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推门走进来,悄悄拱了拱她,小声说:“曾子蔷的经济人来过,今天晚上要请客,主任、你、我、褚子欣还有唐晋楠。”
陈之叶自然明白是什么事,思索了一下,问:“组长,我能不能不去?”
这个曾子蔷是进入决赛的十强选手之一,论资质论条件,的确不怎么样,从比赛一开始,就骂声不断,后来进了十强,竟引起众怒,有人说曾子蔷被某大牌音乐制作人潜规则,还有人甚至跳出来揭露这届的比赛的奖项是内定的。消息一出不胫而走,“内定”之说引起猜测,一时间被炒的沸沸扬扬。
其实“内定”这一说法是断然全无的,谁是冠军,只看选手如何“各显神通”了。她之所以不想趟这浑水,倒不是因为周家奕交待过要关照吴浅浅,也不是怕被人误解成她与曾子蔷是同流合污,而是真的对曾子蔷本人没什么好印象。
组长无奈地摇摇头,说:“就知道你会说不去。不过,这次你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去跟主任说你病了,你一会儿提前走,别叫主任抓着就行。”
“谢谢组长!”陈之叶笑嘻嘻地腻上去,“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
这场饭局果然有效。
经过三天的休息与调整,最终的决赛终于打响。
在决赛现场,吴浅浅表现的十分从容,歌唱水平不俗,在回答提问的时候也是应对自如。而曾子蔷是第一次历经这样的大赛,难免有些紧张,褚子欣妙语连珠,不着痕迹地替她化解了不少危机。
但评委都是业界泰斗,德艺双馨,自然不会被褚子欣的一句话所左右。最终,吴浅浅还是拿了第一名,而曾子蔷只拿了个优秀奖。
比赛结束,陈之叶已经累的疲惫不堪,卸了妆回到家的时候,周家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想起吴浅浅来,刚要问他有没有看比赛,他却摆出一副慵懒的模样说:“你今天那件水绿色的裙子挺好看的,就是领口开的太大。”
她气结,微微挑了挑眉说:“褚子欣整个后背都露出来了,你怎么不发表一下意见?”
☆、074 该我享受了
074该我享受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给她打电话?”他扔下遥控器,半眯着眼看过来,幽黑的胴眸闪着漆色,笑容也显得高深莫测。
她刚占了上风,就被他一句话憋的哑口无言。她干脆不再理他,扭头上楼去洗澡。
浴室的墙上铺的是鹅卵石纹饰的马赛克,左边是一间汗蒸房,汗蒸房外有个塑料架子,
上面摆满了名牌的沐浴品和精油。
这些都不算什么,浴室里最为惹眼的,还是那个一米八乘一米八的大浴缸。景德镇烧的白色瓷釉,既光滑又结实,缸壁两边有几条手绘的粉彩金鱼,接满水后,波光粼粼,仿佛那些小鱼也跟着游动起来。
其实,她刚搬来的时候,只有个普通的浴缸,后来周家奕缠着她在这里激情过一次之后,便自作主张地换了个大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但自从换了浴缸之后,他们俩就经常吵架,始终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陈之叶脱了衣服,散了头发,慢慢地滑坐进去,热水漫过皮肤的一霎,仿佛全身的酸累感一下子就驱散了不少。她喜欢泡热水澡,不但可以解乏,特别是蒸气扑上来,还可以令毛孔迅速扩张,脸洗的干净一些,而且还嫩滑皮肤。
但洗热水澡的坏处是,泡久了会累,等她慢慢地洗舒服了从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软绵绵的。
她穿了浴袍出来,周家奕正靠在床头打电话,她不理他,坐到镜子前吹头发。吹风机哗哗地响,热风滚滚,仿佛一只带了温度的手,把湿发上的水珠一点一点地吹干,就连脖子上也有了些许暖意。
吹到一半,手上忽然一空,吹风机就落在了周家奕的手里。他站在她的身后,一边用手揉着她的头发,一边替她吹。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耐心。她觉得讶异,于是没有动,只从镜子里看他的表情,仍旧是不动声色,紧抿着的嘴唇和从容的动作,倒是多了几分专注。
她忽然觉得他如果去当理发师,一定会有很多小姑娘点名叫他去剪头发。或者,他还会有个英文名,例如……诸如此类,然后那些名流贵妇会扭着屁股走到他跟前去,让他帮她们设计一个新的发型……
“想什么呢?居然能笑成这样?”镜子里的周家奕已经微微蹙起了眉。
她恍过神来,看着镜子,笑笑说:“没什么,难得周大总裁也可以替别人吹头发,我只是在享受而已。”
他把吹风机关掉,猛地将她抱起来,压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她上下扇动的睫毛:“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享受过了,现在该我享受了。”
这一折腾又是好半天。
陈之叶总算领悟到了什么叫“资本家”,什么叫“剥削阶级”。周家奕不过是给她吹了吹头发,接下来,她就得任他随意索取,加倍偿还,被吃的掉渣,还不能说半个“不”字。
完事后,他满意地点着一根烟,靠在床头上,惬意地吞云吐雾。陈之叶累的几乎虚脱,翻了个身,刚要闭眼,就听见他说:“明天有一场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他一直知道她顾忌什么,大概他自己也嫌麻烦,所以从来不带她在公开场合露面。但这一次,他却破了例,主动要她陪他去参加晚宴。
陈之叶警醒起来,扭头说:“我不去,你找褚子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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