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个超水准的改良版本荧光闪烁咒开始,他关上魔药办公室大门时的手,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这些小小的细节却在这个深夜本该是深眠的时间被无限放大开来。
斯科皮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有点儿心跳加速。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公共休息室前所发生的一切,哪怕这段记忆还那么鲜明,就好像当时发生的一样——关于在烛火摇曳中,那个高贵的斯莱特林王子如何轻轻地脱下了自己的手套,将最大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触摸那看上去几乎闪着荧光一般细腻的鳞片时的触感,冰凉的,带着一点儿动物外膜特有的黏腻,在斯科皮所能了解到龙的种类中,并没有哪种龙具有这样的鳞片,它们的鳞片通常巨大如盘,并且坚硬粗糙,毫无光泽。
害怕吗?
“一点儿也不。”
当意识到时,斯科皮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真正的自言自语。这让凡尔赛斯匀长的呼噜声打断了,他嘟囔梦呓着翻了个身,紧接着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斯科皮抓过了自己的枕头盖在脸上,而这个时候,他的回忆终于进行到了最后的那一刻。
噢,是的。
那个该死的吻。
他甚至不想在给雷诺的信里提上一提——因为这恐怕会换来一顿善意的嘲笑,就因为他的小题大做,黑发斯莱特林当然不想让自己因为一个简单得就好像小孩子办家家酒似的吻就大惊小怪,他已经十四岁,已经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而在这些金发碧眼的外族人眼里,亲吻可能只是一种日常礼貌的表现。
斯科皮甩开枕头,又暴躁又亢奋地在柔软的床上打了俩个滚,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内心都会清晰地浮现一个信息:如果他今晚真的失眠了,那这只能是唯一的原因。
这让他有点儿不高兴,又有点高兴。
……
第二天早上,斯莱特林长桌边,斯科皮往后退了退,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躲开了满脸估疑凑近自己猛看的姑娘。
“好了,潘西。”斯科皮不尴不尬地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在潘西袖子的一个角落上,“你要把我的南瓜汁打翻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将三年级斯莱特林的下巴拧正,斯莱特林姑娘目光锐利,一字一顿地问。
斯科皮注意到旁边一直镇定自若进行自己早餐的马尔福家继承人手腕一顿,银亮的小刀轻轻在他的盘子边打了个滑——并没有发出多大失礼的刺耳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小的插曲几乎让小斯莱特林整个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而当前者眼皮都懒得抬,继续优雅若无其事地进行他的早餐时,斯科皮的心脏这才重新开始了正常的运作,“什么也没发生……潘西……我很好。”斯科皮低声回答着,他恨自己听起来结结巴巴不够干脆。
“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男孩,别企图隐瞒我!”潘西不屑地说,“瞧瞧你的黑眼圈,你甚至一个晚上没睡好!”
这时候,斯科皮注意到,德拉科从将目光从面前的炒蛋上移开了,然后云淡风轻地往这边扫了一眼。
这一眼足够叫人毛骨悚然。
“那个胖乎乎的老头欺负你了?”见斯科皮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潘西竖起眉,开始漫无边际的猜测。
“没谁会专门发一封邀请函给他,就为了把他叫到面前亲自欺负一下。”懒洋洋的腔调从俩人背后响起,“而你快要勒死他了,姑娘。”
“你就在旁边,德拉科!”潘西放开斯科皮的领子,转移了目标,怒气冲冲地转向撞向枪口的斯莱特林王子,“而你却看着他被那个黏糊糊的臭老头欺负,亏我还强调,你在那儿的话他就什么也不用怕!”
“没人欺负他。”德拉科头疼地说,“他不小了,并且智商正常。”
“梅林啊,”斯科皮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好像被夸奖了?”
“就因为德拉科说你智商正常。”潘西刻薄地喷了喷鼻腔音,这让她看起来简直像是让斯内普教授附身似了的,“我这辈子就不能指望看见你俩停止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德拉科,你必须摆正你的心态,要知道你可不是谁的法定监护人,你——噢!”
“什么监护人?”斯科皮傻眼。
“我在和德拉科说话!”
斯莱特林姑娘瞪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瞥了马尔福少爷一眼,见后者并没有其他过多的反应只是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继续他的早餐,仿佛放下心来,于是大着胆子,又响亮地哼了一声。
至于早餐结束,当德拉科拿起自己的那叠书跟扎比尼去了魔药实验室之后,桌边只剩下斯科皮和潘西。
“我觉得我失忆了,潘西。”
斯科皮严肃地说。
正在和一块樱桃蛋糕斗争的潘西一听这话,差点惊得把手中的盘子糊到小斯莱特林脸上去。
“什么?”她眨眨眼,难以置信地问。
“而听你的意思是,我曾经长时间受到马尔福先生的照顾,是这样吗?”
潘西沉默了,她放下银色的勺子,郑重其事地转向斯科皮,同时用一种即同情又藏不住嘲讽的纠结表情说:“不,亲爱的,你曾经……非常独立,是个叫人放心的孩子。”
“真的?”
当然是假的。“真的。”
“我还是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大概是你是年级领袖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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