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他身上掠过。
高台上的胖子正用他那难听而又不标准的口音说着万年不变的致辞,台下的一群学生憋笑着听着胖子不时冒出来的冷笑话。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斯洛也想不明白这只胖子到底是怎么爬到卡奈校长这个位置的。
斯洛又偷偷的瞥了一眼狄杰。却见他正看着高台上的某人,这个某人不用去看他都知道是谁。
斯洛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有些疑惑了,他们不是一伙的麽?以两人狼狈为奸的关系,为什么哥哥还会用这样仇视的眼神看着那个人,他可不可以继续自恋的想是因为他?
怎么可能。
他自嘲的笑笑,收回视线的时候就见之前那军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斯洛这次学乖了,一动不动的目视着正前方的胖子校长,直到例会结束。
在新生散场的时候,那个负责编排他们这队的军官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冷冷的扔下一句:“别做多余的事,那样的人你高攀不起。”说完他的眼神淡淡的往前方某人离开的背影一扫。
斯洛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到狄杰的挺拔身影,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他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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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他在训练场的跑道上看见一只鸟,他脚步一顿,很快他发现了异常之处,两步挪过去,弯下腰想要抓住它。
那只鸟似乎是发现了他想要抓它的意图,它非常有危机意识的开始拔足狂奔,斯洛默默的黑线了一下,如果不是它的外表确实是一只鸟,扑腾着半边翅膀拔足狂奔的样子就像一只小鸡。
斯洛一大步胜过它几十步,毫不费劲就将它抓住了,他将它放在他手心里,用手指摸了摸它柔软的羽毛:“乖乖的,我找人帮你医你的翅膀。”
军校没有兽医,不过有医学系,正好他认识一个医术顶尖的人才,他们也算是有很深的渊源了。也是他上一世的好友之一。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捡过一只受伤的鸟,他当时还善良未泯,心疼的捣鼓着一些药丸给小鸟吃,还给它消毒包扎。
不过那只鸟最终还是没能被他这个庸医治好,它就那么活生生的被他医死了。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会去捡那些受伤的动物,而他也渐渐明白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道理,它们有各自安排的命运,并不需要自己插足。
他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次之所以会再捡起来,大概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就像他,没有翅膀的残鸟,早就已经飞不起来了。
它至少还有痊愈高飞的希望。
他给宿舍的另外三人打了声招呼就抱着小鸟离开了。军校医学系位于学校的东部,地理位置偏僻,一般人进来都很难找得到。
不过他在卡奈军校生活了三年,再角落的地方,他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推门进去的时候,那家伙还在假寐。
知道这个家伙的起床气有多么严重,斯洛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鸟放在一旁,用房间里透气的实验器材盖上防止它乱跑。
做完这一切,他又看了看闭着眼休息的肯尼,并顺手的将他身上滑落的毛毯捡了起来盖在他身上。
不再打搅,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他倒不怕他不救这只鸟,这个家伙最致命的一点大概就是善良了。
上一世,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也是这个人毅然放下重要的实验,赶了过来为他消毒施药包扎,不管换多少身体,只要他的灵魂不灭,他们几个都是他的朋友。
肯尼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了一个稍嫌单薄的背影,接着他就听到了一个细碎的响声。他抬手揭开桌面上的透气罩。
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鸟赫然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靠!当我这里是伤患收容所吗?”
......
从医学系大楼出来,斯洛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寝室,公共浴室是六点开门,而现在新生例会刚完不久,浴室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
以前他一直跟着哥哥蹭特权,对另外三位室友指天骂地式的咆哮总是附和的笑笑。当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则是彻底感觉到这种制度真是该死的欠抽。
除了特权阶级,一般军校生使用的澡堂都是公用澡堂,虽然有隔间,但数量并不多,而且仅限于每一层的小浴室有,其他的譬如综合宿舍楼的正中间第一层那个公共大澡堂可是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他们这层的小浴室门外正排着长长的队伍。
斯洛估算了一下,以这个队伍的长度和每个人洗澡的大概时速来看,排到熄灯后估计都轮不到他。
现在这个点,每一层的外面都已经排起了长队,除了选择公共澡堂也别无它选了。
“斯洛,这里。”斯洛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是卫嘉,他的新室友。正排在队伍的前面一点,很快就能轮到了。
他笑了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你去洗吧,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公共浴室。”这家伙倒是很有义气,不过他还不想引起卫嘉身后其他人的憎恨。麻烦了别人不说,还平白给卫嘉添麻烦。
卫嘉并没坚持,斯洛笑笑,抱着装满洗漱用品的盆子去了公共大澡堂,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公共澡堂洗澡,不得不说还真的挺新鲜。不过当他见到公共大澡堂的盛况之后瞬间哑然了。
军校的这个制度让许多学生都非常不适应,不但让他们挤公共澡堂,还定点开放,说的是让他们随时保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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