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南诏国最后一共有七位公主,有两个国破时就死了,没有后代;有两个早早嫁了人,一个第一胎时难产而死,一个倒是生了一儿一女,可国破时一家人一起丧了命;有一个出了家没有子嗣;有一个倒是嫁的好,也过的好,有孩子,可她的孩子血脉不丰,几代单传后死绝了;只剩下一位公主,这位公主名叫朵敏,性子叛逆,十六岁时和人私奔,踪迹全无。”
“我之前看过县志和相关记载,听过故事,到这里又好奇,听当地人讲了很多事。小栎子你不知道,这个朵敏公主,很可能就埋在附近!”
沈万沙激动地指手划脚,“当年朵敏公主看上了一个异族男人,那男人来历不明,南诏皇室不允婚,她干脆就跟人私奔,一路往北逃亡,专挑边境线走,最后大概就在吐蕃与蜀地交界地定居。朵敏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就算私奔,也带了不少好东西,有些用不了的,就随着她的死做了陪葬,而朵敏公主的墓,据考察,很多猜测是……就在附近!”
……
两个少年说话时,赵杼一直面色微沉,沉默不语。房顶上的邢左小声与洪右咕嘀,“柴郡主家的小郡王很厉害嘛,知道的不少啊!”
卢栎看着沈万沙非常丰富的面部表情,终于明白了他想说的点,“你说摘星提及,赵杼曾陷在里面的,是朵敏公主的墓?”
沈万沙立刻点头,“我的消息途径虽然隐秘,但我能知道,有些个别人肯定也能知道,别人要看过我看过的书,想到这里很正常,小栎子,那个墓地,你不去,别人也会去。去的越早,得到有用信息的机会越大。”
“怪不得你要跟着去……”
卢栎索性起身,“我们现在就走吧。”
沈万沙脆脆答应一声,一边跟着卢栎往外走,一边拽了他的胳膊,“其实我知道的更多,我说给你听啊……”
“先等等,”卢栎回头看了看赵杼,“赵大哥,可把摘星绑好了?”小偷的技能总是很厉害,他担心一个不慎摘星跑了。
赵杼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跑不了。”
卢栎放心了,三人一起往西边走去。
路上赵杼在想,要不要带卢栎去墓地。
他来这里的确为了那座古墓,沈万沙的消息还算不少,但他们并不知道,此消息被一个江湖人分别卖给了几国细作,不管是真信此事,还是想借机生乱的,都会愿意插把手,把事情搅浑。
大安好不容易得以休养生息,皇上不想看到不利场面,而他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打架方式……
他潜进古墓去过,墓地很大很隐蔽,内里华丽非常,可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他在最终主墓室里见到两具遗骨,卢栎会验尸,不知道会不会验骨?如果能知道主墓室葬的是什么人,那么这个古墓真假,有何意图就一目了然了。
可古墓机关处处,而且这样的秘密,是否需要让卢栎这样天真的无关少年知道?
他怎么看死的那五人怎么像西夏军队的探子,附近有西夏的人,肯定还有旁的人,他们三人这么大剌剌去,目标也太大了些……
赵杼最终决定不带他们去古墓,至少不是现在。所以三人路线走的很偏,走了很久,直到大鸦口,也没找到什么痕迹。
大鸦口风很大,各种痕迹很多,非常复杂,基本不具有参考性。沈万沙说了很多有关大鸦口的诡秘传说,卢栎仍然觉得定是因为自然地理原因,这里才很危险。
他没有武功,不打算冒险充英雄,这大鸦口底下有什么,还是要捕快们去查实,自己这小身板就算了,所以他无视了沈万沙各种含有暗示的好奇话语,硬生生扯着沈万沙的胳膊,把他拽向东侧。
渐渐的路开始变平,不再那么难走,只是连绵的土坡和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山脉让人稍稍有点压抑。
卢栎宣布休息。
沈万沙长长叹气,一脸遗憾,“好累啊……什么都没碰到。”
卢栎神色很自然,“办案是很辛苦的,有时数十甚至十几次无望,才能迎来一点点线索。”
沈万沙歪着头,眸色略安静,“张猛崇拜他爹也不是没原因啊……”
“做这一行,要非常非常有耐心。”
两个人都没武功,走的很轻,聊了几句沈万沙就不说话了,有点蔫地靠在树干上休息。
卢栎问赵杼,“你累不累?”
赵杼没说话,回了一个‘你在侮辱我吗’的眼神。
卢栎:……好吧,你不累。
“今天走的足够远了,如果一会儿仍然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就换条路线,往回走吧。”卢栎看了看四周,略有些迷茫地看赵杼,“不过我好像有点迷路,你知道怎么回去么?”
“蠢。”赵杼非常明确地笑话了卢栎一下,才道,“我当然知道。”
“那就好。”卢栎冲他挑了下眉,略有些不悦。心说叫你来就是让你干这个的,不过是个保镖,神气什么……
卢栎目光不怎么友好,赵杼轻啧一声,明显也不大高兴,两人便彼此对视,玩着气势比拼,看谁能用视线杀死谁,谁会认怂。
气氛正炽时,突然一声嫩嫩的‘嗷呜’,拉回了他们的注意力。
转头一看,沈万沙正兴奋的冲不远处的一只白毛团子招手,嘴里啧啧有声,“来来,过来,我今天带了肉干,过来都给你!”
卢栎一怔,原来是那只白色小狼啊。
白色小狼犹豫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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