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黑心烂肝,那又如何?习惯了众星捧月,碰到我这样的烂石头,你不适应了吧?”陈之叶坐起来,头发乱篷篷的,眼角还挂着眼泪,模样极是狼狈。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忽然冷笑起来,“周家奕,你不会还指望我爱上你吧?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你,我都不会爱上你!”
“很好!”他眼睛微微一眯,看不清是喜是怒,只是声音冷到极度,“那么你就滚吧,拿着你的东西,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陈之叶毫不犹豫地拿出行李箱,开始往里面装东西。
衣柜里挂满了衣服,各种牌子,各种风格,各式各样。她甚至还记得,哪一件是他请的服装师设计的,哪一件是他专门从国外订回来的她伸手把那些衣服拨弄到一边,只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叠好,放进箱子里。
抽屉里全是珠宝首饰,有几件是从台里借的高仿品,一直没有还回去,有的是她自己的廉价货,其它的全是他送给她的。周家奕从来不会在花钱上皱眉头,就算他们之间有君子协定,她不陪他参加各种场合,但他还是源源不断地给她买这些奢侈品。
他曾送她一枚粉色的卡地亚的钻石戒指,多角切割,非常漂亮,就因为她在色戒的海报上多瞄了几眼,他就上了心,连她手指的尺寸都没有问,就直接买了回来。这种东西从来是不退不换,如果不合适就只能当摆设,结果她戴上之后刚刚好,显得手指又细又白。她当时还问他,怎么会这么准,他笑笑说那是秘密。
说起来,除了在床上以外,周家奕对她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周家齐,如果心里没有几年前那一夜的芥蒂,她就是千年的冰山,也说不定早就融化了。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她这辈子最恨别人要挟她。小的时候,她放学去签瓶盖换钱,结果被隔壁家的张猛看见了。张猛要挟她说只要她帮他做作业,他就不告诉老师,她没有妥协,而且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张猛说过一句话。
长大后,又碰到了周家奕,也是那样要挟她,要她用尊严去换取别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不气、不恨?她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她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整理好放进箱子里,似乎每一件东西都有来历,每一件东西都能唤醒她尘封的记忆。她以为她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土,直到刚才,她才意识到,她根本就忘不了。每一件事都记忆犹新,像电影片断一样不停地在脑中闪现。
收拾完东西,她换了件衣服就拎着箱子往外走。周家奕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拎着箱子笨重的模样,目光越来越发地深沉起来。
“麻烦,让一让。”
“陈之叶!”他叫住她,“走了之后,就别想再回来!”
她自嘲地弯弯嘴角,冷冷一笑道:“放心,周家齐已经不会再缠着我了,我不会再来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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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她该怎么办?
169她该怎么办?
一座座别墅像是巨大的兽,月光下,巨大的影子投下来,黑乎乎的一片。陈之叶拉着箱子,沿着公路,一步一步地往别墅群外走,幸好这一路上有路灯,一路照着,有一点暖色,否则,她一定会害怕。
其实她胆子并不小,只是上次的小偷事件给她留下太多的阴影,她总是想着或者哪一团树影后面会突然跳出一个人来。
好不容易,她总算走出了别墅区,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匆匆报上了苏丹家的地址。
开车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女司机,一直在后视镜里盯着陈之叶仔细打量,好半天才问:“你是不是整过容?整的好像电视上的主持人。”
陈之叶愣了一下,就听司机说:“在哪儿整的,技术真好,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还特别像。现在陈之叶火是火,可是,你都整了一回,为什么不照着张柏芝的样子整呢?”
她本来就心烦意乱,听那司机这么说,忽然有些无语,于是不吭声。结果那司机越说越有兴致,还非要陈之叶把整容中心的地址给她。
陈之叶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只好说自己是在韩国做的整容,什么街道已经忘了,那司机才总算放弃。
到了目的地,陈之叶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拎出来,目送着司机把车开走了,才拿出电话来给苏丹打电话。
苏丹正因为她的失踪在着急,三更半夜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总算有了她的消息,担忧的是,这么晚了,怕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结果听她说让她下来替自己拿行李,立即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你去哪儿了?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不是去跟周家奕谈判了嘛!”陈之叶轻描淡写地把事情的经过一略而过,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像只可怜的小猫,“你到底下不下来接我?箱子很沉,天也很冷啊。”
“等着!”苏丹说了两个字,喀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之叶眨了眨眼,有点不明所以。苏丹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周家奕那一套?如果她不是那么了解苏丹,真会以为她和周家奕有什么渊源。
过了一会儿,苏丹从楼上下来,看见她缩着身子,单薄地站在风里的样子,脸色一沉,没好气儿地说:“真不应该来接你,就让你在外面流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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