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小声提醒她说:“喂,周总敬你酒呢!”
她反应过来,见周家奕正端着酒杯看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热,忙推辞说:“我不太会喝的。”
组长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模样,气的嘴角抽搐,只差悲天悯地、捶胸顿足了。幸好她够机敏,陪着笑道:“周总,我们叶子年纪小,不会喝,不如您让让她?”
“哦?怎么个让法?”
组长四两拨千金:“报纸上都说周总最会怜香惜玉,怎么让,还得听周总的。”
周家奕似是恍然大悟,于是摇头笑道:“唉,怎么感觉像是让你们给算计了?你们当主持人的一向是巧舌如簧,明明是占了便宜,还非得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你们是算准了我吃不住这一套是吧?”
组长仗着脑子快,又巧舌如簧,于是拼命装傻:“周总可别冤枉我们,之前大伙儿忙的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哪有时间串通起来算计人?别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反正您答应了要让,大伙儿可都听见了,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啊。”
“哟,哟,这事儿可严重了啊,跟大丈夫不大丈夫都扯上关系了?”周家奕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连同两道剑眉也跟着收紧,极是俊朗。他故作沉思地想了想,“既然有人说情,似乎我不给个面子是不行了。这样吧,我把这杯干了,陈小姐随意,如何?”
周家奕逢场作戏的本事向来高明,难得的是,费安琪坐在他的旁边,面对他的放流形骸一点也不介意,反倒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笑话。
陈之叶又想推辞,岂料周家奕又忽然敛了表情,一脸高深莫测地说:“其实,我单独敬陈小姐是因为她看起来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人说这叫缘份,相信陈小姐不会不给面子吧?”
咔嚓一声,仿佛什么东西在心头裂开。曾有那么一秒钟,陈之叶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嘴里的菜突然失去了味道,如同嚼碎了一块被火苗烫软了的蜡。
莫非从一开始,他就认出她来,而后不动声色,只在暗处看着她一个人纠结?想到这儿,陈之叶又窘又恼,只恨不得桌子底下立即裂开一条缝,好让她钻进去。
周家奕表情依旧是笑,邃眸里却仿佛隐藏了什么,完全看不出情绪,而她的心里却像是提了十五只装满水的桶,七上八下的。最后,她还是喝了那杯酒,随后整个人便渐渐恍惚起来。
其实,她的酒量也没有那么差。记得那年在毕业酒会上,她几乎是豪饮,一杯接着一杯地干,然后还能自己溜达回家去。但这次似乎是酒的问题,她只喝了一杯,便忍不住开始头晕目眩、眼皮打架。
周家奕被台里的几大美女舌灿莲花地忽悠一通,几乎是来者不拒,喝酒像喝水似的,一仰头酒杯便见了底。这一幕,看的陈之叶瞠目结舌,连连好奇台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精英”来。
她弯着嘴角,看着她们你来我往、乐此不疲地打酒官司,心里却巴不得快点结束,好回家去睡上一觉。结果这一顿宵夜居然拖到一点多才散,从华泰会馆出来,连出租车都很难叫到了。
韵苗、白倩事先打过电话,早有护花使者开车来接,主任和其他几个人低头钻进面包车里去,组长紧跟其后,忽然回头,望着洛宇飞说:“我们几个要回台里的宿舍,叶子刚好不顺路,麻烦您把她送回去,可以吗?”
那表情夸张到极致,仿佛是在托孤。
陈之叶怎么也想不到组长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当了“后妈”,丝毫不念同事之情,将她推给洛宇飞,啪地一声拉上车门扬长而去,一时怔住。
洛宇飞感激地朝组长点了点头,目送着主任等人离开,然后才拉开车门,说:“走吧,我送你。”
☆、007 掠夺
007掠夺
洛宇飞接了几个电话,因为喝了酒怕不安全,又没带蓝牙,只好用免提。陈之叶觉得不太好,但电话已经接通了,她只有配合地摒住呼吸,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
电话另一头十分热闹,似乎有一群人在嘻嘻哈哈,只听见一个略微清晰的声音说:“老洛,快来救场,三缺一。”
洛宇飞减慢了速度,慢条斯理地说:“正送一美女回家,没空。”
“哟,美女?电视台的那个?唉,把握时机啊,兄弟们买好了酒,静待佳音。不捣乱了,挂了啊。”
陈之叶只觉得窘迫非常,一时间脸上烧的厉害,只差找个地缝钻进去。显然,洛宇飞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气恼之余只剩下尴尬。
一路无语,两个人似乎都各有心事,为了缓解彼此的窘迫,洛宇飞特意拿出cd来放。陈之叶知道他是故意的,饶是路上行人稀少,依旧把车速控制的很慢,又时不时地找些话题来和她套词。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坐在车里简直是如坐针毡。
好在小区离泰华会馆也不算远,过了一会儿,车子总算平安抵达。陈之叶迅速下了车,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楼道不过才几步之远,但因为吹了风,酒劲越发地拱上来。她一路小跑,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从背后肆无忌惮地射来,如芒在背。
进了楼道,她才彻底放松下来,摇摇晃晃地上了楼,全身如同被松了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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