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
云墨挥了挥手,也不在意云裔的讽刺,“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意了?一个阵法也能将你伤至如此?沉醉温柔乡太久疏于练功了?”
凤含莺原本还在和凤君华叙话,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沉了沉,而后又笑嘻嘻的转身道:“是啊,前些日子不是还在金凰和那个什么五公主在战场上厮混嘛?不过那公主太笨了,这么容易就被玩丢了命去,真是可怜啊。”
云裔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而后似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反唇相讥道:“你还不知道吧,自从你离开后,明月澈那小子为了你茶饭不思,形销骨立,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一命呜呼了。”
凤含莺面色微变,云裔见了,语气又冷了几分。
“先人说得果真没错,红颜祸水。”
他说完就拉着云依走了进去,边走还便说道:“依依,以后别跟这女人走得太近了,小心近墨者黑。”
凤含莺对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云裔,你——”
凤君华拉过她的手,“怎么几个月不见,你脾气变得这么暴躁了?”
“姐…”凤含莺气得跺脚,而后看见她身边的云墨,眼神一闪,立即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而暧昧道:“姐,这段时间我可是听说了你跟云墨不少事。怎么样?看你们俩现在这样,不会是私定终生了吧?”
凤君华瞪着她,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别瞎说。”
“哇,姐,你脸红了哎。”凤含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熠熠闪闪,深觉这里面有八卦。刚要问,云墨就走了过来,轻声对凤君华道:“你们姐妹也许久不见了,在这里叙叙话,我现在要进宫,晚上再来找你。”
凤君华点点头。
云墨正准备转身离去,凤含莺冲他招招手。
“嗨,未来姐夫,放心去吧,我会看好我姐的,不会让其他男人给抢走的。”
凤君华嘴角一抽,云墨一顿,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多谢。”想了想,他又道:“你很有机会和你姐做妯娌。”
凤含莺一怔,云墨却已经抬步离开。
凤君华忍不住嘴角扬起淡淡笑意,凤含莺好不容易从云墨那句话回过神来,嘀咕道:“什么妯娌…”忽然看见凤君华嘴角的笑容,她惊得目瞪口呆,话都不会说了。
“姐…你…”她结结巴巴了半天,忽然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一脸担忧焦急道:“你没事吧?生病了?发烧了?脑子不清楚了?还是受刺激了?”
凤君华脸色一黑,很不温柔的拍开她的手。
“我很正常。”
凤含莺脸色更是不可思议,“不会吧,姐,你以前从来都不会笑的,可你刚才…”
凤君华一怔,想起在那晚在金凰,花灯会上。人头攒动,烟火肆意,巨大昙花盛开,点亮了夜空,一霎繁华锦绣,云端缭绕。曼珠沙华花灯从他温柔的指尖递过来,烛火摇曳而温柔,照亮他同样温柔深情的眉眼。
她在这样极致的美景和温柔的眼神下,露出十二年来第一次笑容。
“姐,你怎么了?”凤含莺察觉到她心绪变动,不由得轻声问道。
“没什么。”凤君华摇摇头,“进去吧。”
凤含莺皱眉,总觉得她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八成跟云墨有关。
算了,她耸耸肩,反正她迟早得知道。正想走进去,忽然想起刚才云墨临走之前说过的话,她面色又有些怪异起来。用力甩开脑海中烦乱的思绪,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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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上中空。
凤君华早早的就睡了,云墨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沉入梦香。他坐在床边,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眉眼。前段时间她老是做恶梦,他给她配了安神的药,这几天才睡得安稳一些。
今天明月轩离开的时候那浅浅一拂可不简单,那是他用自己的真力驱散了她体内的郁结之气。那是她从前练功不当,又没时间调息以至于走火入魔积压在心口的痼瘤。他一直在用药物和内力给她驱散,还剩下最后一息。只要突破了,解开封印便能更容易些。
明月轩看似只是轻轻一点,实际上已经耗费了大半的内力。
原本这种方法他也想过,但终究觉得太危险,顾虑太多,怕用法不当反倒是伤及她根本,犹豫许久还是决定用药物来疏导,虽然缓慢了些,但总归安全。
明月轩比他干脆决绝,也正好让她在解开封印之时少受点苦。
原本还需要三天,但现在,已经足够。
他手指从她眉眼中划过,眼神无限流连而眷恋,然后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久久不曾离去。
这一天总归是要来了,罢了,就此给她解开封印,也省得她茫然挣扎,他痛苦矛盾。倒不如,给他们互相一个解脱。
已经下了决心,他便扶着她坐了起来,在她身上连点几下,然后一挥袖,屋里亮了起来。这才发现,这屋子不知何时四处都点了蜡烛,此刻亮如白昼。烛火围成太极图,此时他和她便坐在正中间。她被点了昏睡穴,闭着眼睛,他坐在她身后,双手抵着她的背,源源不断的真气从手心传至她体内,流过四肢百骸,渐渐接近封印。
光芒大盛。
很奇怪的是,驿馆里其他人居然没有被惊动,也就只有沐轻寒和云裔似有所觉,打开窗户看向凤君华的屋子。
而屋内,云墨闭着眼睛,两人周身光芒闪烁,灼灼生辉。凤君华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那些受阻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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