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肯停下来。他俯低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发现她脸色苍白,嘴唇一直在抖,眼睛都哭肿了。
他慢慢地冷静下来,松开她的胳膊,半边脸贴到她的耳根去,说:“三个月,就三个月,如果你反悔,我保证周家齐立即就会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
身体的疼痛还没有消失,陈之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大口地喘着粗气。听到他的话,她很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可是却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保持动作不变,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眼睛肿的有碍视线,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瘀痕也格外触目惊心。
她不敢去上班,只好给台里打电话请假,幸好今天没什么任务,组长也只是关心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狼狈的自己,忽然觉得委屈。但委屈过后,她还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虽然她忍耐下去的理由有点可笑,可是,她除了坚持以外,已经再也没有退路。
她转身到浴室里去,放了满满的一缸水,慢慢地坐进去。热气腾上来,把毛孔蒸开,仿佛把全身的疲乏也都蒸了出来。
腿又酸又疼,手腕也很疼,进了热水里,这些因子似乎又开始活跃起来。她反复揉.搓着全身,最后又在水里洒了些浴盐,然后就靠在浴缸上,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他带她出席那样的场合,很明显是故意而为。虽然离a市尚远,但不难保证,这里面没有相熟的人。特别是他,真假难辩的她保持暧昧,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有恩爱。之前在俱乐部,大概是被他和善的外表所迷惑,又大概是因为喝了些酒,所以没有多想,但现在想起来,她忽然觉得后怕。
如果,这一切被人揭发出来,她该怎么面对所有的人?
她虽然想过,周家奕不会无条件地答应陪她演这三个月的戏,但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连怎么折磨她的方法都想好了:先是带她出现在公众场合,大秀恩爱,然后再用那样的方式狠狠地惩罚她,消磨她的意志,践踏她的尊严。
周家奕,果真恨她恨的彻底!
在水里泡了许久,直到水温逐渐变凉,她才站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珠,随便在身上裹了一条浴巾,跑到外面去抹浴后乳液。
“童工”小何推门进来,看见她在,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到她眼肿手青的狼狈模样,不由大惊失色:“姐姐?你谁打你了?难道是周哥?”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
“没,不过是起了点争执,他一着急,用了点劲儿”陈之叶抚着手腕,言词闪烁地解释着。
“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打女人?”
陈之叶看着小何一副笃定的表情,十分好奇。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小何对他如此崇拜,于是问道:“他为什么不会打女人?”
“因为周哥是好人!”
“好人?”陈之叶微微牵了牵嘴角,“有不少人议论过他,有的说他长相不凡,有的说他出手阔绰,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是好人。小妹妹,在你眼里,好人的定义是什么?就因为他看起来挺英俊,就因为他有身家,不缺钱,什么都不缺,所以,他就是好人,就不会做坏事?”
“他帮了我很多,却不求回报,他就是好人!”
“他帮了你什么?”
☆、149 好人?
149好人?
她这样一问,小何倒是立即住了嘴,迟疑地看着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自己的事向她诿诿道来。
“我是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小的时候,妈妈就死了,只有爸爸带着我们姐弟俩个一起生活。爸爸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靠种地卖粮供我们姐弟俩读书,后来,因为年头不景气,家里的收成不好,只能勉强供一个人上学。
我和弟弟的成绩都很好,让谁下来都舍不得,后来,爸爸就找了两颗差不多大小的豆子,让我和弟弟摸,摸到红豆的就继续上学,摸到绿豆的只能在家里帮爸爸干活。结果我运气好,摸着了红豆,弟弟就只好休了学,在家里做农活。
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我听见爸爸和弟弟说话,爸爸问弟弟,小毅,当初,我叫你把上学的机会让给姐姐,你是不是恨爸爸?弟弟摇摇头说,爸,我长大了可以靠力气挣钱,可我姐是女的,干不了粗活,不念书就不会有出息。我这才知道,原来是爸爸和弟弟作了弊,故意让我摸到了红豆,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我。
我一个人跑到小山坡上,躲在石头后面大哭了一场,之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找份好工作,把爸爸和弟弟都接到城里来。
我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进了镇里的高中,又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可是,高昂的学费又把爸爸和弟弟给难住了。
爸爸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借了很多钱才把学费给我凑齐。为了帮我赚学费、帮家里还钱,弟弟不得不离开家,跑到城里来干建筑工。
有一次,我去工地里找他,就看见他光着膀子,拿着铁锹一下一下地扬沙子。他全身都是汗,头发都快粘在一起了,衣服又破又脏,乍一看上去,根本没有一点年轻小伙子的模样。
我知道,是我拖累了全家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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