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们二人双双注视,司徒静心中亦是纠结,可如今风千雪不在,她又是否能说呢?
转身,她又看向那一眼望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一路过来,直到不久之后,势必还会有人继续牺牲。说不定明天,上官越也会离她而去,然后,或许还会有她,接着离开。
但这些都是他们的使命,是他们曾经发过的誓死追随的诺言。他们此刻,也都不过是抱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赢!
无论怎样牺牲,无论过程如何曲折艰辛,这一次,大家都已打算即便豁出了命,也要赢!
“教主身中赤影之毒,而天女开出的解毒方法却是……”
司徒静终于决定说了,即便日后受到惩罚,但她觉得应该也让她们知道,这样,大家才能拥有同一颗心。
杜芸青和赵敏君静静的听着,她们甚至从她口中知道了南炎睿后来的计划,以及他们如今正在做的最危险的事。
可她们听得太过投入,竟同时忽略了正慢慢朝她们接近的白衣身影。
“所以你是说,他们现在,已经出发闯入王宫,盗取令牌去了?”
冷不防一个熟悉的声音,攸地出现在她们身后。三人匆匆回头,纷纷吃了一惊!
风千雪不知何时竟在此刻站在这里,本是冷若冰霜的脸此时更是寒得骇人!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因为震惊而周身颤抖。仿佛非常平静的接受一切,就像是,她自己早已有所预知。
“那天女既然已死,而且又没有留下后代,那么她所养的赤影蛇也便失去了自己的母蛊,不久之后亦会慢慢死去。还有风彦身边的‘绿眼人’,他们虽然听从的是风彦的命令,可若是那天女死去的话,他们就失去了真正可以控制他们的中心灵魂。他们便会像是一盘散沙,再过一阵,要么自行毁灭,要么,他们或许可以重新寻找自己的新主人,而不再听从风彦的命令。你们觉得,我分析的对吗?”风千雪永远保有着自己的一份冷静,即便刚刚司徒静所说的话对她来讲也是一项不小的打击,可她此刻明白了,她不能因为难过而懦弱,不能因为自身的因素而选择退缩。
杜芸青是第一个点头称是的,然后是赵敏君,最后才是司徒静。
“夫人说的没错,您和教主的分析,完全一致。”司徒静虽是最后点头,但她并不是因为反应迟钝,而是,非常诧异。
“师兄也正是因为想到这点,所以,他才不顾一切的要去杀害天女,同时还替若寒拿到了他所需要的解药。这一切,都是师兄为我们做的。若寒欠了他,我也欠了他,我们欠他的实在太多,今生今世,真的难以还清了!”风千雪边说边走,也缓缓的来到了山崖边缘。
赵敏君依然在那跪着,风已经吹不干她脸上落下的泪,滴滴答答,湿润了她下巴对着的土地。
“千雪,你别再往前了!”杜芸青有些担心的想要伸手拉她,可却被她巧妙避开。
“放心吧义娘,千雪不会做任何傻事。因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等着千雪去做。”说罢,她低垂着头,同样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夜洛尘在跳下去的那刻,心中的所愿所想。他一定会祝福自己,也一定会和南炎睿一样,在她孩子出世之前,不愿让她知道他离开的事。
他们,都太过保护自己了。
“静,那解药,若寒应该用了吧?他的腿,会好的,是吗?”她看向司徒静,虽然在问,其实她心中早就猜到答案。
她也是医,她自然能摸出自己的脉象暗示着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她甚至能从桌子上放着的空碗残留的药中,辨出里面是何成分,有什么作用。
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夜洛尘的离去,她动到胎气了!
他们一定会说是她的精气血运行不畅,平衡紊乱,所以才会出现先兆流产的现象。
然后,司徒静便拿着上官越提炼的所谓精油,给她用真气输送,这才稳住了她胎气的动乱。可那精油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提炼出的?她不用去问,就已经可以想到。天女是那些蛊虫灵蛇的母蛊,那么她的体质,必定和正常的女人不同。她的体液,自然是含了极多的激素。
所以,司徒静给她输入的精油,根本就是从那瓶解药里提取出来的……
“是的,教主已经用过解药了。夫人……大可不必担心。”司徒静没敢看她,只低垂着头,说出了她该说的话。
风千雪唇角微微上扬,不经意间发出了一声冷嗤。
南炎睿的这些教徒果然忠心,即便明知是在说谎,也绝对不会点头承认被刻意隐藏的事实。
好,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出实话,那她也不会当面拆穿。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司徒静淡淡的笑了一笑,“那就好,这样,我便放心了。”
之后她骤然转身,往来时的路缓缓的踱了回去。拂面的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向后飘起,张扬的发丝像是在暗示着一种坚定的决心,那背影纤细单薄却不显脆弱。
杜芸青似乎是有所醒悟,在她远去前不由紧随着她的脚步上前追问:“千雪,你现在是打算干什么?去找风彦吗?”
风千雪脚步陡的一顿,没有转身却承认的点了点头,“没错。我要去找风彦,因为,只有我可以成为那些‘绿眼人’新的主人,其他的人,都无法做到!因为……我身上有那天女体内独有的激素,同样的,我,也是一个母亲。它们会认得我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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