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银色的物质飘了出来,金斯莱将它放进了旁边桌上的冥想盆里。
“可以了。”
阿加雷斯睁开了双眼。
“除了这段记忆,我还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确保回答的是实情,不得有半点隐瞒。”阿加雷斯看到金斯莱拿出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如果你说了谎话,它会变成红色。”
那么这就是巫师界的测谎仪。
阿加雷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从那次探监之后,你和西里斯·布莱克是否有任何的接触?无论是文字,讯息,或是其他形式?”
“没有。”水晶球没有动静。
“是否有其他人透过你和西里斯接触,或者你是否知道有其他人和西里斯接触?”
“没有。”大概他们是在怀疑马尔福一家,只是很可惜的是,从阿加雷斯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纳西莎和卢修斯都不希望把西里斯弄出来,他们恨不得西里斯老死在监狱里,更甚至最好这个时间来得更快一些。
“你是否对西里斯的越狱提前知晓?”
“没有。”
金斯莱又问了几个和西里斯有关的事情,最后确认阿加雷斯确实是对此一无所知,这才收起了水晶球。“好了,我的问话结束,感谢你的配合,小布莱克先生。”
邓布利多这才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的孩子,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在阿加雷斯离开校长室后,一直在屋子里充当背景的斯内普说道:“既然解除了阿加雷斯·布莱克的嫌疑,那么你们是否要检查一下另一个人?恕我直言,相比起一个未成年来说,某人的嫌疑不应该更大吗?”
他始终坚持莱姆斯·卢平不怀好意,哪怕是邓布利多亲自担保了卢平的清白。
这次也一样,邓布利多相信卢平不是站在西里斯那边的,他依旧为他做了辩护。
金斯莱对邓布利多的判断比较信服,在用冥想盆阅读了阿加雷斯的记忆,确定从这里得不到其他和西里斯·布莱克有关的消息后,便离开了霍格沃茨。
阿加雷斯回到礼堂的时候还在凌晨,学生们都睡下了,偶尔听到有些梦呓或者打呼磨牙的声音。在他躺回自己的睡袋之后,一旁的德拉科凑了过来。
“阿加雷斯,他们叫你过去干什么?”他可一直担着心呢。
“没什么,叫我过去例行问话,现在已经没事了。睡吧,德拉科。”
德拉科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裹着睡袋像个蚕蛹朝阿加雷斯挪动了几步,紧紧挨着他,这才躺下。“我睡了,晚安,阿加雷斯。”
“嗯,晚安,德拉科。”阿加雷斯顺手给他加了个保暖咒。
礼堂的天花板依旧是满天星河,今晚,是个晴天。
阿加雷斯是在第二天早上见到哈利的,大概早上6点钟的样子,男孩越过大半个礼堂偷偷摸摸跑到了斯莱特林的阵营里,从一堆紫色的睡袋中找到了阿加雷斯的位置。在男孩刚靠近他的时候,阿加雷斯就醒了。
“哈利?”看见熟悉的面孔,阿加雷斯将袖袋里的魔杖推了回去。
“嘘。”男孩踮着脚,从几个睡得横七竖八的斯莱特林间穿过,成功到了阿加雷斯身边。
“你没事吧?”碧眸里盛满对他的担忧和关怀,阿加雷斯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哈利挠了挠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不好意思地道:“我昨晚看见邓布利多教授带你出去了一下,本来想等到你回来的,结果不小心睡了过去。”
“校长叫我去问点事情,没什么事的。”他注意到大厅里已经有几个人醒了,发出了动静。“你快回去吧,我迟点去找你。”
男孩点点头,站起身兰芬多方向走去。不时踩着身边的人,还不小心踩醒了几个,忙缩头缩脑地溜了回去。阿加雷斯见他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坐起身来。“走吧,我们可以先回去了。”
在他身边的库尔特也跟着起身,叫醒了周围的斯莱特林们。
阿加雷斯推醒德拉科,拉着还半梦半醒的男孩,一群斯莱特林们在其他学院的人还没起来之前,已经离开了礼堂。
此后的几天,霍格沃茨都在热议西里斯·布莱克闯入城堡的事件。他们热衷于给这件事加上各种各样的“真相”,在他们的述说里,西里斯一会儿是个蝙蝠j-i,ng,一会儿是株开花的灌木。到了后来,他们讨论的压根就不是西里斯这个危险的越狱犯,而是另一个和他有着相同名字的传奇生物了。
一开始学生们都背着阿加雷斯谈论,毕竟他们已经知道了阿加雷斯的身世,当着他的面讨论他的父亲总归不是那么礼貌。所以阿加雷斯走在走廊上时,经常看到一群聚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小巫师,一看到他就立刻销声。某个方面来说,他似乎达到了斯内普那令人噤声的威吓效果。
到了后来,见阿加雷斯并不在意这个,他们也就愈发肆无忌惮,甚至偶尔还会有赫奇帕奇的学生跑到他面前,问布莱克祖上是不是有某种神奇生物的血统。
阿加雷斯并不会为此感到生气,学生们越是在他面前放得下心来,就代表着他在别人眼中和西里斯·布莱克的分别越大。要是别人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西里斯,那是别人认为他和西里斯关系密切。只有别人任意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那他们心里就越不在意他和西里斯之间的血缘关系。
对他来说,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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