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么悲哀的事情,令她浑身都笼罩了一团雾气之中,阴冷潮湿。
她的心是冰冷的,像是一块寒冰,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起来,为什么会这样看见他,这相当于将自己慢慢愈合的伤疤,又一次开始撕裂的鲜血淋漓。
疼,真的好疼。
习思漫无目的的走出宴会厅,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收拾好心情她还得进去,还要面对那个人,可现在这一刻,她是完全不能见他的,在大庭广众下,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哭。
隐隐约约怪异的声音传来,习思有些失魂落魄,反应迟钝了好久,才发现角落的声音,她面色一沉,习思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是个成年人,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可是今天这样的场合,竟然都有人敢在这后花园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也真是大胆,而且这里不是说就没有人来了,连她随意逛逛都能够逛到,必然是个不隐蔽的角落。
还真是情欲至上,一点都不关心这些。
习思不怎么喜欢撞破别人的事情,她在国外待了也有两年,那些人比华夏的人更为露骨,接受开放的性,在大马路上拥吻的人也有很多,还有宿舍里。
她想起自己的宿舍,那也真算是风气不好了,宿舍四个女孩子,全都是华夏人,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谈了个外国学长,两人经常会天雷勾地火的在宿舍里做。
刚开始还好,会顾忌到寝室里有人,至少还是等人走了再说,到最后倒好,竟然将人带回了寝室,半夜里三个女孩子都在睡觉,一身酒气的两人就回来了。
晚上,习思是在一阵嗯嗯啊啊里醒过来的,她眉头紧皱,只觉得一阵恶心。
想起后来,那男的还向自己表示过好感,示意想要自己做他的情人,倒是让她好一通骂。
对于那种事情,没有做之前,习思是害怕的,她觉得这样令她恐惧,甚至于有点恶心,事实证明,那一晚吃了药的她们,是疯狂的,也是……享受的吧。
具体的感觉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她的心是安定的,二十几年来,习思的心从没有这么安定过,她想着,这辈子也就他了吧。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日她还没有醒过来,他就已经走了。
然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今天,那一眼,将她所有的委屈还有难过,全都倾泻而出,他还是过得那么好,似乎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变得有一丝丝的低落,或是颓废。
看吧,是自己贱啊,明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却还要这么贴上去,可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那一晚的发生她不会后悔,爱情便是如此。
在爱情的面前,她更像是一个女仆,卑躬屈膝的接受着所有。
那持续的声音戛然而止,草丛里窸窸窣窣的,习思皱眉,转身就准备离去,可耳畔却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讥讽,“小姐,你准备看了一出好戏后,就想要安然的离去么?”
白优凡就喜欢暴露在人群下的刺激,显然习思的出现令他觉得很爽。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似笑非笑,若不是他的目光令人恶心的话,实际上白优凡也是个长得不错的男生。
听到背后的声音,习思转过身去,入眼的是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子,面容俊朗,肌肤有些苍白,可能是这种事情做多了,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身穿礼服的女子,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些小家子气。
一对野鸳鸯,被她碰见了。
还问她这话,习思却是丝毫不在意,她轻轻弯唇,“怎么?你想要杀人灭口?”
习思瞥了一眼颜汐若,冷笑,又不是什么千金,估计是眼前这男的自己带出来玩的,不存在什么名誉的问题,所以杀人灭口那就太严重了。
听到习思的话,白优凡那一双阴鸷的眼眸,紧盯着她,很沉也很有杀伤力,他这么看着她,习思也不害怕,宠辱不惊的模样,半晌,白优凡笑了起来,“你倒是有趣,果然墨懒懒身边的人,都是有趣的人。”
这么多年来,白优凡对墨懒懒一直都耿耿于怀,只是因为没有机会下手,所以一直伺机等候着,但是像她身边会出现谁,他自然调查的一清二楚,例如他身边的颜汐若。
这一次,不仅习思皱了眉头,就连颜汐若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怯生生的拉了拉白优凡的衣角,“白少,你说的墨懒懒……”
“怎么?”白优凡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跟她同寝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她是京城数一数二有名望的墨家千金吧,恩?汐若,你这样我很失望。”
显然,当颜汐若脸色煞白的那一刻,白优凡知道他说对了,随之眼神也渐渐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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