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多走到德拉科身边,蓝色的眼眸在半月形的眼镜后闪烁着温和慈爱的目光,“感谢梅林,你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要知道,孩子们,霍格沃茨已经大约几十年没有出过教学失误了——上一次还是……你们知道,密室被打开的时候。”
所有在场的教职员工和三年级学生一瞬间脸色变了变,斯内普沉下脸,警告似地叫了声“邓布利多教授”。
“那个愚蠢的大怪物不能要我的命。”德拉科微微蹙眉,高傲地纠正他的校长的话,“一个马尔福不会死在这种愚蠢的魔法动物上。”
“我不怀疑这种自信,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微微地笑着,从他镜片的反光,斯科皮总觉得他飞快地往自己这边瞥了一眼,这时,老校长抖了抖魔杖,将床单上的一抹血迹去掉,“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没有那个神奇的未知魔法,你会伤得更重,也许会需要到圣芒戈——”
“我爸爸——”
“马尔福先生还不知道这件事,”邓布利多稍稍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德拉科的话,“这件事的决定权取决于你,马尔福先生。”
“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亲爱的爸爸,我受伤了,因为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伤了我’,哦,真是太蠢了,我简直开不了这个口。”德拉科嘟哝着,看上去十分疲惫。
“精确,卢修斯·马尔福那个高傲的混蛋不会高兴听到这个的——我想他需要休息,邓布利多。”注意到德拉科沮丧疲惫的神情后斯内普对邓布利多僵硬地说。
海格则看上去完全松了一口气。
“说得是!斯内普教授!探视时间结束!”庞弗雷女士从来没有这么赞同过魔药教授的话,他们平时在魔药的使用上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小纠纷,而此时,她觉得魔药教授说得再有理不过,于是她变得格外理直气壮地高声吆喝,“他需要得到休息!周四,周四我就能把一个完整的马尔福先生还给你们——帕金森小姐,请不要再哭了!”
“周四?”德拉科猛地抬起头,“不!今天下午我还有一节魔药课!”
“我感动得快要流泪了,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教授露出一抹假笑,嘶嘶地说。
“晚餐过后,我会给你送来笔记。以后,直到你出院,每天都会。”潘西抽泣着说,现在她还没办法完全停下哭泣。
“你最好记得漂亮点儿,潘西。”腹部忽然传来的撕裂般的阵痛仿佛提了个醒让德拉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挑剔地看了她一眼,看上去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不然我就会选择布雷斯的。”
扎比尼很诚实地在一旁补充:“我从来不抄笔记,德拉科。”
“我还没死,扎比尼先生。”斯内普教授黑着脸加入谈话,“而你就在我面前,坦白你上课从来不屑于我的笔记,为了你的愚蠢,斯莱特林扣5分。下周周末之前我要在办公桌上看到一到二年级所有课程的笔记,扎比尼先生,不然等待你的将会是一个学期的劳动紧闭。”
扎比尼:“……”
“噢。”德拉科同情地看着他,尽管并不真诚。
“你故意的。”扎比尼郁卒地责备。
“是的,我是故意的。”德拉科愉快地承认,银灰色双眸里闪着恶劣的笑意,“我说过,你会为保护神奇动物课上的袖手旁观付出代价,一个马尔福从不食言。”
“这没什么,但你得把你以前的笔记借我用用,书呆子。”
“为了你这个称呼,我拒绝。”
“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哦,我也要向你阐述一个事实,布雷斯。那就是这个学期才刚刚开始一天,整整一个学期的劳动紧闭,你将有机会擦掉院长办公室每一个角落的灰尘。”
斯内普教授动了动,油腻的两缕头发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起来是他稍稍往前倾了倾身子。他的声音如同丝绸一般并拖长了腔调:“真动心,我都迫不及待了。”
扎比尼露出一抹假笑:“我会在这个星期周末之前把笔记送到你的桌子上,教授。甚至不用等到下个星期。”
“最好是。”德拉科拽了拽雪白的被子到自己的下巴,他优雅地打了个呵欠,蔫蔫地说,“现在,我想要得睡觉了,你们知道,强效止血剂的副作用。”
“那好,德拉科。晚餐时间我们再来看你。”潘西不舍地说。
德拉科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直一言不发的斯科皮身上,“跟着布雷斯,别乱跑。”他挑起淡色的眉,强调。
斯科皮乖乖地点点头。斯内普在旁边发出一声鼻腔音,看起来很满意现在这种情况。
“斯莱特林的小规矩总是显得很温馨。”邓布利多校长慈爱地说。
“即使它是因为并不怎么温馨的大环境下而产生的。”斯内普冷笑了下,“失陪,我得去准备下一节课的内容了。”说完,他率先离开了医疗翼。以他为开头,最后是潘西,斯科皮和扎比尼,医疗翼终于从最开始的里三层外三层满满的人变成只剩下德拉科一个,他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在喝过一瓶体力恢复剂后,翻身安然入睡。
斯科皮也觉得疲惫不堪。
当天下午三年级的魔药课他压根就没去,而是选择在宿舍里睡了个昏天暗地——反正马尔福也不在,扎比尼不能老看着他,他还得负责照顾阿斯托利亚呢不是吗。
没有德拉科在身边,日子意外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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