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踏着节奏左旋右转,迅速又精准,如同一朵天上的红云飘然而过,舞衣的衣摆缓缓绽开,姣好的身形在这一刻显露无遗。而她神色淡然,飘飞的舞袖传递出的是她的喜悦,是她的自信!羯鼓声越来越急促,她如同柳絮轻轻盈盈地飘起又落下,节奏这么快,她却分毫不差!
羯鼓相配,她跳的竟然是胡旋舞!
一舞完毕,她香汗淋漓,神情依旧镇定,在铺陈好的大纸上开始泼墨作画,她的泼墨不同于李繁炽的注重技巧,而是注重神魂,谁都能从她认真虔诚的目光中感觉到她对作画的喜爱。方才还是音乐连连节奏分明,而现在是安静地连针落下都听得清。
她一身贴身的舞衣,大红色让她美得不似凡人。而这泼墨间绝美的姿态,更是让所有人心折!如果说李繁炽是在秀技巧,那顾锦就是在表达泼墨画深层的东西,众人看到的是是逍遥、自在、洒脱!
泼墨画的精髓似乎在他们的面前缓缓展开,他们似乎看到了泼墨画一贯的传承!
众人屏住了呼吸,唯恐惊走了这安然作画的少女。
这顾锦就是她的克星!为什么她准备了这么久,却比不上顾锦这样随意的表演,顾锦到底有哪里好了?明明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凭什么遇上她自己每每吃亏,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花尽心思来表演,她却要来找茬?皇上已经下旨,自己与李钦是名正言顺,她再来插足,当真是无耻又可恨!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李繁炽猛地攥紧了手心,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同样是跳舞,同样是泼墨,却全然不同于李繁炽的表演,顾锦所做的更多的是还原,是解读!
两相比对,高下立现!
李繁炽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微微阖上了双眸,已经明白了最终的结果,可眼底的怨恨却缓缓结冰。
泼墨完毕,顾锦拿起自己的画作,并非平平,而是高山流水十分惬意,是啊,高山流水,她需要的是知音,而不是台下人云亦云的庸人!
这份傲骨引起了台下许多人的赞同,更是让李晟祁眼中泛过一丝异彩,手指叩打着扶手,眼中更显得趣味盎然。
全部完毕后,顾锦淡淡地谢幕走下了舞台,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好!真好!”有人发出惊呼!
“难怪说郡主表演地不上台面,确实如此。人家才是真的有水平!什么说大话,明明是自信。”
“就是说,郡主还算得上才艺双全?”质疑声也纷纷响了起来。
有参加过琼华宴的男子,挑挑眉低声得意地说道,“诶,我早就想说了,之前去琼华宴,本来就是顾锦表演的泼墨画,这清幽郡主只是在模仿而已,那水平肯定不一样。这下子正主上了立马戳穿了吧,你还说清幽郡主表演的好,真是没眼光!”
“竟然有此事!”一时间,此事在众人这里广泛传播,讨论间又是玩笑又是戏谑地看向李繁炽。
李繁炽坐在下面,脸一阵青一阵紫。她为了接近李钦,特地找了个离李钦很近的座位,这时候她看到了众人含着嘲讽的目光,不由低下了头,心里对顾锦恨得牙痒痒,她手上攥着的帕子都要被撕烂了。
待得顾锦下台换回原本的淡蓝色衣裙,回到自己的座位,即便听着无数称赞,她面上依旧冷静,反而抬起眼睛,扬声询问李晟祁,“皇上,我的表演也完了,想必您应该收回对郡主这样的评语,若是您还因为这个原因赐婚,是否可以请您收回成命?”
这么大胆,竟然敢质疑皇上的决定?
在讨论的众人猛地安静了下来!
沈贵妃终于找到了由头说道,站起来矜持一笑,玉洁冰清的脸上满是高贵:“不过一个胡旋舞,一个泼墨画,这些上不了台面取悦众人的东西,有何可以自傲?女子的才华,诗作更能显现。不如这样,本宫代替郡主,与你比试一场可好?”
“若是你输了,就不要质疑皇上的话语了,毕竟皇上向来日理万机,没时间顾及你这样的琐事也懒得与你分辨而已。”
沈茗思给李晟祁找了个台阶,李晟祁乐得不插手此事,何况自己爱妃的作诗本事,他确实知道,定然会赢了!让这顾锦闭嘴赐婚坐实,倒也不错。
李晟祁微微点了点头。
顾锦猛地响起那个小太监的话语,不要与沈贵妃作诗,这是为何?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可是她若是不答应下来,方才的造势就全然毁了,如何逼迫李晟祁改口?
她的学习更多的是在上辈子为了追逐宋玄霖,作诗的确不行,贸贸然动作反而将局面毁了。顾锦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沈茗思见状勾起了一抹动人的笑容,“哎,你莫不是胆颤了吧?既然不敢应战,那你便坐下吧。”
顾锦猛地也笑了起来,妩媚的凤眸微微一动,一笑百媚生,“贵妃娘娘,谁都有长处与短处,何必拿着自己的长处与别人的短处想比?那我让你与我比舞,比作画,你可应了?”
怎么会有人这样反驳,她是贵妃,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位卑女子反驳回来?顾锦不应该傲然接受吗?为什么反而是这样令人无法反驳的回击?沈茗思微微恼怒,却不敢应了,毕竟她满肚子都是诗作,可是跳舞她只学了几日,真不敢也无法比试。可是……沈茗思咬住了嘴唇。
坐在高台之上的沈寂夜一直没有开口,如今再次看到沈茗思的针对,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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