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这个人居然出现在这据说有人看见古大哥出现的宅子?
「古大哥呢?我要见他。」南宫姑娘有些骄傲的昂了昂下颚,用命令的语气说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过对方刚才给她的那种压迫感。
「这里是我家,关古爷什么事呢?南宫公子找人找到我们家这来,不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吗?」唐昙冷冷淡淡的回应,连看她一眼也不看的,弯身去捡方才唐绣提在手中篮子里的诸多颜色绣线。
这位南宫姑娘何尝被如此忽视过,尤其是一个从小到大被人捧得高高的大小姐,几乎是带着有些刻意与恶意的踩住唐昙准备捡起的绣线,让唐昙无法克制自己的眉头重重拧起。
「你这下人敢忽视我?信不信我让古大哥严惩你。」
唐昙不断的深呼吸并在内心告诉自己,这女人就是典型的炮灰女,不值得他动怒,这种有公主病的女人当初他在孟朝胤身边也没少见,没什么好生气的。
「你可以让他试试,让开。」唐昙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她往旁边推开,反正她要伪装成男性,就别要求他用礼遇女性的态度。
南宫姑娘踉跄了几步,差点也跌下那两、三阶的石阶,稳住后一脸恼怒地瞪着唐昙,看他皱眉地捡拾起那被踩脏了的绣线。
因为是要绣成上好丝帕卖给那些权贵家族女眷,唐昙让唐绣买的绣线都是一等一品质的丝质绣线,虽然比不上供给皇宫的品质,但以普通人家来说却是很不错的了,被这样一踩、染了脏污后可不是说洗洗就好的。
而且这一束绣线可能就得花上好几两银子,也是他们兄妹俩的辛苦钱买来的,被这么一踩或许就如同打了水漂,怎么能不让唐昙不高兴。
即使他现在知道自己这身体有着显赫身世,但也不代表他就会立刻奢侈的觉得这些不能用就算了。
「……小绣,我们进去吧。」
唐昙也不想理会这位南宫姑娘,心里更有大部分抵触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目标是古仲颜,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看那男人顶着一张恋人的脸去跟别人卿卿我我,也没有那肚量对这有如情敌的女孩保持温和,他其实是很小心眼的家伙。
「喂,你!」她没想到真有人会忽视她到如此地步,满腹怨气越涨越高,气恼得就想甩手打人,但却没想到没那机会发泄情绪,在她打到人之前就被人给拦住。
她愕愣了一下,顺着那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掌往上看去,在看到古仲颜的脸时瞬间惊喜,但紧接着在发现对方用冷凝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南宫‘公子’,还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别伤了尚书大人颜面。」
古仲颜冷淡的提醒她,现在她是以什么身份在大街上行走,若是把事情闹大了,就有可能会让人知道她其实并非南宫家公子,而是姑娘。再者,一个大家闺秀装扮成男子于大街上撒泼,更有可能会害礼部尚书一个不小心就丢了饭碗。
毕竟自古以来说齐家治国平天下,若连家都不齐、一个女儿都教不好,这礼部尚书一位岂不是坐得名不副实?
被古仲颜这么一个提醒,这位南宫姑娘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一张俏脸微微刷白,可仍有一些恼怒不甘,对于古仲颜护着唐昙兄妹俩有些不是滋味。
「古……古大哥,我这不是……不就是生气吗?这贱仆挡着不让我见你,你明明就在这他却……」
她说着说着就梗住无法再说下去,因为古仲颜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墨沉不悦,尤其在她说到「贱仆」一词时,古仲颜更是直接端上一张充满距离感的表情。
「南宫‘公子’,请注意您的言词,请别忘记在下也不过是侯府一介仆役,别不知规矩的随意喊人大哥,让您称呼在下大哥可是折了在下的福,若要让人知道了,恐会招罪在下。」
古仲颜仍是那副温雅平淡的语气,只是言词里已经带上几分讽刺,像在嘲弄她被糊了眼。
古仲颜的话让她真真切切地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没能反应过来古仲颜话里的意思,直到古仲颜放开她的手,带着几名护卫跟着那个连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的唐昙入了屋子,那扇棕褐色的大门在自己眼前重重合上时,她才回过神来,并意识到古仲颜那句话的意思。
他……他这是在拒绝自己?而且她并非听不出,方才古仲颜话中若有似无的讽刺,她那一口口的「贱仆」,听在古仲颜这个侯府家仆的耳中恐怕更加刺耳,只怕这会儿古仲颜是对她反感至极了。
只是她也同样不明白为何古仲颜要护着那两人,而拂了她面子。再怎么说,她父亲都是从二品的高官,要捏死一个奴籍的人是轻而易举,只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古仲颜虽是奴,却又是个动不得的。
虽然以尚书的从二品官阶比那些开国封侯的从三品官阶要高多了,但长生侯一族地位可不同,虽只是侯爵之位,但其实一直以来都堪比正一品的王爷们。
且代代侯府一直是只封爵,不入朝为官不干预政事,所以帝王们也从不担心长生侯与之为敌,自然也不会交恶或视为眼中钉,长生侯甚至可以说是历代皇帝的地下相国,虽长生侯府基本不干预政事也不上朝,但并不妨碍皇帝偶尔问问他们意见。
她其实也知道,依她尚书千金的身份,是断然不可能下嫁给一个侯爷家仆的,那简直是丢了整个南宫家的颜面。
只是她不甘心,当初对古仲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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