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起来!”
庄悯本来还在睡,被他一巴掌拍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有些懵,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怎么了?”说完还打了个呵欠。
易子琛盯着他,自觉自己的人生都受到了冲击,他纵横gay圈十余年,从没被压过,只有他上别人的,没有别人上他的,时隔数年他第一次再跟一个人在一起,没想到竟然就被压了,越想脸色越黑。
莫非是他年纪大了?
易子琛揉着有些酸疼的腰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文看得太专注,忘记更文了,我有罪
☆、第 34 章
庄悯嘴上没说什么,却在被子底下悄悄把手伸过来,替易子琛揉腰:“很疼吗?”他问。
易子琛瞪了他一眼:“要不你试试?”
庄悯自知理亏,不敢多说,手上不轻不重地给易子琛揉着腰。
易子琛咬着牙,强忍着没拍开庄悯的手,然后从牙缝里问:
“几点了?”
庄悯看了手机:“七点半。”
易子琛闻言吃了一惊:“啥?七点半了?”
庄悯点头。
易子琛:“靠,起床!”
易子琛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坐起身,可没想到一坐起身,身体便僵了僵,他低声骂了一句:“卧槽。”
……怎么这么疼。
庄悯慌忙跟着他起身:“要不你请一天假?”
易子琛斜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有些轻蔑的意味,然后简明扼要地吩咐:“去做早饭。”
庄悯挠头:“好。”
易子琛算着时间,快速地穿好衣服洗漱完,庄悯已经简单地做了个早饭,煎了几个蛋,烤了几片面包,足以应付一下了,风风火火地吃完早饭,易子琛拿起公文包就下了楼:九点上班,路上最少需要四十分钟,必须得快点,否则就要迟到了。
等易子琛冲出了门,庄悯一转头,发现易子琛车钥匙放茶几上没拿,连忙拿起车钥匙追出去:
“子琛,你的钥匙——”
两人过了急急忙忙的一个早晨,等庄悯到博物馆的时候,其实早已经过了上班打卡的时间,但他昨天已经跟领导报备过,领导颇为理解这些年轻人们的需求,因此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这一天的易子琛就没那么好过了,纵横gay圈十几年,头一回被人压的他,可是十分不适应这个体/位。
易子琛在办公室是怎么坐都不舒服,在心里把庄悯反反复复问候了八百遍,心想着要不是昨晚一时鬼迷了心窍……想到这里,易子琛脸色又是一阵黑,把前来送资料的小秘书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
这天下班时,易子琛陡然接到一个转账,看了看发现是林渝,这孩子一下子打了一笔巨款过来,把欠易子琛剩下的钱都还清了,易子琛顿时觉得不对劲。
林渝一个一穷二白的学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也应该不会是陈钰的,易子琛知道林渝其实心高气傲得很,不愿意花陈钰的钱,可是除了陈钰,又有谁会帮他?
联想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易子琛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就给庄悯打了个电话,说他去医院看看,哪知那边庄悯一听,会错了意,当即很紧张地说:
“我弄伤你了?”
易子琛:“……”
他有些无力,又自觉自己的人格尊严遭到了侮辱,好半晌才说:“……不是,我去看看陈钰跟林渝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上次一起打小偷……也勉强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庄悯只停顿了一秒,就说:“行,我陪你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庄悯是坐地铁火急火燎地赶到易子琛公司门口的,易子琛看到他,还有些愣,问:“你车呢?”
庄悯十分坦诚:“丢博物馆了,想蹭你车。”
这会儿正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上堵得跟什么似的,开车还不如走得快,易子琛忍着想下车的冲动,磨蹭了个把钟头才磨蹭到市一医。然而到了市医院才发现陈钰和林渝两个人都不在。
易子琛有些意外地问陈钰他们科室的人:“陈钰今天不值班吗?”
里面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抬了抬眼镜,说:“陈医生啊,他请假回家去了。”
回家?陈钰为什么会回家?易子琛追问:“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女医生又看了易子琛,突然认出了他:“哎,你是陈医生的朋友吧?我好像见过你几次……那天出事儿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出事儿?”易子琛有点懵,他很快反应过来,是说陈钰爸妈来医院闹的那天,忙问,“那之后我就不清楚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女医生闻言蹙了蹙眉尖:“后来?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陈钰爸妈又来了,把陈钰带了回去,那小孩儿后来莫名其妙地病倒了,那小孩儿也是先天心脏有点问题,经不起三番两次地折腾……”
女医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那小孩儿上次发病,还是我接手的呢。”
易子琛突然觉得有点不对,问了一句:“林渝现在不在这里?”
女医生点头:“出了这样的事,他妈妈就不想在这儿住了,强行转院了。”
易子琛闻言皱了眉,转头看着庄悯,庄悯就问:
“那你知不知道林渝现在在哪里治疗?”
女医生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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