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下巴,再度对秦天朗露出狐媚的笑容:“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天朗抬起头,对如梦报以灿烂一笑。
如梦走后,秦天朗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家齐,原本笑吟吟的目光陡然变得深沉冰冷。
他拉起丢在一旁的被子,将浑身赤果的周家齐盖好,然后小心地将摄影机放好,忙完这一切,他才走到顾盼尔的房间。
“盼尔——”他敲了敲门。
门小声地打开了,露出了顾盼尔的脑袋,焦急略带一丝胆怯的目光并没有首先望向秦天朗,而是朝另一侧的周家齐望去。
“天朗,你……没对他怎么样吧?”顾盼尔小心惴惴地问道。
见顾盼尔如此关心一个陌生人,秦天朗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悦,但他也能理解,天生善良的她一定是充满了愧疚感,所以才会如此,便也理解了不少。
“没事,只不过是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如梦也有如梦的底线,她是不会突破这些的。怎么,你不信?”他看到兀自一脸担忧的顾盼尔,便扬了扬存放摄影机的包裹,露出一丝坏笑。
“你不相信的话,要不放给你看?”
顾盼尔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连忙摇头:“还是算了,我相信你。不过天朗,答应我,做完这一次,我们就收手,我再也不要过这种心惊胆战的生活了。”
虽然秦天朗给予的生活足够富裕,但顾盼尔每时每刻无不在为秦天朗担心,她生怕那些被秦天朗敲诈过的富婆恼羞成怒,要知道她们都是在m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是有人撕下脸对付秦天朗,绝不是她和秦天朗能够应付的。
让顾盼尔度日如年的,不仅仅是没有安全感,还有一种强烈,无法掩去的内疚感,因此,她再也不想重复这种生活。只要和秦天朗远离m市,远离这一切!
“只要这次顺利,我就带你离开m城。”秦天朗点点头,上前拥住顾盼尔,一脸认真的说。
以周家齐的家世,狠狠敲诈他一笔,足够让他和顾盼尔生活好几世了,自然就不需抛头露面,做那些敲诈的勾当了。
顾盼尔偎依在秦天朗的怀里,感受着温暖、宽厚的怀抱,心中的不安在秦天朗的安抚下,终于消散无踪,此刻,她的脑海里,正勾勒着她与秦天朗美好的将来。
而秦天朗,一边拥着顾盼尔,一边朝里面的卧室缓缓移动,移动中,温润的唇覆在顾盼尔的嘴上,浑厚的气息几yu将顾盼尔迷醉。
顾盼尔就像一条随波而动的小舟,全身的力气仿佛冬日的冰雪一般,被秦天朗一下子融化了。
全身如水,任由秦天朗抱着,一步一步朝小房间走去,她的双耳只听到了紧紧想贴的心脏跳动声。
只是,当顾盼尔的视线即将离开外面的主房间时,偶尔瞥过的目光蓦然落在了昏迷的周家齐身上,娇躯猛然一颤。
萦绕全身的酥软感,立刻消失不见,一股强烈的内疚感从顾盼尔心头升起,掩过了适才被秦天朗挑逗起的晴yu。
对不起,周家齐,对不起。
顾盼尔嘴唇翕动,发出的声音,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
朝阳暖暖地投射在酒店的窗户上,窗帘没有拉上,和煦的阳光透进来,照在大卧室的一张大床上,而周家奕正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尸。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他动了一下,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张开眼睛,立即便被窗外强烈的阳光晃住,不由眯起了双眼。
周家齐眯着眼睛,过了好久终于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当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时,他不由自言自语:“这是在哪里呢?”
他努力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头却像被斧头劈开了一般,头疼的厉害,他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一用力,四肢却软绵绵的,仿佛已经脱离了身体。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双手支撑着柔软的床,强迫自己坐了起来,结果覆在身上的被子轻轻滑落而下,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有半件衣物。
“不可能……”
周家齐脸色一变,他睡觉一般都要穿上睡袍,可没有光着上身的习惯。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掀开被子,当确认全身都没有穿一件衣物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极度难堪。
一丝不安的感觉迅速划过心头。
他想起昨天奇怪的梦,奇怪的梦境里,他好像和一个面目看不清楚的女子,缠绵悱恻……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春梦,可是现在看来……
事情有些复杂……疼痛的脑海里,终于回忆起秋叶酒吧里的一点一滴,他记得从秋叶酒店里喝醉酒出来的时候,陪伴在一起的,还有那个乖巧的酒店女侍者。
该不会和那个女侍者吧……
想到这,周家齐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深知自己的个性,绝不是那种酒后就会性情放浪的公子哥,他绝技不会做出这种事。
或许,那个女侍者安排好自己后,便回自己的家了。周家齐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脸色终于好了点。
不再纠结昨日难堪的一幕,周家齐甩甩头,迅速地穿好衣服,顺手翻了翻衣兜里的钱包,发现里面的现金和金卡,没有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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