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白酒混啤酒,辣苦辣苦的,他妈的,那也得喝,咕嘟咕嘟几口干了,一翻瓶底,示意他看,喝光了,行了吧。
“来,为你的双重身份,干杯。”
行,你说啥都行。
“为我解脱了嫌疑,干了吧。”
行,好使。
“为你本事挺大,满饮此杯。”
行,喝。
……
“你就喝吧,还用理由吗?”
用不着,邵寇端起来就往嗓子眼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直流入脾肺,说不上什么感觉,莫名的就觉得自己挺活该的。
对面的边牧一口菜都没动,喝了两瓶啤的,有点醉熏的脸颊一片通红,他俩只顾着喝,旁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夜深,反而客人更多,吆五喝六的嚷嚷着,突然,中间的那桌哗啦啦的啤酒瓶子被掀翻在地,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起来一把薅住另一个男人的衣领子,估计是喝多了,一群人都等着看打架呢,诶,突然搂着亲起来是个什么情况?
邵寇知道自己的舌尖已经被咬的出血了,还是顶着他牙关,小画家,我允许你作我,却不允许你作你自己。
边牧的嘴里也算是铁锈味儿,划向手腕的铁签子松了掉水泥地上。
“我他妈的就是太惯着你,说了多少次,我爱你,是不是听不懂?”
粗粝的嗓音围绕着两个男人,他们忘了周遭的一切,只在彼此的领地中,急切而疯狂的接吻,真的,不会有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吧。
第二天,以知名画家被强吻的小视频,以及那句霸道的体现极限占有欲的表白宣言被微博刷爆了,人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对最霸道的夫夫,就是边牧和邵寇。
而他们本人,却连夜回了那头的村子,寒冷的冬天也不觉得冷了,边牧搂着小混蛋的脖子控诉老男人的罪行,“咱俩以后就是一国的,专门欺负教训他,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了,就趁着我咳嗽住院的这么几天,就把我的帅帅主人给夺走了,可耻。
冲着驾驶位的男人就是汪汪汪一顿叫唤,吓死你个抢走我心头所爱的卑鄙小人。
惹得边牧乐不可支的笑的打滚,“你看看,它都不认识你了,让你干事业,可好吧。”
一点也不好,邵寇默默的回答。
他俩还是半夜进的村子,寂静中那栋二层楼还是老样子,邵寇支的那口大锅还在,院子里枯败不堪,覆上了薄薄的一层银雪,进屋先开空调,怕小画家冷,烧上热水器,烘烘屋子,大半夜的,邵寇开始大扫除,边牧躺刚铺的厚毛毯上睡的踏实,底下是条大金毛陪着,唉,这回地位就真不如狗了。
等着小二层楼里焕然一新了,邵寇才躺下睡一会,恰巧,边牧接了个他的电话,短暂一怔后,晃晃他肩膀,面色不太好的通知他,“你母亲去世了。”
谁母亲?他的?这根本不可能,那个女人,怎么会?
“你再说一遍,谁?”
知道这个消息很难让人消化,但边牧还是说的清楚干脆,长痛不如短痛,“刚才有个人打电话说的,你母亲在几天前在酒店天台坠楼身亡,现在尸体还停在殡仪馆,我陪你过去。”
那个,那个女人,跳楼自杀了,因为什么?因为,他。
或许他私心里已经希望这个人死了千百万回,但实际,他的心最柔软,谁能不爱自己的妈妈呢,只不过,从小就被她这种教育下,真的很难接受,如果是为了钱财,那么,长大后怎么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邵寇一直绕不出来,直到将人火化了,有一份遗嘱,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还有封信,没有几句话,只说让他把她的骨灰葬到邵家的祖坟里,再有一句留给他的话,你不是我儿子,也就不必假惺惺的悲伤了。
冬天的祖坟墓地,冷硬寒瑟,边牧穿着羽绒服猫车里暖和,留下黑色的影子自己站在山上,邵寇从母亲的墓碑前站起来,转身到大舅的坟前,同样跪地磕了三个头,敬上一杯水酒,丝毫没有留恋的下山,直奔着小画家去。
回家了,两个男人洗了热水澡,搂着躺床上,邵寇不想说话,反而边牧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讲他的画展,讲他捐助的希望小学,讲设想的他们俩的未来生活,讲小时候的各种糗事…
这个冬天,二层楼里是温暖如春的。
这年,邵寇三十六,边牧三十三,他们经历了各自的生劫,然后完整度过了。
翻过年去,小混蛋已经成为一条凶猛的看家狗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院子,葡萄藤下的邵寇正给躺着的男人按腰背呢,满口的埋怨,“你晚上就不能早点睡,画个画非得整个几天几宿,我看你就是仗着年轻抗造…”
边牧的画家名气越来越盛,经常出席各种协会,宣传留守儿童的教育问题,以及聋哑男性艾滋病的救治活动,人们都知道他有个助理,也是他公开承认的另一半,每时每刻都伴随左右,有些人专门会黑他们,作秀啊,恶心啊,但人俩神仙眷侣一般的躲在小二层楼里,颇有点不问世事的味道,管不了那么许多,这是邵寇的心声,他这一个都管不了,还能管别人?
春天耕地种田,邵寇拉着小画家非得让他出来见见太阳,要不在家都窝死了,土地先得翻犁的松软,然后播种,两个傻子出去也没戴个帽子,边牧首先挺不住,说啥也摊夏凉席上不动,中暑了谁难受谁知道。
还是互相怼怼的人生,乡村田园生活的风光是祥宁的,过的瞬息,已去几年,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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