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借口:“他背着我跟宁承几个搞在一起,我生气他们瞒着干别的事,就迁怒了一阵子。”
轮到宁君满脸黑线了,什么叫做“背着我跟宁承几个搞在一起”,这话听起来很令人无限遐想的好嘛。不过,也大概了解了一些其中内幕,但武斌的工作他一般都不会过问,所以,宁君也不大清楚。但解释了总比让人一头雾水的好。
于是,宁君又开始了作为小舅长辈的唠叨:“你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给人置气,也是咱们自己人不会嫌弃,若是外人,早就吐沬星子淹死你了。还有啊,别总仗着自己的身份太高傲了,宁一宁二他们今后都是替咱们宁家做事的人,态度上应该要端正,尽量改一改你的臭脾气,知道吗?”
“唔,我晓得了。”贺谦礼从善如流地满口应承。
宁君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小外甥,还是那张漂亮俊美的白皙脸庞,还是那双据说是遗传了大姐母亲独特的丹凤眼,墨黑乌亮,贵气天成,但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尤其是今天,他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说服外甥别再跟邵义过不去了,谁知,这外甥居然一来就大变样,完全没有了先前电话里冷硬的口吻。
若是宁君知道,他今天特意把贺谦礼叫来是为了缓和外甥跟邵义的关系,却阴错阳差的把外甥和邵义的关系“撮合”成了一对,不晓得他会是什么心情。
贺谦礼和邵义的关系,在宁君和武斌的眼中,是一种冰释前嫌,根本不会让人想到其他地方。因此,当饭做好后,贺谦礼主动帮忙去端菜盛饭,邵义在一旁默默搭把手,二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和谐,俩口子丝毫没察觉出异样。
贺谦礼偷偷地和邵义眉来眼去,其实也只是邵义偶尔用柔情似海的目光看他一眼,贺谦礼仿佛心有感应似的,敲好撞上邵义那双总让他心神悸动而此刻更让他脸红心跳的深邃黑瞳,俩人静静地对视着彼此,一个端着菜盘子,一个拿着锅铲,若不是宁君等得不耐烦了在外面喊了一声,这俩人或许还会继续黏下去,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暧昧的“胶水”味道。
贺谦礼脸瞬间涨红,赶紧撇开眼,清了清嗓子,朝外面应了一声。
邵义更是面色暗红,拿着锅铲本来是要放下的,居然因为太紧张了就习惯性地倒上油,打开火,准备炒菜。
“……”意识到菜己经炒完了,邵义只能僵在当场。
“……”贺谦礼端着盘子,也怔住了。
然后,看着邵义这么傻呆呆的样子,贺谦礼忍不住噗嗤一笑,伸出手指扯了扯邵义的耳朵,小声骂道:“简直比齐勇鑫还傻愣!”
邵义的耳朵被贺谦礼捏得发烫,这是他和贵公子两相心悦后,第一次亲昵的小举动。邵义脸颊火热,心率不稳,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努力调整呼吸,然后关上火,放下锅铲,把一旁盛好的药膳端了起来,朝着身边的贵公子,笑了笑,眼神示意他:我们该出去了。
贺谦礼抿着唇偷笑,眉眼弯起了一个弧度,点点头,率先端着菜走出厨房。
“我说你们俩干嘛呢,这最后一道菜上得也太慢了。”宁君是个隐形吃货,标准的看菜不看人。
被小舅一顿念叨抱怨,贺谦礼也不敢反驳,他气哼哼地瞥了眼邵义,觉得这家伙才是罪魁祸首。邵义接收到贵公子的眼神,淡定回以微笑,目不斜视地将药膳放在餐桌中间,接着就坐在了贵公子的身边。
四个人,面对面坐着,宁君和武斌坐一边,邵义和贺谦礼坐一边。武斌专心为爱人布菜,邵义默默给贺谦礼舀汤,偶尔宁君会说上一句话,但下一刻,就被喂到嘴里的美食给堵住了。
贺谦礼低头喝汤,熟悉的味道充盈着久违的味蕾,心中是满满的愉悦和感动,邵义又给他夹菜,全都是他爱吃的。贺谦礼觉得,这顿饭是他重生以来吃得最舒服也最餍足的一次。
饭后,武斌帮着收拾餐桌,邵义在厨房里洗碗,另外两只,一个女王范儿的捧着饱胀的小肚子看新闻,一个傲娇地双腿交迭着舒展四肢消食,这俩人看起来简直比皇帝还享受。
“你待会有事就先走吧。”武斌站在厨房门口帮邵义搞清洁,手里提着一袋垃圾,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邵义皱皱眉,目光深沉地望着武斌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距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钟,邵义忙完了家务从厨房出来时,武斌已经切好了一盘水果伺候着自己媳妇吃,贺谦礼也拿着牙签咬了一口苹果,抬眼瞥见邵羲,忙招呼他坐过来吃。
邵义摇摇头,扭身去了拿了纸笔,刷刷地写下一行字,来到贺谦礼面前递给他看:“我八点要去见一个人。”邵义记住了贺谦礼给他说的每一句话,绝不会隐瞒对方任何事。
“谁啊?”贺谦礼叉了一颗草莓,动作连贯又自然地喂到了邵义嘴边。
邵义浑身一震,眼神也变了变,本来有些迟疑,却见贵公子漂亮的凤眼折射出开心的光彩,便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快速咬住,细细咀嚼,唔,真甜!
然后,邵义囫囵咽下整颗草莓,拿着纸又写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顿了下,接着试探地问:“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好啊!”正中下怀。贺谦礼眉眼一弯,笑得格外狡黠。
邵义颔首,收起纸笔,示意他现在就走。
贺谦礼立刻站起来,扔了牙签,抽张纸擦檫手,想了想,就把手里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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