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捧着一束玫瑰,更是牵了他那匹从英国运来的正宗纯血的鬃毛马,俨然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这是节目里第一个带宠物的男嘉宾,而且还是一匹马,女嘉宾席里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有的害怕,有的欣喜,还有的捂着鼻子,意味不明。
这样的场面有些混乱,陈之叶站在原地没有动,打算静观其变、沉着应对,结果季束阳却是捧花牵马地朝她而来。
“陈之叶小姐,请允许我把这束鲜花献给你。”季束阳把花捧向她,目含深情,“我一直喜欢你,这一次就是为了让观众替我做个见证: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
电视的画面就定格在一男、一女、一花、一马的场面,之后就断了信号,屏幕上只剩下白花花的一片。
周家奕关掉电视,把摇控器扔在沙发上,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来,熟练地拔了一串号码。
“喂,崔伯伯吗?您不忙的话,我一会儿过去拜访,上次我爸让我给您带的茶叶还没来得及给您送过去呢。”
☆、092 不劳费心
092不劳费心
陈之叶也不知道季束阳会搞出这样一场闹剧来,惹得主任大发雷霆,把这次的事归属为一次事故,虽然不严重,但被处分自然免不了的。
她觉得委屈,但又无能为力,面对着一直道歉的季束阳,又实在是发不出火来,所以连卸妆的时候都是心烦意乱。
她不想回家,也不想见任何人,只好躲在洗手间里给苏丹打电话。苏丹感冒了,正睡的迷迷糊糊,接电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她安慰了几句就匆匆挂断。
陈之叶觉得心里又闷又重,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烤的她全身都不舒服,只想找人发泄。她靠在墙上,拿着手机在电话薄里乱翻,终于在看到肖芳名字的时候停了下来。
自从上次在酒店里被周家奕强行带走,她再也没见过肖芳,也没通过电话,不知道她现在近况如何,是不是方便出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拔了过去。
电话里,肖芳的声音异常兴奋:“叶子,我看直播了。那个叫什么阳的,真是太浪漫了。陆浩说他那匹马是纯种的,很值钱,我都开始羡慕你了,这个人也太浪漫了……”
陈之叶等她喋喋不休地说完,才叹了口气说:“拜托,什么浪漫不浪漫的,我现在已经被他搞的焦头烂额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出来陪我呆一会吧?”
“你现在在哪儿?”
“台里。”
“行,你等着我,十分钟之后就到。”
*
十分钟之后,陈之叶下楼,果然看见肖芳的车。她打开车门坐上去,就听见肖芳像见了鬼一样,瞪着眼大呼小叫起来:“你怎么这么狼狈啊?”
她往后视镜里一瞧,虽然没有肖芳说的那么夸张,但精神确实有些萎靡。她还记得主任说的那句话:你先回去吧,听候处理。
她知道事态严重,所以对“听候处理”这四个字格外忧心。以前因为伤了一次脚,就失去了很多东西,这一次,只怕是主持人的位子不保,连节目也要被限播了。
肖芳见她垂着脑袋不说话,也就不再烦她,直接把她带到酒吧里去。两个人要了一间包房,点了水果和啤酒,一个唱一个喝,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几上的空瓶越来越多,最后,两个人都喝的头晕目眩,干脆靠在沙发上,面对面地抱着酒杯发牢骚。
“肖芳,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有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好不容易把节目做到收视第一结果节目被人抢了。现在这个相亲节目收视稳步上升,做到这一步,我费了多少心血,结果现在主任的一句‘听候处理’,只怕又要把我打回原形了。”她是真的觉得委屈,想到这些往事,眼睛不由一酸,“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了?为什么老是给别人当铺路石?”
“你这点事儿算的了什么?”肖芳打了个酒嗝,“你看我,整天跟在陆浩的屁股后头跑,他接电话我紧张,他出去见谁我也紧张。有些事问的多了他嫌烦,可是我不问,我又整天坐立不安的。上次闹了那么一出,他整整三天没理我,还要和我分手。我哭着求他,他才心软了,可是我还是怕的要命。你的事和我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我的事怎么叫不值一提?你知道这份工作对我多重要?为了保住它,我对着周家奕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几乎什么委屈都受了,要是最后连工作都没了,你叫我怎么办?”陈之叶一边说,一边不服气地灌了一口啤酒。
啤酒是散装的扎啤,有淡淡的麦芽香气,陈之叶觉得又香又甜,拿起杯来看了看,不自觉地又喝了一口。
“不就是个工作?大不了辞职不干,找个男人嫁了,让他养你一辈子。比如周家奕,有钱有地位,对你又那么上心,我看你不如嫁给他算了。”
闻言,陈之叶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抱着酒杯嘿嘿地笑起来:“肖芳啊肖芳,你太天真了,就算我愿意嫁给周家奕,他也不会娶我。他跟我搅在一块,无非是因为我欠他钱,如若不然,我就是真的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会看我一眼。”
她想起那天晚上倍受压榨的过程,又往肖芳的耳边凑了凑,小声说:“他喜欢褚子欣那一型的,模样俊、身材好、笑起来甜,说起话来嗲嗲的,挽起胳膊来小鸟依人,那多有成就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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