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叫了人,坐在凳子上开始吃早点。
张父是个浓眉大眼的粗糙汉子,张榕榕长得像他爹,张父就特别疼爱儿子。
“慢点吃,我听你姆妈说了,你要是想玩水,爹给咱家后院修个池子,你一个人在里头玩。”张父乐呵呵道。
张榕这个世界算是享受到了父母疼爱,而且父亲还特别壕。
“爹,别花那个钱,我不想玩了,我今个儿想去村子里玩。”张榕学着记忆里十四岁少年撒娇的样子。
张姆妈先开口了,嗔怪了句,“带着阿福和阿贵去,可不许跟孩子们下河玩了。”
“你姆妈开口了,你就听话,带着人,下午早点回来。”张父添了句。
张榕拍了两句马屁,哄得自家爹妈高兴,又啃了一个大馒头,这才吃饱。后知后觉的张榕惊讶于自己的大食量,安慰自己,要长一米八,现在圆润点也无所谓。
阿福阿贵比张榕大两岁,是管家的双生子,一个机灵一个敦厚老实,都是家生子,所以上辈子,张家满门抄斩,他们也包括在内。
哥哥阿福是个哥儿,机灵,弟弟阿贵老实是个男子。
阿贵套好牛车,阿福备了绿豆汤和干粮,还揣了一些铜板,中午到乡下吃点农家饭。张榕坐在牛车上,晃荡着腿,阿福看少爷今天比较沉默,也坐在一旁发呆。
“少爷,是青山书院的学生!”阿福坐在板车上惊呼了声,眼里都是羡慕。
张榕随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五个穿着青衫书生打扮的学子,与他们牛车慢慢擦肩而过,其中一人看了眼张榕,低低掩嘴笑了,笑容里带着嘲弄,小声向身边略高一点的人说,“看见没?张财主的哥儿,呆头呆脑的,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傻的哥儿……”
对方声音压的很低,带着嘲讽,像是高人一等,即便张财主家再有钱,也是个没文化的土财主。
旁边的学子睨了眼张榕,低低一笑,“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个家仆。”
几位笑成了一团。
五感灵敏张榕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阿福没听见,还在羡慕,“少爷,刚才那个回头看你的就是白秀才,白家村最年轻的秀才爷,许是看上你——”
“阿福。”张榕打断阿福后面的话,“以后别说了,我嫌那位白秀才面向刻薄配不上我。”
阿福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少、少爷这是怎么了?
第一次打照面,张榕以他快成x光辨别渣男的双眼打量了下,白俊这样子落在穷乡僻壤就像金凤凰,但山窝里出杂毛鸡的可能性要比凤凰大许多,这人在一堆不是老就是丑或者矮的人里,才衬托的白俊分外优秀,像个凤凰,其实就是个杂毛鸡。
一路出了城门,阿贵问去哪个村玩,张榕也没有注意,看见阿福脑袋上别了根木簪,抽了下来,在车板上转了圈,最后簪子尖指着南方,“南边是什么村?”
“白家村和赵家村。”阿贵挠挠脑袋,“少爷要去哪个?”
“你先走。”大壮啊大壮你到底在哪呢?我要去哪儿才能摸到你?
镇子外官道百姓走不得,只能走民用自己修出或者踏出的小路,五月的天,外头还算凉快,不过道路不平,一颠一颠的,张榕坐了会就头晕想吐,赶紧下了车跟在牛车旁边走,吓得阿贵和阿福全都下来,陪着走。
张榕一看,知道说也不顶事,这个时代家奴生下来就是伺候主子的,张家平时没什么大规矩,但是主子和奴才之间的阶级还是横在哪儿的。张榕不坐,走路,俩人就不敢自己坐牛车。
走了会,张榕腿酸了,人也好多了,就招呼阿福阿贵上车。
三个人走走停停,到了拐外岔口,阿贵又问,“少爷咱去哪儿?”
张榕随手一指,“去这儿吧!”
“赵家村啊!”阿福一看路,笑嘻嘻在旁边说话,“少爷你没来过赵家村,这里也有咱家田,后头靠了个小山丘,上面全是小兔子小野鸡,运气好了还能碰见小狐狸,村子两边栽着酸果子,这会树上开了酸果子,你最爱吃了,一会让我哥给少爷摘……”
三人到村口,已经快中午了,家家户户烟囱飘着炊烟,隐约传来香气儿,引得三人饥肠辘辘。阿贵笑着,“少爷你坐好了!”
一声驾,牛撒开了蹄子跑,这会张榕也不觉得颠了,肚子里没货,想吃饭着。
阿贵熟路找了村长家,报了身份,“叔,打扰了,我们想借一顿饭。”阿福上前给了三十个铜板,在外头摊子上尽饱吃也就二十个铜板。
村长推脱不要,“既然是张老爷的小公子,这钱就不能收了,张老爷心善,租子都少一成,这顿饭老朽还是管的起的。”
张榕摇头,笑呵呵道:“阿叔,你别客气,这钱你拿着,我们三个才吃的踏实,不然我们三个不敢在这儿用饭了。”
庄稼人,整天在地里晒,张榕看村长面相都快五六十了,晒得黢黑,脸上皱纹沟壑,实在是不好占一顿这样的便宜,尤其他胃口大。
村长呐呐的接了铜板,又让媳妇儿加了道炒鸡蛋。
散养的土鸡下的蛋又黄又香,配着农家小野葱,刚一下锅,刺啦两声,葱味就出来了,香的张榕咽口水,摸着肚子骂自己没出息。
再一看同桌的,村长家俩小的孙子在流口水,儿子在咽口水,张榕心里就平衡了。
菜上来了。大家动起了筷子。
张榕饿得饥肠辘辘,也不客气了,夹起一筷子鸡蛋,一口黄面软馍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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