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是不办啊?”
“要看老爷的意思。”
“依我的意思,不做寿,改先把白事预备预备,那东西的木头也四处寻觅寻觅,替老爷子冲冲,不是更好?”
福伯应着,出去了。
司太太幽幽睁眼,心里发毛,只盼这一冲快把那老不死的冲到阎王那里去。因为她怀疑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要他死!
只是不知道丈夫知不知道……不,丈夫绝不会知道的,不然他不会至今不闹出来。可见这事至今只有司老爷子这只老狐狸知道,要在他告诉丈夫之前先把他——的
纤纤玉手中的折扇被拗成了两段。
福伯是个心明眼亮的人,这公馆里头的事情,鲜有他不知道的。太太的心思,他一望而知。他见这小少爷生得粉妆玉琢,心里忽生不忍,这事儿倘或闹出来,不知这位小少爷的命运会如何。
老爷毕竟还是疼他的,父子两个真真一对活宝贝,要不是太太爬墙的事儿被老爷晓得了,估计老爷现在已经把他宠上天了。老爷心里也憋着一包气呢,疼他也不是,不疼他也不是。这种事情,搁谁谁不来气,老爷的表现算是最好的了,至多对小少爷冷淡些、平日少回家,而后者也是历来有的事,并非稀奇。
傍晚司远阳回到家,大暑的天,仪表也不见凌乱,额上清爽无汗,风度潇洒地下了车。进门后脱下西装外套顺手递给福伯,狭长的黑色眸子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平时最闹的了,今天怎么不见人?”
福伯笑道:“我刚才去瞧,在您房里玩呢。”
司远阳一转身,正见太太下楼来。司太太满面笑容地欢迎他回来,他若无其事与太太打趣两句,将太太惹得又笑又臊后就径自上楼。他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向内一瞧,只见大衣柜最底的抽屉拉开着,司文勉这个小小的人站在抽屉的边沿上,伸长的手恰好能够到上面第四个抽屉。
司远阳无意识地就皱了眉,太危险了。而以他这个角度看不见儿子究竟在干什么勾当,于是侧转身体,贴墙斜眼作特务状窥视。一看之下他不由十分费解,因为见到司文勉正昂着头,将一条他的方帕严严实实盖在白润嫩滑的小脸上,过两三秒又取下来,铺平放到一边,拿另一条盖上,如此直将一抽屉的手帕都盖了个遍。
小孩的行为大人是常难理解的,可司远阳在旁冷眼瞧着,不知怎的就豁然开通、福至心灵,忽然看明白了:司文勉是在一张一张地亲吻他的手帕!
这个认识使他诧异,心忽然变得异常柔软,涌上一种温淡的甜意,眼神也变得温柔,像容纳一切而无波澜的大海。
司文勉亲吻完毕,饶有耐心地用两只小嫩手将父亲的方帕们一一叠放整齐,放回抽屉中。接着他驮在第四只抽屉的边沿上,开始了对抽屉继续的探索。他很快发现了几排别致的、发亮的小石子儿,那是司远阳的西装袖扣。他慢条斯理、轻声细气地自言自语:“石头,它是石头……我的啦……”接着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弄乱,再原样重新装回去,以证明自己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他对袖扣已经厌倦,跃跃欲试地想往第五个抽屉爬,未果。他神情木然地左瞻右顾,大眼睛在房中搜寻着。发现再无有趣之物后,准备从柜子上下来,却没想到脚下忽的一滑,一屁股重重坐在了底层抽屉沿上。疼痛使他哭了起来,一个人认认真真地、很动感情地端坐着哭,刘海下的额头出了一层热汗。
司远阳很适时地出现了,习惯于充当救困英雄:“你在做什么?”
司文勉止了哭声,抹完眼睛望着父亲,神情淡漠、语调悠远:“我……掉下来了。”
司远阳很冷酷地说:“你可以自己起来吗?”
司文勉看了父亲一眼,不说话,低头端坐在抽屉沿上开始自言自语,对对方采取藐视态度。
司远阳见儿子使用精神胜利法,无奈之下又问:“要我拉吗?”
司文勉别着脑袋,很木然地摇了摇头,表明自己打算一直坐在这里,直到海枯石烂。
司远阳弯腰猛地把他捞了起来,抱在怀里荡了两记,故作狰狞状:“自己不起来,又不要我拉,那你要干吗?嗯?”
父亲抱了他起来,他虽感到满意,但仍用小肉手去扇父亲的耳光,表明父亲放肆,冒犯了他小人家。
司远阳捉着他的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他则一脚蹬在父亲的两腿中间。司远阳脸色有点发青,忍着疼痛厉色看他:“再闹?打了。”
司文勉有点畏惧,知道自己踢了父亲的小jī_jī,罪不在小,便一拱一拱地要从父亲的铁臂中挣脱出来,畏罪潜逃。司远阳箍紧他不让逃,自己坐到沙发上平复疼痛。司文勉忽然孝心大发,要替父亲揉。司远阳只提防着他再下重手,解开皮带随他怎样。他便爬到父亲腿上,以三根手指勾着父亲西装裤的边沿,探头进去看,却黑洞洞的什么也没看着,于是先嘟起嘴吹一阵风进去探路,再将手伸入其中摸索。
一摸之下,他很困惑地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很费脑筋似的眨眼睛,有点怀疑父亲长错了。自己的小jī_jī和对方的小jī_jī似乎非但不是同一个型号、且不是同一个品牌,外形大相径庭,根本不是同一样东西。
他兀自疑惑了一阵,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别处,以指为戟,戳刺对方坚硬的腹肌,嘴里轻声细气地自言自语:“这是肉……”
他将父亲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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