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求你。我发誓只爱你,再也不会惹你伤心。我真的改了,你相信我吧,求求你了。”
自从他决心要做个“正经人”,就连嘴也笨了似的,除了反反复复地强调自己的心意,其他的都不会说了。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简直让人心力交瘁。
宋温暖啜泣不已,脆弱不堪的小模样,看上去十分需要他,却把他推开了。
“你走吧。”
“小暖…”
“走啊。”声音是一贯的软糯,态度却是坚决的。
池远航只好先走了,他不想宋温暖刚回来,又被自己逼走。这个结果也预料到了,早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听到关门声,陈乃清出了房间。
宋温暖一边摆弄着手上的小机器人,一边止不住地接着哭了好一会儿,不再强颜欢笑了。
陈乃清三两下帮他组装完,擦了擦他的眼泪:“别哭了,你不是说你出名了?说不定以后还要失恋好多次呢,每次都这样哭我可安慰不过来。”
“呜呜呜… …”宋温暖哭得更大声了。
陈乃清反而放心下来。毫不掩饰伤心的宋温暖,才是真正的宋温暖。他这辈子就该是单纯直接的,父母家人疼爱,衣食无缺,朋友相伴,然后有一天遇到全心爱他的人,护他一辈子。过一种人人渴望的理想生活,给别人一点美好的畅想。
也许有一天,自己也能这样毫无负担地大哭一场,质问别人一声凭什么,而不是被命运推搡着踉跄而行,连选择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过了两天,宋温暖约上哥哥和陈乃清正式见了个面。他哥中文名叫宋晏,比他大不了几岁,和他不同的是,外表更多地遗传了宋爸爸,更像纯正的西方人。
宋晏很少回国,这次也不一定什么时候走,和父母一样是个典型的自由派。
见面气氛轻松,宋晏没有那晚的压迫感,一身休闲打扮的他更像一个温暖的大男孩,尤其是面对宋温暖的时候。
这样开朗大方的宋晏,却是季南乔眼中的毒蛇猛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陈乃清心想。
但宋晏没有提季南乔,陈乃清也没好意思问,两人便闭口不谈,仅仅作为宋温暖的哥哥和朋友互相认识了一下。
此后宋晏也很少去找宋温暖,一回国就把他还给陈乃清似的,偶尔撞见池远航,也没什么面对“弟弟的负心汉”的情绪,一副“你们慢慢折腾”的态度,除了严肃要求宋温暖不要被人标记。
池远航正处在最忙的时候,令人意外地坚持了下来,无论是对工作还是对宋温暖。一有空就来守门。
宋温暖继续享受着网红的小小虚荣,经常忙着和粉丝互动,时不时去参加线下的活动,同时恢复了新文连载。看颜的世界,连他以往的最大黑点傻白甜文风此时都变成了不谙世事的纯真,一大堆人爱护。
另一边,南乔日料的剪彩日期快到了,陈乃清在忙办公室的准备收尾工作,季南乔说要过来但迟迟不见人影。
临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陈乃清以为是季南乔,走到门口才发现不是,而是一位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他开了门欲询问,对方却在开门的一刻脸色微变,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他,语气不佳地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您好,我是陈乃清,您是?”
“季南乔怎么找的人,连我都不认识,他人呢?”
听他直呼季南乔的名字,长相也有几分熟悉,陈乃清意识到一种可能性,忙回到:“他还没来,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来人冷哼一声“不用了”,说完便径自走了。
陈乃清只当是个意外的小插曲,打算等季南乔来时告诉一声即可,然而没有等到他,后来便忘了。
过了几天,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竟然是燕国栋。
确切地说,是燕国栋的助理。
对方看似礼貌却不容拒绝地要求了见面,就约在当天下午。
他被领到一个私密性极好的高档酒店会议室,偌大的房间里,落针有声,只坐着燕国栋一人。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也阻断了一切后退的可能。
“坐吧。”燕国栋的面前只有一杯茶,没有想象中的调查资料之类的文件。
只听他沉声问道:“你跟着燕铮多久了?”
虽有心理准备,被这样轻蔑地质问,还是让陈乃清颇感难堪,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我没有… …”
燕国栋抬了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你们现在没有什么联系,我也不是来追旧账的。虽然你伪造ba身份文件在先,设计让燕铮标记你在后。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谈谈接下去怎么处理。”
“我不是有意… …”
燕国栋一脸不耐:“不要解释了,谈这些没有用。你就说说你们俩怎么谈的吧。”
陈乃清意识到,他的想法无关紧要,这不是友好的洽谈,只是为了解决对方的一桩麻烦事而已,恐怕燕铮也是不知情的,不过他一个小人物,竟劳烦燕国栋亲自出面,可见普天之下,父亲对儿子都是一样的操心。
“我们之前已经沟通过,我会尽快找人二次标记。”
“尽快?那是多久?”
“1年,后来延迟了1年。”
燕国栋皱起眉头:“到明年1月是1年,所以最晚要到后年。”
“是。”
“燕铮过几个月就要订婚了,陈先生你怎么看。”
这消息无异于晴空霹雳,但想想季游生日宴上两人已经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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