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善良啊夜小王君,因为一个凡人的命可以承受三倍反噬,放弃唯一杀得了我的机会。这样的你,当年是如何狠得下心那般辱我!?”泾杨甩开女帝,走到岁夜面前,剑尖挑起他的下巴。
“你长得丑我看不惯你不行吗?”岁夜嘴上绝不饶人,语气极其欠揍。
“呵!”泾杨冷笑,“夜小王君,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岁夜正要继续冷嘲热讽,突然感受到灵力的剧烈波动,难以置信地看着正走过来的卞唐女帝。
卞唐女帝走向泾杨,眉眼平静,仿佛早知道会发生什么,身上散发出一股雷霆般的气势,让岁夜大惊失色。
阵眼,阵眼竟在她身上!
岁夜撑着同尘爬起来,半跪在地上。
“女帝!你竟要帮着这魔族伤害自己的子民吗?天都城十万百姓,会死在你的无知之下的!”虽然知道无济于事,他还是如此质问女帝,不求回答,只求她浪子回头。
他太过震惊激动,忘了控制自己的灵力,声音远远地随着四散的灵力传播出去,一时间全城都听到了这声音。
包括太子太子妃在内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四散惊逃,几乎是滚着走下千级白玉阶。
百姓哗然,离城门近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往城门跑,却发现城门紧闭。
天都九门,死死地关闭着。天都城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所有人都是猎物,即将被天地间展开的血盆大口吞噬。
惶惶不安的人群中谣言四起,最终九门全封的消息传遍了天都。
人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天都城有一瞬的死寂,仿佛空城。
不知是谁家孩童先哭出了声,似乎感受到了危险。
哭声越来越大,悲伤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他们如同困兽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歇斯底里又不甘的嚎啕大哭。
管你是王公贵族高门士子,还是贩夫走卒乞丐过客,在生死面前,都是一样的。
全城被一种浓郁的悲伤笼罩,气氛压抑得让人感到窒息。
岁夜听着城中百姓的哭声,不由向下看去,天都城的建筑j-i,ng美华丽,盛世的余音还未散去,明明血色火光皆不见。
却仿佛人间炼狱。
宅院中的祁濯听到了外门的哭嚎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带着盛扶妆和谢楚出门往佑国台而去。
街道上空无一人,热闹的集市空寂如死,人们在自己家里或客栈里嚎啕大哭。再想起听到的岁夜的声音,祁濯的心无端慌了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这盛世将倾,你无力挽回了吗?
天都百姓,要落得跟逢城一样的下场吗?
他心里一阵一阵发紧,拼命地跑了起来。
岁夜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他想:“当年是我做错了对吧。”
“泾杨,倘若你恨我,你就杀了我,何必牵扯到无辜之人!?”
泾杨低低地笑出了声,用一种怜悯的目光嘲笑他的愚蠢:“你还不明白吗夜小王君,吾主清刀要这六界!天都城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是卞唐,月夏以及整个凡间,乃至云浮界!”
“修仙界已经开战了,吾主清刀将会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凡间,修仙界也别想逃!”
“逢城六万余人和天都城十万百姓只不过是打开魔族与云浮之间的通道的部分祭品,云浮界的人,一个都逃不过!”
他低下头,冲岁夜笑道:“你也逃不过。”
“你早知道我在云浮界,逢城六万百姓就是为了引我来看着你们的y-in谋得逞?”
“不啊,王君殿下,我可不知道您在云浮界,我还没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呢。”泾杨无辜地摇摇头,“我那便宜徒弟助我一臂之力,我多年来费力布下这么大一个阵法,还要掩藏起来不被那些该死的执法堂的人发现,也是很累呢。我就等着逢城六万百姓身死,好跟天都城十万人一起做祭品呢!”
“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卞唐所有皇族齐聚天都,只要他们和天都一起毁了,凡间必乱!”他颇有些得意,接着语气变得y-in狠:“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也在这里,真是天助我也。”
卞唐女帝突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泾杨君,还有多久?”
她的声音温柔缱绻,如同情人的低喃。
泾杨瞥了她一眼:“随时,等通道打开,你变可与我一道去魔界,获得永久的生命。”
女帝点点头:“还要与你永远在一起。”她看着泾杨,目光是岁夜在熟悉不过的情深。
他曾经用这种目光注视了那人多年。
岁夜仿佛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想:“真是荒唐!”
卞唐的女帝爱上魔族的天领主,不惜以自己的十万百姓为代价,换得这凡间大乱,换得永久的生命。
情之一字,害人之深,荒唐可笑。
泾杨突然抬手抓岁夜的脖子,慢慢收紧了力道将他提起来:“你死后,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雪我当年之耻!”
“师父!”匆匆敢来的三人看见这一幕,惊呼出声!
大阵启动,天地变色,一道一道的雷霆落下,比逢城的雷霆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们的哭声变成了惨叫,j-i,ng美华丽的建筑崩塌破碎。
盛世渐倾,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突然,一道流光自天际而来,气势磅礴势不可挡,光芒万丈的银色长剑划过泾杨的手腕,带起一片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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