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懒懒就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又转过头和墨染忧说起了话,恐怕这话,恐怕这一次在病房里说的话,比她前面几年说的话,加起来都要多。
她抓着墨染忧的手,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少年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苍白,连那青筋都隐隐有些暴露出来,墨懒懒靠在他的手上,轻柔的说着话,“染忧,你快点醒来,不要睡了,懒懒想要吃芒果干,你给我去买来,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少年一动不动的,安静的躺着,就像是一座美丽的雕塑,精致雕刻,却没有任何的活力。
即使墨染忧并没有回答她,可墨懒懒却仍是坚持着说着话。
墨瑾钰和姚月雅站在后边,这一会儿墨家其他人也赶着进来,刚想要说话,就被墨瑾钰给禁止了。
“我们先出去吧,”墨瑾钰看了一眼墨懒懒,朝着墨家几人道,“给他们点私人空间,好好相处,我们先到外边去。”
顾如柳她们都是明白人,心里虽然焦急,却也只能退出去,不忍打扰墨懒懒和墨染忧独自相处。
一到了外边,韩颖她们几个就急着问了起来,“瑾钰,染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进医院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回来,参加订婚宴的么?”
“妈,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墨瑾钰安抚着几个老人,把前因后果简短的说了一下。
等这话一说话,顾如柳都快气的晕过去了,最近一段时间,她身体也渐渐的衰弱,现在行走都需要拄着拐杖,这一会儿更是一拐杖就打在了墨瑾钰的身上。
她的容颜依旧美丽盛人,雍容华贵,只是此时看着有些怒气冲天罢了,“我们家染忧到底不是你亲生的,这样危险的任务你都让他去参加,他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孩子,你真是忍得下心啊!你就算不管染忧,那你的女儿你还疼不疼的,你明明知道懒懒少不了染忧,你竟然还能让染忧去参加那样的任务,你是不是人啊!”
说着,顾如柳都有些哽咽了,这墨染忧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早就当做了亲曾外孙,跟墨曦尧都是一样的看待,有时候这孩子听话懂事的很,让她更是从心尖尖上疼爱的很,可这一会儿,看着墨染忧躺在床上了无生息的模样,还有墨懒懒那呆滞的容颜,一想起,顾如柳就恨啊。
这气不起到墨瑾钰的身上,她都没地方撒。
这一回,韩颖也不帮自己的儿子,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瑾钰,染忧怎么说也跟着你生活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没有喊过你一声父亲,可对你却是敬着儿子的孝心,你怎么就能够让他去参加这样的任务呢,你比谁都清楚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你这样让懒懒怎么办,要是染忧去了,懒懒那倔性子,必定不会苟活的!”
就是因为了解墨懒懒,所以几人才会对墨瑾钰这般愤怒,本来事已至此,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可偏偏这里边还涉及到一个墨懒懒,要是墨懒懒再出点什么事情,那这一帮长辈的怎么受得住啊。
姚月雅越想越难受,要是自己一时之间失去了两个孩子,这可让她还怎么活啊,此时她也对墨瑾钰有了怨气,“要是染忧和懒懒有什么事情,我们就离婚!”
“月牙儿!”
“月雅!”
几声惊呼,大家其实也是在气头上,可姚月雅这话说出来,可是一点都不像是气话。
墨瑾钰听自己媳妇这么说,都懵了,或许是自己太自信,墨染忧会活着回来,也相信以墨染忧的能力可以漂亮的完成任务,当时根本没有考虑到那么多,他只是希望一个男人该有担当,所以严肃的和墨染忧说了这件事情,或许他还是有着私心的,爱自己的女儿更多一些。
觉得自己的女儿,只有那人上人才能够配得上。
他也让墨染忧做选择了,只是墨瑾钰自己也没想到墨染忧会同意,其中的风险,他说的一清二楚,若是墨染忧不愿去,他也就此作罢,大不了从别的渠道让墨染忧上位,只是他去了。
虽说完成了任务,却连能不能醒来都不知道。
墨瑾钰心中也是愧疚的,这一会儿听到老婆说要离婚,他更是懊悔不已,上前一把抱住姚月雅,“月牙儿,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你别说离婚这两个字,我心脏不好。”
姚月雅心一软,任由墨瑾钰抱着,不停的流着眼泪。
这一回,墨帼看不下去,沉着声音,喝了一声,“别哭了,像什么话,人还没去呢,你们这一会儿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哭丧,墨家有钱有势,断然不会让染忧出什么事情,都去洗把脸,让染忧把今晚熬过去。”
不愧是当家作主惯了的,这话一出,几人全都收住了眼泪,也确实是太紧张了,这人还有生机,被她们哭的都像是没命了似得。
哭泣的几个妇人,一起结伴去洗脸,几个男人就坐在外边,也不敢进去,就给墨懒懒和墨染忧多点相处的机会。
病房内。
夜色漆黑,路灯微弱的亮着,窗外大雪纷飞,就如同墨懒懒此时的心情,冰冻成一片。
室内开着白炽灯,墨懒懒清晰的看到少年的容颜,一如既往的俊美,却少了几分生气,他的睫毛一动不动,眼睛也不会睁开,温柔的望着她,深情缠绵。
他只是睡着了。
墨懒懒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她扯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看着好看一些,“染忧,快一年没见,一回来就这么吓我,你真的很讨厌。”
墨
墨懒懒伸出微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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