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千万别,我这屁股还疼着呢。”邱敬平一把拉住了作势下跪的崔东旭。
“能过你这关是他们天大的喜事,受他一跪也应该。”邱敬东这时倒也通达。
“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哪受得了他一个人的跪。”邱敬平心里有苦说不出,家里人都集体反水,他一人真是无能为力了。
“也是,要说拜高堂还得叫阿洋一起呢。”王秋霞不怕事大地道。
“跪长辈那是天经地义,谢叔叔大恩大德,我跟阿洋一定会好好过的。”崔东旭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义无反顾地再次在邱敬平面前跪了下去,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
“起来起来,快起来,被旁人看在眼里多不好。”一见崔东旭俊俏的脸上泪流满面,邱敬平顿时怜悯心起。庄华英看在眼里更是心疼,上前一把就扶起了崔东旭。
“好了好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晚上咱们家好好庆祝一下,正好小崔给我带了不少好酒来。”邱敬东高兴起道。
“要庆祝你们去庆祝,我没那心思,孔主编约了一篇稿,正赶稿子呢。”邱敬平心里吃味,为嘛给你带好酒,我这里怎么就提些个水果就过来了。转而又暗自骂起自己来,这时候是计较什么酒不酒的时候么。
“晚饭得吃啊,要不咱们去街上炒几个菜,方便快捷,也省得n_ain_ai和阿姨麻烦。”崔东旭皮厚地道。
“你早点回去吧,我这头晕得很,没心情吃饭,更不想出门,柴门寒舍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邱敬平头大地挥了挥手。
“走啦走啦,去我那坐一会儿再回去,”邱敬东亲热地搂着欲言又止的崔东旭,在他耳边轻声道,“咱们见好就收,他脸皮薄,得让他一人好好回过味来。”
崔东旭听邱敬东这么一说,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跟周贵妹和邱敬平夫妇道别,紧随邱敬东夫妇步态轻盈地转身准备回去。
“等一下,”邱敬平从口袋里掏出邱洋的手机,递给崔东旭,“这是那小子的手机,你给他带回去。什么破先进玩意,打都打不开。”
“他设了指纹密码。”崔东旭喜滋滋地接过手机道。
“老公,”他们三个一走,庄华英不无委屈地道,“崔博士刚才喊我阿姨呢。”
“你聋啦,不是口口声声叫我叔叔么。”邱敬平没好气地道。
“好像咱们也大不了他几年吧。”庄华英歪着头想了想道。
“我大他7岁,你大他6岁。”邱敬平抚额低声叹道。
“就是嘛,怎么说都是一个年代的,叫叔叔阿姨多不好。”庄华英嘟喃起来。
“哼,叔叔阿姨?更刺激的还在后头呢,下次来怕是会喊咱们爸妈了。”邱敬平想想就是一阵透心凉。
“家世好,人长得也挺俊俏,工作也好,性情也温和,跟咱们阿洋配倒是挺相配的,虽然看上去脸相挺嫩,但年纪确实比咱们阿洋大多了些。”庄华英盘算了一番,叹了口气道。
“你这个猪脑,这是年纪的问题么?”邱敬平再也忍不下去,对庄华英吼了起来。
“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秀才,口出粗言像什么话。”邱载运从院外踱了进来,正好听到邱敬平在数落庄华英。
“爷爷过来也不吱一声,我好去接呀。”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周贵妹赶紧迎了上去。
“拉倒吧,你走路都东倒西歪的,还没我走得稳,别拖累我,”邱载运在庄华英搬过来的藤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把手上拎的袋子给了庄华英,“晚上我在你家吃了,带了瓶好酒来,小崔送的,忒高档,买都没地儿买去。”
“老祖宗啊,你就别在我这显摆酒了,我愁都愁死了。”邱敬平就势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
“正好啊,借酒消愁,等下我让你多喝几杯。”
“我是没你老人家这么心宽。”邱敬平无力地叹了口气。
“说得没错,我要是不心宽,早也埋在土里烂成渣渣了,哪有福气听我这宝贝曾孙吟诗作对呢。”邱载运没心没肺地笑道。
“太公这是在挤兑我吧。”
“你问问你妈,从小到大我不一直都宝贝你么,敬东我抱都没抱过他,你小时候的毛衣腋下都被我抱起绒了。”
“没错,从小你就是老祖宗心里的宝贝疙瘩。”周贵妹笑道。
“这么说我都对不起你了,也没为咱们老邱家长什么脸面。”邱敬平心里一暖,脸上扯出些笑容来。
“够好了,够好了,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对知识分子一向敬重得很,放眼瞧瞧,别说咱们乡,就是咱们县能有几个比你才气高的?写的文章,写的诗,多好啊,阿洋每次给我读你写的东西,我都觉得是一种享受,听着心里舒坦,全身通透,一高兴,不知不觉就活这么久了。”
“也就你老人家欣赏那些个东西,别看阿洋那小子在你面前读得那么卖力,其实他很是不屑,总认为我写的是小儿科,无病呻吟,我心里明镜似的。”邱敬平呵呵地笑道,心里也轻松多了。
“世间百态,各有所好,就是山珍海味也有嫌弃它的人。你啊,可惜的是没继续深造,要不然,定会当个什么厅长市长的。”
“老祖宗的意思是怪我咯。”庄华英倒是很有自我检讨的j-i,ng神。
“也不能说怪你,”邱载运哈哈笑道,“要是没有你,我这宝贝曾孙指不定在哪个城市生活呢,没有你替家里里外外忙活,他也没j-i,ng力投入文学创作,也就出不了大名鼎鼎的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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