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狗蛋和其他人一路狂奔而来,气喘吁吁地跑进会客室,“好,好险啊,差点就被发现了……”
说着把阎王往长生怀里一塞,“你先照顾着,我去跟楚歌逮兔子去。”
长生双手插在阎王前蹄下,将它举到面前,“现在来到庙里了,我也见到玉了,有些事是不是该说清楚了?”
阎王被陈青竹阴冷的视线冻得脖子一缩,扭了扭梗着脖子道,“你先把我放下来,我用真身告诉你。”
长生想起在地府见到阎王五大三粗的身形,刚要表示拒绝,便见一阵白雾过后,显露出一位身穿广袖长袍的美弱书生。
长生惊呆地看着阎王,“你……这是整容了吗?”
阎王气急败坏地瞪了长生一眼,“这就是我原身,上次那会儿才是变装!”
判官忒不靠谱,说有啤酒肚方脸络腮胡一脸凶相才能镇住场子,结果变得太丑被下属集体孤立也是心塞。
因法力受限制并不能直接凝成实体,刚走几步更显出柔若无骨的模样,长生捂脸地站到了判官的队伍,“你以后上班还是化妆的好……”
陈青竹敏感地捕捉到一个词,挑眉道,“上班?”
阎王谦虚地点点头,“是啊,我是十殿阎王之首来着……”
陈青竹淡然地哦了一声,擦过阎王把墙角的玉取了回来。
阎王沉思了半响,觉得判官和长生的提议还是要继续履行下去。
“老先生说我不是长生的师父,”陈青竹将于放回长生手里,“既然你是阎王,那一定知道事情缘由。”
阎王努力板着毫无威慑力地脸,“你怎么确定我知道?”
陈青竹笑了几声,“本白无故把人送到这里,又时时守着,我也只能想到一个词。”
“什么词?”
陈青竹定睛看着他,道,“做贼心虚。”
阎王横眉冷目地怒瞪陈青竹,可在对方冷眼旁观之后又很快泄了气,悻悻地道,“你想知道什么啊?”
“我师父,”长生攥着陈青竹胳膊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还是咬牙继续道,“我师父呢?”
阎王看着长生手缝里露出的一抹红色,纠结地开口,“这块玉的确是有撕破时空的用处,但要用心头血浸透这块玉,再用法力开启。所以说,你的师父其实在把你送走之后,就……死了的。所以说,老先生说的也没错,这玉自然感应不到陈青竹,说他不是你的师父这话也没错。那玉有洞明的心头血,便幻化出ròu_tǐ灵明这才创立这一门派守着玉等着你,说到底洞明也是为你操碎了心。”
长生瞠目结舌地呆愣在一旁,不可置信地死死握着陈青竹的手臂。反而是陈青竹一如既往地把人揽进怀里,拍扶着他的后背,又低头亲吻了几番安抚过后,才对阎王道,“你还没有说完,我只能信一半。”
阎王被噎了一顿,小脸气鼓起来,“我哪里说的不对?!”
“长生的师父为什么要把他送过来?既然要用法力开启,那长生的师父到底是谁?”陈青竹眯着眼问道,关注的重点已经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小团子的师父,不管自己是谁,怀里的人只要在身边,他就不可能把人放走。
阎王索性和盘托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看着吧。”
说罢手一挥,平整的墙面忽然荡起涟漪,渐渐凝成模糊的画面。一位身穿长袍地人正盘坐在石室中五指向天,一旁还飞绕着一簇小烛火。画面维持几秒又瞬间淡化下去,长生激动地看着墙面,话音哽咽,迅速擦了一把眼睛,“是,是师父……旁边那个是带我去地府的小烛火。”
陈青竹心里阵阵抽疼,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也能看到那画中人和自己只有三分相似,那人分明还活着,难道说自己果然和长生没有任何关系吗?
“啧,果然是洞明的行事风格。”阎王撇撇嘴,“护着你从小长大,中了毒又送你离开还去另一个世界陪你不说,就连下地府这一小段路都要找人陪着你,简直就是个妈宝!养孩子上瘾吗这是?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仙君。”
陈青竹心中一跳,拧眉沉声问道,“什么叫陪着长生去另一个世界?”
“算了,反正这事儿在天上都编成小话本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阎王说,“之前洞明怕你一人在异世受欺负,刚修炼出一缕分神就投到异世成了陈青竹护住你。陈青竹自然没有洞明全部的功力,这玉没有感应出来也情有可原,说他不是你的师父其实也没有错,但在另一方面来说,陈青竹确实就是洞明……而洞明他,大概是史上最憋屈的历劫仙君了。”
洞明原以为自己历劫无非是历经人世坎坷艰难,却不料捡到一个小团子养在身边,慢慢养着却放在了心上捧在手里。在得知长生身世的时候仍是一心坚定地要护长生一生,却不料高墙深院内对长生仍旧讳莫如深,等小团子长成翩翩少年更是欲斩草除根。洞明一时被他事缠身与长生分离几日,再见之时却发现自己搁在心尖上疼的小徒弟居然身重奇毒,这毒毒辣让人在临死之前体验不同痛苦折磨。洞明一时无法解毒,更是要到了自己回天之时,索性将自己随身的玉佩取出,耗心血算出与长生相契合的躯-体,这才将长生魂魄与他人相置换,送去自己先前熟悉的时空。原本以为这具身体已经无药可救,洞明虽醒了神魂却一而再地施展逆天之术,最终伤及魂体,好在与阎王为知己好友更得知地府有灵气浓郁之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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