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以后别老把他当小毛孩看,该在他身上用心思的时候也别藏着掖着。”
黑猫还在冲顾炎嗷嗷直叫,一双猫眼里满是怒火,不过它却明显不太抵触向东的抚摸。
“那年,雪狼也是17吧?”顾炎擦了擦手,拿过桌子上的雪狼链给黑猫戴上,而后又故意扯了扯它的尾巴,挑眉看着黑猫顿时暴躁乱跳:“
这家伙也是个认主的,当年雪狼没白捡它。”
黑猫:“嗷呜~!”(再碰我,刀你!)
向东看着黑猫脖子上熟悉无比的雪狼链,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和黯淡。
他们这些没有常人生活的特工,说白了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死神信仰。像他,脖子上就挂着一把白金镰刀。
而黑猫脖子上的那条,便是雪狼从贫民窟重回bof后一直随身戴着的“护身符”。
现在,雪狼死了,他的“护身符”就被顾炎给戴到了黑猫的脖子上。说来也挺不可思议,这黑猫就好像真得被“护身符”给眷顾着,一直活到现在,整整16岁了还生龙活虎,每天都要跟顾炎干架。
“老大,狼崽那事儿不怨凌云。”
向东叹了口气,如刀锋的唇角抿得笔直,说起昔日的好友搭档,他的语气总是带着一种难言的悲壮和无奈:“那事儿怨我,是我低估了狼崽的能力,让他死得太过惨烈。”
“东哥。”顾炎声音发沉,拿起水晶烟缸上抽到一半的烟吸了口,对着黑猫的鼻头吐烟圈:“这事儿过去了,我不想再提。黑子先搁这儿吧,过两天我带它回一楼。”
黑子“嗷呜”一声,伸着爪子就要往顾炎脸上糊!
向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顾炎一手拽着发威的黑子尾巴,眯眼恶趣味地笑:“黑子,这几年我把你惯坏了。”
黑子愤怒地跳来跳去,两双爪子恨不得全刀顾炎脸上!
顾炎捏住它前爪,哈哈大笑着靠到沙发背上,露出脖子上的另一条雪狼链,那是当年他被雪狼救下时抓在手里的东西。
说起来,顾炎从出生开始便陆陆续续得没少被暗杀过。
只不过,那时候也许是顾卫国有意而为,至少在雪狼之前,每次出现在顾炎身边的“保护者”,在他看来都无比脆弱,要么死得太快,要么在生命关头只会遵从本能先顾及自己安危。
那么小的孩子,不能待在父母怀里撒娇卖乖,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看自己想看的东西,每天只能高度紧张着去防备去保命。可以说,现在顾炎骨子里的冷淡、狠辣和敏锐,便是长年累月在暗杀中靠自己活下来所积攒的戾气和本能而化。
所以,他心中柔软的地方,曾经被雪狼不经意却又很容易地触及过两次。
第一次,顾炎十岁。a;
当年,雪狼从驾驶座扑过去把他紧紧护在怀里时,顾炎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就单纯觉得那双凌厉的眼睛和手臂上强劲的力量,莫名给他一种从来没有的踏实感和安全感。长久以来,他悬在黑暗里的心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给“轰”了一下,温暖又疼痛,还带着莫名的委屈。
第二次啊……
顾炎笑了笑,看黑子折腾得也差不多了,便放到膝盖上给它顺毛。
黑子嗷呜嗷呜地直冲落在身上的大手呲牙,却到底没再扑过去,哼唧两声,趴着睡了。
顾炎想了想,拿过电话拨出去。
“干什么?!”顾少景坐在副驾驶上,没好气地哼哼。
顾炎笑了声,道:“我弟弟快过生日了,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礼物?”
顾少景一听这话,立马就涨红了脸,扭捏半天终于憋不住了,小虎牙一呲,道:“哥,我不要别的,我就想去丽江玩儿两天!你和我一块儿去!”
去丽江?
唐远坐在后座,低头拨弄imp,心里却暗自好笑。
他很清楚,成为顾卫国的孩子是件多么麻烦的事,平常人能过得生活到了他们身上就是奢望。想来,那个顾炎敢选择娱乐公司这块儿招风的市场,大概也是有些本事和头脑。
更何况,唐远的直觉向来准,他在顾炎十岁时就能笃定,那小孩长大了绝对不会是个比顾卫国差的狠角色,而现在看来,他当初的判断是八九不离十的。至于眼前这个老小,虽然还有些不成熟,但从肢体语言上来看,唐远也能断定顾少景绝对不是个弱雏儿。
顾炎在那边想了想,瞥到茶几上的档案袋,话题一转,问道:“你去哪儿蹭饭了?”
“啊?”顾少景眨了眨眼,回头看看后座上的双胞胎兄弟,道:“就唐远家啊,你去年签的那个小鬼才,今晚在超市碰见了,人挺不错的。哎!哥你别转移话题啊!你到底带我去不去啊?”
“知道了,我会安排行程。”
顾炎说着去看衣帽架上的小黄鸡帽子,听筒里顿时传来顾少景诈尸一般激烈的欢呼声。他曲着手指轻轻拂过黑子脖颈上的雪狼链,又笑道:“地址说一下,我也带点礼物去见见公司未来的摇钱树。”
☆、07 阿拉斯加(一)
闪电是一只八个月大的阿拉斯加十字脸公犬,黑毛花鼻,体型威武帅气,品相极好,不过也具备了所有阿拉共通的毛病,那就是好动能折腾。
而且,唐家的闪电同志,还是非一般的好动能折腾。
“闪电!”唐念气急败坏地低吼一声,撸着唐远肩膀使劲儿往外拖,拔萝卜一样:“你丫放嘴!听到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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