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两瓶酒啊。
操,这世界的东西就专门来克老子的吗?
风吹清湖,粉荷摇晃,锦鲤戏水,飞蝶舞芳。
李隆基静静的站在湖边,看着对面疯狂发飙的少年,嘴角紧抿成一条线。
坦然告诉少年这千年醉与潇湘酒之时,他就能料到小兔子绝对不会甘心,毕竟他这杀手锏也有投机的嫌疑。只是……
唇线一扬,管他什么投机不投机的,能逮到人才是最重要的。
某王爷很是无耻的想道。
没关系没关系,现在发飙,发过了之后就没事了,小兔子你搅的本王前段时间吃不好,睡不稳,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滋味,本王好歹总要收回点利息不是?
高力士直直的站在李隆基身后三步之外,眼观鼻,鼻观心,他可以用他的后代子孙发誓,他绝对没有看到自家王爷那张迷死万千大唐少女俊脸上那无耻到令人发指的笑容。
吸了吸鼻子,高大总管满怀同情的看着那远处已然平静下来,蜷缩成一团,平静无比的少年。
那孤单无助的身影,那蓄满泪水却极力忍住不让落下的汪汪大眼,还有紧抿在一起,被啃肆的血迹斑驳的唇瓣。
哎呦我的老天爷,我的小心肝啊,心疼啊。
高力士只觉的心中一酸,全身的液体如潮水一般涌到了眼底深处,再一点一点的蓄满眼眶,瞬间弥漫了面容。
小心的拿出帕子擦去那疯狂涌出的液体,高大总管眨了眨眼睛,他真的没有哭,只是沙子吹进了眼睛而已。
朦胧间,似乎看到三步远处的王爷那本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突然呆滞了下来,那一向只有杀气与野心的眼眸中似有水光点点闪烁……
大总管嘴角一撇,王爷,你那鳄鱼的眼泪就省省吧。
而站在两人身后几米远的老三小心翼翼的躲在花坛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人,不由缩了缩脑袋。
对于杨钊也能来临缁王府他是很高兴的,虽然那家伙很坏,但老三还是将他当做弟弟一般疼爱的。出门前娘可是交代过,一定要好好照顾杨钊的。
嗯,现在杨钊被临缁王爷看中了留在身边,这也算是好好照顾了吧。
憨厚而且粗神经的老三完全将几日前杨同学因为他的“出卖”狠狠踹了他子孙根,思绪已经完全石硬化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自认为要好好照顾杨钊的某三,还是觉得自己要来看看杨钊,确认一下他在临缁王府过的如何,最主要是会不会被人欺负了。
看着不远处凉亭中少年轮起凳子死命砸着瓶子,某粗神经的侍卫全身一抖,头又向后缩了缩,那一下一下砸的,仿佛都是砸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暴力,太暴力了。
小心的擦去脸上的冷汗,老三觉的自己的这颗心可以踏踏实实放在自己的心口中了,这样的小恶魔敢去了招惹他的全部会整的找不到娘的,而且这小子很会记仇。
想到此,侍卫老三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眼前几步远的王爷身上,却发现那冷峻的面容上似有惭愧,而身后的大总管更是憋着嘴巴,擦着眼睛中流出来的液体。
喂喂喂,王爷,大总管,你们千万不要被那小子给骗了,什么无助,什么孤单,那是假的,那全是假的,老三我深有体会啊。
没错,是假的,摔瓶子是假,砸瓶子是假,蜷身无助哭泣更是假。
将头深深的埋入膝盖之中,杨钊嘴角一点一点的扬起。既然被抓住了,他就认了。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同样,不管李隆基用什么招式抓了他杨钊,抓住了就是抓住了,他无法反驳。
所以在到达临缁王府之后,他想到的就是怎样为自己将来的三年生活争取到更好的利益。
而在这临缁王府中谁最大,当然是临缁王——李隆基。
不久之后就是唐朝的太子殿下了,
少年撇了撇嘴。
虽然之前他躲之不及,但既然已经被那货抓到手掌心中了,那就得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这三年混的好一些。
混混噩噩的过日子,那不是他杨钊的宗旨,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而且搞不好这三年也许可能为他之后离开临缁王府奠定良好的基础呢?
长吁了一口气,杨钊深呼吸,他可没忘记,三年后还有一个赌约,如果那一次他那是逃不掉,那就还得呆上三年。
颤抖着身子,不经意间将双眸揉的有些通红,下巴微翘,却见那挺拔的身影快步着向自己靠近,嘴角微微一弯——
李隆基,我们走着瞧。
☆、第二十九章
看着大步过来的身影,杨钊揉了揉双眼,站了起来,拍了拍单薄的白袍,恭敬的行了大礼道,“杨钊见过王爷。”
前行的脚步猛的停滞,李隆基皱起了眉头,他将这小兔子带回来可不是见这样的一幅面孔的。
想要驳斥,想起方才少年那无助孤单的模样,那不适的心却是柔软了下来,这孩子的聪慧和机敏让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眼前的少年才十二岁,即便他再怎么老沉,再怎么玲珑,终究不能改变他还是个十岁刚出头是个奶娃子的事实。
想起之前杨钊所说生母改嫁,又想起他的生父,心中的那一处不由的更是酸软起来,这孩子跟自己的些方面还真是像。
揉了揉鼻梁,自已怎么就跟个孩子较真起来呢?
难道就因为这孩子对上自己的性子,对上了自己的胃口,就非要将人家留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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