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琛回忆了一下:“庄恬实习快结束的时候,临走前跟我提了一嘴,说她喜欢的人囿于种种原因不肯跟她在一起。”
“后来谢嘉宁儿子生病,我们在医院又见过一次,那次庄恬又说,她表白被拒绝了。”
易子琛一番话说得庄悯心情很复杂。一边又觉得谢嘉宁这人还行,没有那么衣冠qín_shòu,一边又觉得这人不行,竟然让庄恬伤心。
易子琛似乎知道庄悯在想什么,笑了一下:“其实这事儿归根结底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一个旁观者又c-,ao心什么?”
庄悯知道是这么个理儿,但又没办法真的不c,ao心:“爸妈还在为这事伤神呢。”
“放心吧,”易子琛笑了笑说,“你爸妈比你清楚该怎么处理,他们只是疼女儿,庄恬还小——急什么?”
最后一句话切中了要害:确实,庄恬才二十出头,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对她来说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压根儿没想以后,说不定过两年他们就分手了呢。即便没分手,过两年双方父母冷静下来了,也分得清是非,急什么?
庄悯心里拨云见日,终于轻松了,随手夹了块明太鱼喂到易子琛嘴边:
“你说得对,他们的事我没什么好c,ao心的,我只c,ao心你。”
易子琛一口汤差点没呛到,瞪了庄悯一眼。庄悯含着笑意摇了摇筷子示意,易子琛这才凑上前把那口明太鱼咬到嘴里。
嗯……挺鲜的。
“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为什么这就回来了?”易子琛低着头问。
庄悯:“放心不下你啊。”
易子琛:“……”
庄悯说完又看看他的胳膊:“现在看来,我还应该早点回来。那天晚上很疼吧,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行的?”
易子琛点头:“是很疼,从没这么疼过。”看到庄悯的眼神,易子琛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那么过了。”
庄悯:“那接下来,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易子琛顿了顿。
“行啊。”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这里的照顾包括得很全面,虽然易子琛觉得用不着,但庄悯很坚持。每天除了洗衣做饭,还伺候易子琛穿衣,任劳任怨。易子琛为免他两个屋来回奔波,干脆让庄悯在自己家里住下。可易子琛独居多年,根本没有客房,夜里两人就睡在了一处。
下午,易子琛给陈钰去了个电话,跟他说明天不用再来接他了,陈钰一听就明白了,笑说:“你家庄悯回来了?”
易子琛看了一眼在打扫房间的庄悯:“嗯。”
隔着电话易子琛也能听出陈钰在笑:“那敢情好……以后我就可以安安心心陪我家宝贝了,不用天天瞅着你那张老脸。
易子琛:“……”
在“伺候”易子琛的日子里,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易子琛右胳膊伤了,右肩也伤了,整个右胳膊都不方便使用,头两天晚上洗澡是只简单擦洗了,但他不能天天都这么擦洗。所以当天晚上就让庄悯帮忙。
没想到任劳任怨的庄悯竟在这件事上犹豫了。
“这……”庄悯有些犹疑。
易子琛已经脱了衣服在浴室里,用左手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出头来说:“这什么,有什么不好的?”
看易子琛这么心怀坦荡,庄悯倒有些羞愧了,挠挠脸:“好吧……”
谁知易子琛突然笑了一下,调侃道:“你要是这时候硬了,我可不会负责,再怎么也得等我胳膊好了。”
庄悯也是个大男人,倒不会害羞,但是突然被揭穿小心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从易子琛手上接过毛巾,回身拉上门:
“放心吧……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易子琛笑了笑,在递毛巾的时候用指腹不经意地划过庄悯的手心,庄悯反s,he性地缩了缩手。易子琛差点笑出声。
顾忌到庄悯的面子问题,易子琛别过脸忍住,尽量用平稳地语调说:“你怎么还穿着衣服?脱了一起洗了不就行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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