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说……屁、股被人干过的,是不是只要干回去,心里就舒坦了?……”。雷开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那儿上不来,捶几下胸口,猛咳几声,缓缓答道:“……这个……也不一定。”
“我娘以前跟我说过,赵家原本不是十代单传的。我爹那辈上,本还有个小叔……打小就是块好坯子,脑子、脸蛋、身段都不差,只可惜让个男的玩上了手,玩了又扔了,我爷气他败坏家门,打一顿撵出去,再也不认了。你猜我娘说完这事以后说了什么?她说,男人也跟女人差不多,让人睡过了,就死心塌地跟着那个人,跟着了魔似的。不过,要破这魔障却也不难,只要被睡的那个再睡回去,就扯平了,心里就舒坦了,不计较了。”赵孟田稍稍一停,又接着说道:“雷开,我想睡回去,睡完了再捞上一笔,不然我心里不舒坦。”。雷开低下头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问他:“你是生魂,他是活人,怎么睡?”。“……”是、是啊,这倒是个大问题哈……。他耙了耙头发,说:“能不能……把生死簿借来用用?”。“你想勾他魂魄?”。“行不行?”。“你是阎君,行不行你比我清楚。”。“……”那就是不行呗!
他仰天长叹,就地一滚,蜷做一团,哼唧:“我现在觉得全身恶气壅塞,上下不通,左右不畅,右肋疼痛难忍,怕是不久于冥世了……”
又来了。每回有了应付不来的,他不是装傻就是装死。
“陛下不必如此,老奴有一计,包管您计到病除!”两老鬼神出鬼没,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阴森森的来上这么一句,把赵孟田吓的够呛!
他定了定神,问道:“何计?”。“陛下,您想想看,虽然不能勾他到冥世,但咱们可以找上门去呀!挑个人附身,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么一来,既不坏规矩,又能把事办成,嘿嘿,您看……”。“好哇!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去!现在就去!”他作势要走,后头却没一个跟上的。“怎么了?计也是你们献的,事到临头却想打退堂鼓?”。“这……陛下,冥世暗无天日,不知外头天气,若是依照时辰来看,午时三刻,阳世这时日头正毒,阳气太盛,不如等日落以后再动手?”。“……也对,那就今夜丑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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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 是夜。丑时三刻。阳世大多数人已梦入黑甜乡。赵孟田鬼影一条,映在金莲绕凤楼大管家骆牙睡房的窗上。
“骆牙啊,实在是对不住!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借我用一用了。你在金莲绕凤楼干了这么多年,积蓄肯定不少,就算做错事,让这儿打发了,回老家买田置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其他伙计要么本钱没你厚,要么年岁太大,实在做不动这活计。所以,这回就委屈你了……”他叨叨完,穿墙而入,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往骆牙身上一撞——进去了。他寻思办事要紧,就牵胳膊扯腿,挣扎着起身,朝翻香阁摸去。没走几步肩肘膝盖关节“噼啪”乱响,爆炒豆子一般。加上胳膊酸胀,腰肢发麻,他难免心里打鼓,也不知一会儿骆牙这副皮囊能不能顺利把棺材板给“办”了。要不……拿点儿药?他又往袖筒里塞了一管mí_yào,接着往翻香阁摸。从暗门上到第二层左数第四间,在纸窗上戳个洞,吹mí_yào,静候片刻,拖泥带水地翻窗进去,一步一步挨向床边,床上下着帐子,里头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好像有个人躺在那儿,又好像没有。管他的!上!
赵孟田抬手一拽床帐,整块身板顺着往床中间一压——他也真敢!骆牙是个大胖子,要真有人,这么一压,不死也残废!
倒真想压死个臭乌龟来着,可惜身子下头软绵绵一片,根本就没有人!
只有一个稻草扎的小人塞在被底,头上贴张纸,白纸黑字,写的是棺材板的名字。
咦?障眼法?个臭乌龟难道未卜先知,事先放这小人在床上糊弄他?
起先还只是心里犯嘀咕而已,后来看到床边一条高几上放的一包袱银子,猜疑就坐实了。
袱银子保自个儿屁股哇?美得你!
要不是怕惊动了底下守门的,他真想嚎一嗓子,再把房内值钱的捞个精光,带不走的砸个粉碎,不然堵在胸口的那口恶气怎么出?!
现在完了,什么也干不成,除了摸点儿值钱的走人之外。他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拎上包袱,顺了几样看上去老值钱的小玩意儿,揣上稻草小人(预备回去以后当做棺材板的替身,好好揍一顿泄愤),从原路摸回去。
仇没报,恨未平,赵孟田灰溜溜地驮着一堆银子,揣着个稻草小人,打道回府了。窝火是窝火,不甘是不甘,有了这堆银子,两日后就能把长琴的妹妹换回来了。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老子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他自我安慰。“不过,还真得找些事来做做,忙忙碌碌的,时间一长就淡了……”
人算不如天算。每回赵孟田打算好要挣大钱干大事的时候,总不缺搅局的。他万万没想到那一堆银子赎回来的,竟然是个小号的“混世魔王”!往后别说有余裕去想什么报仇雪恨了,他连合眼歇会儿的工夫都没有。
小号“混世魔王”名叫五凤,长琴的幺妹,是头“风犼”。风犼最喜跳跃,一天到晚跳跃不休。加上“阎君”府上总是吃素(没钱),风犼老要吃荤,没得供奉,她就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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