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吐下泻的正乱呢,胖子都脱不了身。厨子已经把目标转手,咱们任务完成了。”
“还没。”克里斯稳下心神,低声问她:“你看见是什么人了?”
“一晃就过去了。”毒蝎的声音里也透着一丝不安,“瞄准镜里看不到。”
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克里斯毕生所学都解释不了眼下这个诡异的情况,难道真是撞鬼了?
“——喘气儿的那个吱一声啊?”
突然间,一个声音冲破他面前的那团黑暗笔直的□□他的心脏,简直有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克里斯晕头转向。
“哦对,暗号,月亮上的兔子吃年糕。”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接头暗号,从他嘴里说来却偏又带上了大将风度,一样的咬字断句毫无拖泥带水,一样的带着凌利的尾风,仿佛把人的鼓膜划开一道口子,生生的疼。
克里斯几乎摊软下去,他已经迫至极限的身体和精神仿佛在这一刻才终于弃甲投降,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揽住他,头顶上传来一声嘲弄,“这就不行啦?”
“老天爷…”毒蝎不敢置信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克里斯苦笑,天知道他才是那个想喊天的人。
“混蛋…”他无力的靠在那人胸口,听着从震颤的胸腔里继续抛来的问题,“暗号。”
对方简短的下着命令,也只有这家伙了,在大名鼎鼎的夜狼分队长“蜻蜓”面前还能如此君临天下。
克里斯狠狠一咬牙,赌气似的喊道:“一烤就会鼔起来!”
“乖~”
“耗子我非宰了你不可!起这什么破暗号!”
克里斯发泄般的怒喊,可眼泪却像绝了堤一样,热辣辣的冲刷着脸上的伤口。这暗号听起来让他像个傻子…不,每一次见到他,自己都会像傻子一样,那不关耗子的事。
下一秒,更加滚烫的亲吻就狠狠堵住了他的唇,带着近乎野蛮的撕咬。他攻城略地,而他不堪一击。
“想我吗!”
发烫的胸膛推挤着他,将他死死压在墙上,那是他日思夜想的温度与力度。克里斯用力按着他的后颈,带着同样的野蛮回应给他,唇舌间津液交换的声音淫靡得令人脸红。两人的呼吸早已胶着在一起,对方粗重的鼻息喷在他面上,引起一路向下的战栗。克里斯胸口的那片海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风平浪静了,它变得波涛汹涌,激烈的拍打着他心岸的礁石。
(此处省略213字)
大半年了。
天底哪对爱得如胶似漆的情人能忍受大半年不见面,不打电话,甚至连一封邮件都不能发?他忍不了,可是忍不了也得忍。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行尸走肉的滋味,他明白;罗密欧与茱莉叶的滋味,他也明白。他跟他简直就是巴别版的罗密欧与茱莉叶,只不过他们之间相隔的并不是区区两个家族的纠葛,那是一道长长的国境线,是身份上的天悬地隔,是炸弹上最敏感的那个点,谁都不能碰,碰了就是死无全尸。
他就不能认识他,压根儿不能。
没人知道他那双拉小提琴的手居然也会玩枪,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摸枪的次数要远比他摸琴弓的次数多得多。
再怎么查他的底都没用。克里斯的父母是真的,库尔里德国籍是真的,前半截在撒恩的经历是真的,后半截活到现在的艺术家人生也是实打实的真,就只有在撒恩王都的神圣学院那三年半路出家,掺杂了一半不被人所知的经历,那么一点点东西早在档案上水过无痕,却是他心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
他曾与这个男人那么近,近到他每一次呼吸的热度,每一次心跳的强度都了然于胸,他那时以为,一切都会那样继续下去。
可是不行。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儿女情长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所以他离开他来到这陌生的国度,独自以一人的肩膀扛起一片天空,为的是用另一种方式再次与他并肩战斗。他们是爱人,更是战友,无论是否看着同一片朝阳,心中的目标永远笔直的在那最耀眼的远方相交。
这是他爱他的方式。这是他们爱着自己祖国的方式。
“快!不行了…”
他抓着对方的大手往自己身上蹭,拉链已经开到一半,耳麦中却传来毒蝎分外冷静的声音:“真不是有意打扰你们,不过已经有人上楼了,同花顺这儿也快撑不下去了。”
克里斯低骂一句,抬头时四目相接,默契一如数年未变。不用任何言语说明,两人已经先后朝一个方向跑去,克里斯按着耳麦问:“员工专用的电梯还留着吧?”
“留着,你们直接用那个下来,我开车去接你们俩。”
“了。”
电梯快速下降,好容易有个光亮的地方,克里斯终于能好好看清面前的男人了。对方含着笑压压他的帽檐,“别傻笑,头压低点儿。”
“不怕,有同花顺在呢。”他尾音上扬,带着些骄傲,却更像在撒娇。库尔里德大地上的男男女女们有谁见过他们优雅的小提琴王子这么说过话?没有。他们都没这个福气。
那只大手继续向下,留恋的摩挲着他的鬓角,脸颊,最后停留在他勾起的唇角上。不知想到什么,那好看的唇型忽然又垂了下去,“你得马上走,是吧?”
“嗯。”
耳麦中立刻传来毒蝎的声音,“我送你们去机场,半小时够了吧?”
克里斯扑哧一笑,白皙的脸颊居然也微微泛红,美好纯真的像个小孩儿。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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