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打开,林清穿着睡衣面无表情抬眼看汤煦。
“你脸怎么这么红?”汤煦拉他手臂把手背贴他额头上,“怎么这么烫?你个呆子你在发烧自己都不知道吗?”
“喂,林清,你听见我和你说话吗?”
其他还在客厅的同学也围过来,李月华也把手放他额头上测温度,着急说:“得快点送他去医院,都不知道他烧了多久!”
李师姐转身看正在朝这边走来的许嘉言,担心的心情就变成火气:“你昨晚不是和他睡一间房吗,他烧的这么厉害你都不看着,你怎么回事啊?!”
“你别一关心就乱了,嘉言昨天晚上睡客厅的。”
许嘉言过来看卧室床还是他昨晚走时的样子,他一把把林清拉过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月华看林清被吓到的表情赶忙去拽许嘉言:“他生病了你干嘛对着他发火,许嘉言你放开他。”
“你别这么大力气拽他,你在发什么疯,许嘉言!”
“周正你快带林清去看急诊,汤煦你先去上课,你们都给我快滚去上课,把许嘉言也带走!”
客厅同学被许嘉言突然发难吓住了,纵使知道他脾气差,也没见过他这样真正发火的样子。
汤煦说:“我和师兄一起送林清去急诊,上午的课我会和老师请假,先走一步了。”
汤煦扶着林清让周正背好他,许嘉言往前走又被李月华拉住,“你不要再吓他了,你没看见你一吼他他都在发抖吗?!”
许嘉言望着周正把他背出去,没有接李月华的话。
一屋里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面面相觑又不敢多问。
没有人能从这种场面把情绪缓过来,昨晚还亲密无间的师兄弟,一大早就跟反目的仇人。
汤煦在急诊室陪林清挂医生开的四瓶点滴,出门匆忙,汤煦把自己的外套脱给林清穿,到了医院才发现身份证那些证明都没带,周正又急忙忙跑回去取林清的证件,李月华也跟了过来。
汤煦拿了证件给林清挂号打点滴就和周正说你们赶快回去,不是今天的航班吗?
李月华说:“没事,是晚上的航班,我们东西都已经收拾好。”
汤煦说:“周师兄不是说今天还要到许老那去一趟,师姐这边我看着林清就好了。”
李月华看坐在椅子上吊水的林清一眼,过来又试了他额头的温度,弯腰低头轻声和他说话:“我和周正先回去了,林清,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林清终于肯看她,师姐又捏他的脸:“要是不想说话,给我发微信也行。师姐要是给你打电话你不能不接知道吗?不然回温哥华来揍你。”
周正也和他道别。
医院空荡荡充斥着消毒水味道,除了医护人员,整个急诊室就林清和他坐在这里。
汤煦看着点滴瓶里面的药液匀速滴落下来,再流进林清的静脉里。
林清整张脸都烧的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着起皮。
林清说:“师兄以前说过,要是我骗他,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汤煦调慢点滴的速度,不打断他的话。
“我…喜欢物理,师兄他每一年都会参加物理竞赛,都得市里第一名好厉害。我后来就努力学物理,每天看很多的书,做好多的题目,我高二也参加了竞赛,在学校里面是师兄把奖状给我的,他还夸我很厉害,我好高兴,每次能看到师兄就好高兴,我只是想天天能见到他。师兄说他最讨厌别人骗他,我不是故意的。”
林清转过头看着汤煦,眼眶发红,濯黑瞳孔里全是无助和迷茫,想起许嘉言今天早上看他的表情他喃喃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师兄他讨厌我。”
从昨晚开始他只会强调这一句,他不是故意成为,不是故意喜欢他。
感情何来错,只是懵懂着人心。
他步步紧随地仰望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喜欢一个人,他有什么错。
汤煦请了一上午的假,四瓶点滴挂完花了三个多小时,所幸林清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许嘉言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在哪又说让林清接电话。
一上午的时间他都陪着林清,把人送回h,在屋门口见到许嘉言他紧紧拽汤煦的袖子,不敢抬头看人。
他成了林清唯一敢坦露心扉的人。
浑浑噩噩一上午,他和一大堆人联系,回复他们关心林清的电话短信,中午赶过去学校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又赶到研究生设计室做作业。
结束一天的课程,他疲惫不堪地从设计室往外走,掏出手机看时间才惊觉今天这一天都和程教授无任何联系。
以往下午下课后程博昊还会打电话问他回来吃什么,他拿着电话被人宠着的幸福感都要从嘴角的笑容里溢出来,即使回家就能见到人,还是不舍得挂电话。
后来又成了张姨给他电话,还取笑他说先生问你要点菜谱,就从来没有要到过。
程博昊的出差和上课,他每次都各种耍赖撒娇缠他老师问的清楚又仔细,通讯软件里都是他先发的讯息。
他一直都在热恋期,程博昊却如一潭深幽的湖水平静而广阔。小年轻投在他身上所有的热情也只是激起一片轻微的涟漪。
汤煦周一下午原本就是没课,把最后需要修改的图纸带回家准备晚上再仔细琢磨下。
今天心情实在糟糕,张姨正在院子里扫地,汤煦怏怏地喊人,全无平日讨人喜欢的精神劲。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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