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骄阳似火,这天太阳终于消停了一下,天气多云,没有太阳的暴晒,风也温和多了。褪了高温,鸟儿们也热闹起来,邱敬平家的果园里一阵叽叽喳喳欢鸣声。
在书房看书的邱敬平被鸟吵得心烦,看了看外面的天,心想别过几天变了天,把晒得干干的桑枝给淋了,便对楼下整理簇格子的婆媳俩说把桑枝给碎了,反正菇房里的菌种木奉要大部分更换基料。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桑枝碎了一大半,见余下的不多,吃过午饭邱敬平就多歇了一会,没想到继续碎的时候,切桑机却罢工了。邱敬平把机子拆开检查起来,忙活了半天,才发现是轴轮间的一个皮垫破损卡住了。邱敬平把皮垫子拿出来,递给一旁的庄华英,让她去杂物间找找有没有相配的。
“姐夫,我姐她没在家吧?”邱敬平正对着院门在修理切桑机,没想到小舅子庄鞍钢这个时候上门来了。
“你在演电影么,上我家来用得着鬼鬼崇崇?”见小舅子的神态很滑稽,邱敬平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个j,i,an商,我没在家好偷东西是吧。”正在杂物间找配件的庄华英一听院门口的人声,立马冲了出来。
“哟,二姐在家啊。”庄鞍钢没想到二姐就从身旁的杂物间冲出来,吓了一大跳。
“我在家让你失望了吧,”庄华英哼道,“上次趁我出门干活去了,偷拿了我多少东西?”
“二姐这话说的,什么叫偷啊,都是姐夫送我的呢。”庄鞍钢委屈地道。
“你这人真是的,鞍钢难得上门一趟,有必要做这脸色么,又不是你什么压箱底的宝贝,自家熬的果酱晒的干果能值几个钱,还真把他当贼呢。”邱敬平数落道。
“是不值几个钱,那也要看给谁呀。给这掉进钱眼里的j,i,an商,我不愿意。”庄华英还是对自家弟弟没个好脸。
“鞍钢啊,你到底是怎么的得罪了你二姐,横眉冷对的,这都什么仇怨呐。”邱敬平放下手中的活笑道。
“也没怎么的呀,二姐初中同学有次在我店里买东西,多赚了她几块钱,被二姐抓到把柄了,说没给她面子让她难堪了,到现在还记着呢。”庄鞍钢挠头道。
“多赚了几块钱?”庄华英眼睛都大了,“明明两百八十块钱的东西,你硬是要了人家五佰多,都翻倍了。”
“我的好姐姐,两百八那是给你的进价,我卖给别人要还是那个价,你让我全家喝西北风。做生意不赚钱难道就赚吆喝。”庄鞍钢无语。
“行有行规,对自己亲弟弟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做生意也不容易,”邱敬平对妻子道,“就为这丁点大的事,你也好意思跟鞍钢摆个臭脸。”
“就是,”庄鞍钢嘟喃道,“阿洋读书那会儿,我含辛茹苦陪了他几年,你没念个好,赚点你同学的钱你倒是记成海样深的仇。”
“你还好意思提陪读的事,”庄华英想到儿子为了打工赚钱暑假都不回家,眼瞅着一撮就合的婚事硬是给耽搁了,又想到儿子在学校为了赚钱揽起各色的活,术业有专攻,心思都花在找钱上学业肯定就是敷衍了事,越想越来气,抡起水井边案台上的掏饭勺就要打,“不是怪你,邱洋他怎么会也掉进钱眼里,怎么会变得那么势利。小小年纪就知道投机倒把,想方设法折腾着赚钱,把他弄得一身的铜臭味,你这个当舅舅的真是当得好,言传身教,想让他继承你衣钵是吧。”
“嗯呐,是啊,”庄鞍钢躲过庄华英的武器,不服气地道,“你宝贝儿子念佛参禅也是我影响的吧?得了,你对自己儿子有什么看不惯的,都算到我头上来吧。”
“哎呀,我说华英啊,你弟弟一年到头生意忙得想请都难请,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还想往外赶,儿子是从小打到大,对弟弟你也说抄家伙就抄家伙啊,前辈子你是好战好杀的将军吧。”周贵妹实在看不过眼,过去夺过掏饭勺。
“我看你就是张飞投的胎,暴力狂一个,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是全身憋着劲难受是吧,”邱敬平喝止住妻子,“鞍钢啊,别怕她,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拿给你就是了。你做生意也忙,别让她刨了你的时间。”
“还是姐夫好,”庄鞍钢呵呵笑道,“我有个生意上的老朋友,上次吃了你家的桑椹酱,这就痴迷上了,死皮赖脸的非要我再给他弄一瓶。跟他是多年的合作关系,失了面子不太好,这不没法么,虎x,ue也只得来闯一闯了。”说完看了看庄华英。
“我以为要什么宝贝呢,我去给你拿来就是。”邱敬平笑道。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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