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蒙蒙笑笑说:“我只是好奇,你究竟哪里好,可以让家齐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还让他们兄弟俩反目成仇。”
她这话里满是讽刺的意味,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完全配不上她优雅的气质外貌。陈之叶又羞又愤,手上一抖,牛奶差点倒在桌子上。
“陈小姐,别激动。我知道这话有些伤人了,但你既然做的出,现在又这副样子,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陈之叶脸色一沉,“安小姐,我很忙,如果你约我出来是为了谈这些,我想我没有必要奉陪。”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想把事情闹大,慌急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利落地站起来,转头就越走。
“你不怕我把你和周家兄弟的事告诉媒体?”
陈之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安蒙蒙态度倨傲,正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你们安扬集团的股票才刚上市没多久,靠着和周家是世交的关系,还有众说纷纭联姻猜测才使得股票大涨,而你和周家齐之间的事,相必媒体也都知道,如果现在出现什么对两家不利的新闻,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安蒙蒙终于肯抬起头来,怨毒的目光直视着她:“我和家齐在一起好几年,虽然我知道他忘不了你,可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一直是我陪在他身边的。我从小就家境优越,娇生惯养,但是为了周家齐,我付出了很多东西,甚至包括尊严。可是你给了他什么?他高兴的时候,我也跟着高兴,他不开心,我心里也跟着难过,他喝醉了酒,在一旁安慰照顾的人是我,是我!本来,我们过的挺好,就算没有感情,也能在一起相守一辈子,可凭什么你一出现,他就又跑到你的身边去?”
她说的有些激动,五官都几乎挪了位置,声音也有些大,惊扰到了其它的客人,有人甚至还伸头伸脑地往这边看。
“我时间有限,不想跟你拐弯抹角,一句话:只要你肯离开周家齐,我可以满足你任何的条件。”
她仍是一副倨然的口气,连表情也依旧没有变,高傲的仿佛是一位眉令眼色的公主。
陈之叶觉得可笑,她却不以为然,又继续说:“你可以不在意,可你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他想过?你和周家奕弄出这样的丑事,你让家齐有什么脸面见人?他家里人如果知道,他会陷入怎样的难堪?”
陈之叶心里悄然一怦,“难堪”两个字刺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陈小姐,你想不想进省台?你想不想当全国数一数二的节目主持人?或者,你想要钱?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不必!”陈之叶情绪激动起来,全身的血都急涌而上,心底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支使着她的思维,忿忿之下,只恨不得冲上去用什么狠狠地堵住她的嘴。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咬了咬嘴唇,皱眉凝色地瞪着安蒙蒙,“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说的话我会考虑,但是,请你收起那些你自以为是的恩惠!”
*
这场见面终于还是不欢而散。出了咖啡厅的门口,一股冷风袭来,陈之叶原本涨的燥红的脸才总算稍稍有所缓解。
安蒙蒙的司机就等在咖啡厅外的不远处,看见她们出来,连忙绕过去替安蒙蒙拉开车门,怕她撞到头,还习惯性地用手在车顶上挡了一下。
安蒙蒙弯腰坐上去,降下车窗来,隔着马路对她说:“陈小姐,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尽早给我打电话。我这个人性子急,等不了太久的。”
陈之叶觉得委屈,但仍是看着安蒙蒙升起车窗,懒懒地靠下去。
车子终于绝尘而去,她长吁了一口气,把身上的戒备完全卸了下来。
尽管她很不喜欢安蒙蒙,但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有道理的。周家齐,人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的确不该受人嘲笑,不该被人指指戳戳,更不该为了她背负这么多沉重的东西。
她沿着马路一直向西走,漫无目的,一直到街灯渐亮,满目霓虹耀眼,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走到了足球酒吧。
她推门走进去,坐到吧台前,点了酒一个人自斟自饮。
她还记得那些美好的日子,一点一滴都是像电影回放一样,清晰无比。那些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她在最初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日夜思念,黯自泪流。
她是怀念过,奢望过,可后来,还是慢慢地绝望、死心,再一点一点地忘怀。
所以,当周家齐真的出现的时候,当他一字一句地喊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怎么能不去想那些奢侈的东西?可是,她知道,回不去了,就算她能把那些散落的碎片凑齐,拼合,却也不可能完好如初。那些狰狞的裂痕一道一道地横在画面中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发生过的那些事。
她早就知道,自己和家齐已经不可能了,甚至她已经开始在想,该如何跟家齐把一切都说清楚。可是,安蒙蒙的突然出现,搅乱了一切。
她那样高傲,还说了那样恶毒的话,叫人怎么接受的了?
去她的省台!去她的钱!周家奕给了她那么多珠宝,还有车,如果她在乎这些,又怎么会跟着周家齐跑出来?
陈之叶冷冷地笑着,端起高脚杯,一杯一杯地往喉咙里灌。眼泪流了一脸,她却全然不知,直到酒杯里突然有什么落进去,带起一片小小的涟漪,她才惊觉,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又继续喝酒。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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