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屋子里丝毫没有人烟味,预示着屋中的主人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那,又是谁如此精心地保存着这一切,就像是人根本没有离开过。
顾锦踏步入内,浏览着屋中的陈设,只见整个屋子的陈设相当的清雅,而走入内室,便是一张粉红色床帐的大床,连被子都铺陈在上面,看上去像是人一直都存在着。而床边上是两个红木床柜,摆设着花瓶等装饰物,格局精巧而舒适,一看就是贵族少女的闺房!
就连这床头柜上,都没有染上半分尘埃!顾锦摸了摸床头柜,心中诧异万分。
站在顾锦身后的冬雪显然是出离愤怒了,为自家的主子忿忿不平!这到底是何意?凭什么这个女人鸠占鹊巢,占尽好处,伤害沈府,却依旧连闺房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显然是等着她的归来!
此女做出此等行径,简直将沈府都毁了,何以还有人对此女念念不忘!而她的主子呢?所有人都觉得自家主子占了便宜,成了侯府之女,可是自家主子的委屈付出有谁能知晓,有谁在理解?
冬雪忍不住上前两步,询问小丫鬟,“此处定期都有人打扫吗?为何如此干净?”她语气略微急促,显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后面的小丫鬟不明白冬雪何以带着一种愤怒的语气,更是想不到这个病公子俊秀无双,携带的唯一一个丫鬟却是清秀有余而动人不足,长得如此大众!事实上是为了不引人怀疑,冬雪也易了容颜,因而看上去更加的平凡!
不过小丫鬟还是好言好语地回答道:“这里是夫人定期派人扫的。”
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为何会定期清扫这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奥妙吗?想到老夫人的话语,让她连探望都不要去探望,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顾锦百思不得其解,却明白此事绝不简单,她将这些问题通通放在了心里,对于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生出一丝疑虑!
而冬雪不会想这么多,直接脱口而出:“夫人还在记挂着这小姐?不是说这小姐明明席卷走了家中财物啊!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小姐真正的母亲为什么依旧这样!难道自家主子就是得不到关爱吗?冬雪蓦地升起一抹对顾锦的心疼,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内心的愤怒,面上带出几分好奇地询问道。
小丫鬟看了看四周,才轻声地回道:“哎,是小姐做出的事令夫人打击太大了,夫人她有些想不开呢,想开了许是好了吧。其他的奴婢也不知晓。”
顾锦看出了冬雪为着她不平,悄然对着冬雪勾唇微笑,示意她不必再说了,自己上前两步,和颜悦色地询问道:“在下寄住沈府,便有些好奇,这夫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小丫鬟想到沈氏那宛若癫狂的模样,心里微微一颤,别开了眼睛,不敢看着顾锦,而是低声说道:“夫人,夫人不怎么管事,公子您有事找老夫人就行。”
竟然避开了自己的回话!顾锦眉眼微微一动,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去见见自己真正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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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顾锦回到房中,将匣子里的商铺一一看了,心里有了计较。
有祖母哥哥的关怀,在沈府也算是落脚住安稳了,能时时见到亲人,住在这里也是一件乐事,顾锦也歇了想要去城外小宅居住的心,反倒是将匣子收好,放在箱子中锁了起来。
她刚刚锁好,还没直起身,就有丫鬟匆匆跑来说道:“公子,大少爷在听风堂等您过去一叙。”
“好,我收拾一下就过去。”顾锦点头示意。
听风堂中。
顾锦一踏进门槛,便看到沈寂夜正安安稳稳地坐着,只是眉眼中似乎有一些疲惫,仙人一样的面容带了点憔悴,令人分外心疼。
“哥哥,怎么了,有什么事?”顾锦低沉的声音微微响起。
沈寂夜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是。”身侧服侍的所有人通通告退,并将门都给掩好了。
顾锦诧异地皱了皱眉,这姿态,分明是有要事与她商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令沈寂夜都如临大敌的模样?
沈寂夜招招手让顾锦坐下,方才缓缓开口,“锦儿,你知道吗,李钦的征战……”沈寂夜皱了皱眉,吐出的声音似乎像是春风一样轻盈,但是这话语中的意思却让顾锦心中一沉!
是关于李钦的,李钦的征战难道出了什么问题?顾锦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催促沈寂夜说道:“哥哥,到底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
沈寂夜敛去了眸中的光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开口,反正你只需知晓,皇上已经动了手脚,李钦若是能回来,便算他命大吧。”
顾锦蓦地想到了什么,焦急地脱口而出,“是那杯酒?是那杯酒对不对?”
沈寂夜微微阖上了眼眸,很多军务他发誓要守口如瓶,即便是对着顾锦也不能透露,他现下来找锦儿,是为了让锦儿死心,知会她一声罢了,免得锦儿到时痛不欲生!他也是看出了顾锦与李钦彼此的感情,可谁让这李钦竟然大言不惭地想要出征呢?明明没有这个本事,却要贸然送命,反倒是让自家妹妹多担忧罢了!再者,既然李钦在谋划,那新皇有所防备有所举动也是应该,这些举动不过也是应对而已!
深吸口气,沈寂夜摇了摇头,薄唇里吐出几个字,冷冰冰的,“不是,锦儿你别再问了,此事能说的我都说了,其余的,便只能看事情会怎么进展了。”
该死的李晟祁到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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