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而笑,腼腆而温柔。
“这里可是我的府邸,我想去哪儿自然就可以去哪儿。”
凤含莺瘪瘪嘴,这人也就看着小正太,实际上也是个腹黑而凌厉的,步步不让。
她干脆以手撑着脸,懒洋洋的睃了他一眼。
“你办什么事去了,那么神神秘秘的?”
明月澈对着她眨眨眼,眼神纯净而无辜,道:“你这么关心我的事做什么?”
凤含莺一巴掌将他拍开,“离本姑娘远点。”
明月澈又笑了笑,“我刚收到五哥的飞鸽传书,他马上就回来了。”他将凤含莺面前的酒杯拿过来,就要倒掉,凤含莺一把抓住他的手,恶声恶气道:“你干什么?”
他非常好脾气道:“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久,这酒后劲儿足,喝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凤含莺眼神闪了闪,对他的关切不屑一顾,一把将自己的酒杯抢过来,哼声道:“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你要管我?”饮酒入腹,她又斜睨着他,桃花眼美丽而迷离,藏着看不尽的幽暗和深邃。
“哦,对了,咱们俩还是有关系的。掳劫者和犯人的关系。”
她一把将酒杯搁在石桌上,刚才还散漫的表情立即凝结成冰,冷冷的看着他。
“说吧,你准备关我多久?”
明月澈十分无奈道:“莺莺,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没将你当犯人。你见过哪个犯人可以自由出入?你见过哪个犯人比一般大小姐过得还好?”
“闭嘴,别叫我莺莺。”凤含莺瞪着他,“那你就放我走,姑娘我懒得理你们这些皇室之人所谓的政治之争。”
“不行。”明月澈声音温柔却坚决,“我答应了五哥要保护你,你就不能离开这里。”
“说来说去,你还是将我当犯人。”凤含莺冷凝着脸,讥笑道:“明月澈,原本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呵呵,天下乌鸦一般黑,是我看错你了。你跟你那两个兄弟都一样,自私自利利欲熏心qín_shòu不如。”她俯身过去,一把揪住明月澈的衣襟,恶狠狠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拿我伤害我姐,姑奶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着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却没什么杀伤力。
明月澈拉过她的手,和颜悦色道:“莺莺,五哥不会伤害慕容三小姐的,你放心。”
凤含莺嗤笑一声坐了回去,非常不屑道:“你们皇族之人惯会虚伪做作冠冕堂皇,当年我姐杀人的时候你们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以慰天下百姓。等到她失踪了你们发现从她身上有利可图了,又发动战争想要扩充疆土,还生生要给我姐冠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你们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猪狗不如,好意思唾弃我姐,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害臊。”
明月澈皱了皱眉漂亮的眉毛,语气仍旧温和。
“莺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慕容三小姐火烧普济寺众所周知,这绝对没有冤枉她。至于后来开战,父皇做得的确有些欠妥当。”他十分中肯道:“但是莺莺,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帝王,治理国家开阔疆土是本分所在。况且当年的那场战争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父皇虽然有雄心壮志,但不会因一己之私置天下万民于不顾。当年之所以要发兵攻打东越,实际上是因为还魂…”
他似察觉到说错了话,忽然住了口。
凤含莺却听得眼睛闪了闪,装作漠不关心道:“因为什么?”
明月澈笑容里透着洞察人心的自信,“莺莺,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是想从我口中套话。不过这件事是我南陵机密,我不可以告诉你。”
凤含莺瞪着他,心里颇为郁闷。想她当年在杀手界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杀人不见血那完全就是家常便饭。通常都是她迷惑算计男人,甚至连那些臭男人死在她手上都还不知道为什么。可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她遇到的那些男人个个都是人精?先是看起来玩世不恭实则精明奸诈的云裔,现在又来这个明明很纯粹丝毫没有被这宫廷黑暗所污染的小绵羊实则火眼金睛聪明绝顶的八皇子。
她有些郁闷了,皇家人个个都那么难缠吗?那她姐日日跟在云墨身边,岂不是常常吃亏?
对了,听说姐已经来到南陵了。
“哎,我姐什么时候到京城?”
“慕容三小姐啊。”明月澈漫不经心道:“他们现在在香城,也就是我母妃的故乡,如今住在我舅舅的府上,大概明日启程,快的话也顶多五六天就可以抵达京城了,到时候你们姐妹就可以团聚了。”
凤含莺怀疑的看着他,“我姐来了你就会放我走?”
明月澈想了想,然后十分诚实的摇摇头。
“这个我做不了主,得我五哥回来以后才能决定。”
凤含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怒道:“那你说那么多岂不是废话吗?”
明月澈不慌不忙,“莺莺,你不懂。五哥这次原本是想去拦截你姐姐回南陵的,可是他最后放弃了,也就是说他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他回来以后,八成你就可以离开了。”
“那你不如现在就把我放走吧。”凤含莺双目精光闪闪,干脆坐到他身边去,拽着他的胳膊笑得十分谄媚。“小澈澈,我知道你是好人,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不会当真对不对?你看咱们俩交情不错吧,熟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你看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这哪里是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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