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护卫们带来了这里的工作人员。
这人名叫王贵,是这块区域的小管事,脸笑的像花儿似的,态度无比恭谦,看起来非常配合,但说两句话,卢栎就皱了眉。这人看似配合,实则没一句准话,皆是模棱两可,用词也都是大概,也许,约莫这类,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里客人多,他们的人忙的跟陀螺似的,连自己差事都快顾不来了,谁也没空注意某一个客人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也许看到了什么,但并不确定,没准是晃花了眼,把这儿看成那儿把那儿看成这儿了。
卢栎有些不高兴:“忙的连客人都顾不过来,就不怕客人找麻烦砸你们场子?”
王贵笑容极为油滑,“这位公子怕是不知道,咱们这地界啊,不用小的们多伺候,客人自己能照顾自己,小的们要上前,客人们还不高兴呢……”
卢栎眉头皱的更紧。
沈万沙拽拽他袖子,悄悄把他拉到一边说小话:“这就是我刚刚提到的,这里的特殊之处。”
卢栎不明白,沈万沙指着窗下戏台让他看。
戏台上现在又换了个人,不是刚刚那个扮女装的胖子了,而是一对扮相特别清雅漂亮的小生和花旦。两个人身法极好,一步一转一舞都是风采,唱腔也极动听,缠绵悱恻情意绵绵,非常赏心悦目。
就是略有些轻浮,若再沉两分就更好了。
卢栎一边心内感叹,一边转头看向沈万沙,他有些不懂小伙伴意思。
沈万沙拍拍他的后示意他别着急,继续往下看。
看着看着,卢栎觉得不对了,这两个开始脱衣服了!
小生把外衫脱了,花旦直接把裙子扯下来了!
当然,古人衣服很多层,外衫里衣衬裤xiè_yī,脱个外衫裙子也没什么,一点肉也没露。
但这举动太惊人!礼教束缚下,一般人不敢这么干!
两人在台上脱衣服,台下看客们便一锭锭金元宝往台上砸,真是金元宝,纯金的!
砸到一定数量,小生与花旦又脱了一层……
卢栎看的嘴半张:“难道别人砸钱,他们就脱?”万一脱到底了怎么办!
话音还没落,底下不知道谁,疯了似的往台上丢银票,然后小生花旦唱着唱着,就抱在一起亲上了。亲的特别湿,特别火辣!
卢栎:……
“脱到底了就做呗,”沈万沙拍拍小伙伴的肩,“这里的戏子,就是这么玩的。”
卢栎相当无语,还真能看现场版啊!
沈万沙轻啧一声,“不过这钱不够,客人们不给力,大概只能到这一步了。你要想看晚上来,晚上金主们给力,戏也会很精彩。”
卢栎觉得三观受到了冲击,这钱还不够?金元宝躺了一地,还有大把银票啊!
而且什么叫还有更精彩的?更精彩指什么?体位?还是人数?
他有点不敢想。
等他回过劲来,沈万沙就同他解释:“这幽玉台,是个销金窟,客人非富即贵,只要有钱,怎么玩都行。玩别人,玩自己,任何癖好,只要钱给够,都能满足。”
“我比你来的早一点,打听到的东西也稍稍多一点。这里的客人,大半不是什么正常人,有各种各样的癖好,有喜欢扮女人的,有喜欢扮乞丐的,还有喜欢把自己弄的脏兮兮,往身上放各种恶心虫子的,所以这里这里伺候人的戏子,也不一般。如果没有被围观房事的癖好,这些客人都不怎么愿意让这里的下人接近,毕竟兴趣特殊么……”
“客人兴趣不寻常,身份地位却不一定低,我听说有不少高官权贵之子,甚至高官权贵本人。这里每三个月会有有戏王争霸,夺头筹的人奖励很多,戏子们都非常看重这三个月一次的机会,有潜力的更会用力伺候客人,意图得到那个位置。客人们为了争面子,会大力捧自己相好,有时甚至会发生冲突……”
“这个月底,就是最终年度戏王的争夺赛,所以气氛更是不一样了……”
……
沈万沙说完,卢栎陷入思索,这样一个地方,秋坚是自己来的,还是别人约的?他的死因,是背后势力暗杀,还是碰到了这里什么事,死于意外?
结合环境地点,谜题好像更多了。
沈万沙也皱着眉:“我觉得这个地方给人感觉很奇怪,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感觉不舒服,所以多打听了些。”
“少爷做的对,多关注案发现场,并非坏事。”卢栎看了看楼下戏台,小生与花旦已经下去了,现在厅里很安静。他沉吟片刻,问沈万沙,“你说这里的客人都有癖好?”
“多多少少吧。这样的地方,就算没毛病的人来了,也不会适应,能留下的客人,就不是一般人。”
“那他们就不怕癖好暴露,名声不好?”
沈万沙怔了一怔,领会到小伙伴的思考方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想多啦!就算有什么癖好,也是床上的事,曝出来顶多愿意与他上床的女人少了一部分,但男人只要有权有钱,还怕找不到姑娘玩?男人与女人不同,这方面名声差点不算什么,以此为威胁,怕是得不到什么好处。”
“那你说有高官权贵……”
“这种客人就需要稍稍注意一点,戏园子有各种分区嘛,不同消费层次的客人呆的地方不一样。而且进园子做事的人,首要一条就是保密,谁敢往外说客人的事,就是一个字:死。做事的人不敢,客人们谁谁都有秘密,也不会刻意往外传,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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