经走过了两代历史。”
“第一代基因工程,主要是利用体外重组,引入受体细胞。然后,产物经过分离、提纯,我们就获得了基因产品。”
马埃尔沉思道:“我记得,基因是携带遗传信息的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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