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他。徒千墨这么看着,心想,究竟陆由心里是明白的,阿颉待他最真心,他对阿颉也是一片赤诚。对南,对曈曚行礼时,虽也恭敬,可就没有这份心思。
陆由冲好了茶,端端正正跪下,“三师兄。三师兄,陆由给三师兄敬茶。”
刘颉微笑,“好。”
“小心烫。”陆由明知道这么严肃的时候不该多口的,可看着三师兄细推天青色的碗盖,轻轻吹着茶叶沫子,就生怕这滚烫的水烫了他的手。
刘颉对陆由笑笑,“不碍的。”他喝了一口,便将茶碗放在手边案上。这一排椅子,两两之间都有一张小案,刘颉如今的茶就放在刚才孟曈曚那一杯的旁边。
陆由见师兄喝过了,便向赵濮阳请了藤条。他向前跪了些,手臂伸得时候,不止是高,更有些前送的意思,这样刘颉接起来就更加方便,陆由朗声道,“小由请三师兄赐责。”
刘颉接了藤条,命他跪好。
陆由脱了裤子,这次再抬起臀时,才是真的觉出疼了,只是他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三师兄的教训,再疼,再受不住,也要扛下来,不能有一丝一毫地不敬。
刘颉看陆由身后,也是心疼,他站起身来,声音轻轻的,“小由,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多。明明没有坏心眼的,却因为多心总是让人防备,以后,心放宽一些,心大了,眼界就大,待人,还是做事,都有好处。”
“嗯,小由知道,小由好好琢磨。”陆由答应着。
“好!”刘颉知他听进去了,应手,就是第一下。
陆由疼,却是咬住了牙。
刘颉又是一藤条下去,陆由攥紧了手。
“疼的狠了吧。”刘颉问。
“受得住。”陆由头上冷汗噌噌地向外冒。
“大师兄说了,入了门,就是自家兄弟,疼了,别忍着,没人笑你。”刘颉道。
“受得住。”陆由答应着。毕竟是第一天入门,又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可能叫出来,
刘颉打了第三下。
陆由实在是痛狠了,连死顶着地上的膝盖也滑了一下。
刘颉将藤条握在右手里,伸左手去扶他,“起来。”
陆由哪里敢,“小由知道师兄爱惜我,可是,可是这,五下是规矩,我——”别说是陆由本来就不敢抗刑,就刚才南寄贤的那通教训,也让他知道,不是师长通融你你就真能就坡下驴的。
刘颉声音很清淡,“规矩我懂。你起来。”
陆由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规矩,三师兄肯定比自己懂,于是,他拉着刘颉起来,刘颉要他站着靠着自己,又罚了两下。
打过之后,就拍了拍陆由后背,替陆由把裤子提上,自己过去,双手将藤条捧给徒千墨。徒千墨轻轻点了点头。
陆由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其实,站着挨并不比跪着挨轻松,不过,刘颉这样做,却有他的道理。
陆由洗手回来,见小师兄已经在最末位的椅子上坐好,他见惯了赵濮阳撒娇的样子,如今,赵濮阳极有威势地坐在那里,竟也丝毫不觉得突兀。陆由一直知道,这个小师兄,也是不简单的,如今,更是明白了。
他亲自冲了一杯茶,跪了捧给赵濮阳,“陆由给小师兄敬茶。”
赵濮阳最小,老师和师兄们都在,他可不敢拿架子,很快就接了。
陆由这次是跪行到徒千墨那里,请了藤条来,再重新跪在赵濮阳近前,“陆由请小师兄赐责。”
赵濮阳接了藤条站起来,“老师和几位师兄在上,我并不敢教你什么,大家,相互勉励吧。”
“陆由谨记小师兄教诲。”他乖乖褪了裤子,师兄那是自谦,他总不能真的说,咱们教学相长,共同进步吧。
陆由已经挨了十五下,每一下都极重,赵濮阳知道,他再保持这塌腰耸臀的姿势去迎家法,实在是难了,是以,赵濮阳打了第一下,就叫陆由趴到案子上来。身体有个支撑便也不那么难了。
陆由深深谢过小师兄,伏在案子上。陆由臀原就挺翘,如今贴合着几案的弧度,身形倒是更漂亮,只是,他臀上肿起好几道檩子,这里的人虽守着家法,但毕竟,很难对伤痕产生什么审美兴趣,对陆由究竟是心疼的。
赵濮阳打过了五下,替陆由提上裤子,又给了一个大大地拥抱,陆由知道,小师兄一向是疼他的,心中也非常感激。
赵濮阳看他重新对自己跪下,便又将藤条交给他,陆由跪行至南寄贤近前,将藤条呈上去。
南寄贤如今望着他的目光也有几分怜爱,接了藤条就将他扶住,“小由,起来吧。”
“谢谢大师兄。”陆由还是怕得紧。
南寄贤捧着藤条走到徒千墨身前,“请老师训示。”
徒千墨微微点头,“陆由,师兄们的教训,可记住了。”
“回老师的话,陆由记住了。”这样打过去,陆由要还没记性,他可真不该长屁股。
徒千墨接了南寄贤捧上来的藤条,顺手放在案边,却是对陆由道,“跪下。”
陆由不知等待着他的还有什么,却知道,他唯一的选择只有听话,便依言跪下了。
南寄贤转过了身,“请家法。”
刘颉和赵濮阳对着徒千墨深深鞠了一躬,而后,他们二人将墙角的一只箱子抬到了陆由面前。
陆由看着那只黑漆描金的箱子,不怎么重,却让人觉得心里沉地很,徒千墨倒是神色平静,“陆由,自己打开看看吧。”
陆由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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