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希望再从沈洋的眼里看到同样的影子。我不会让你变得和我一样的,沈洋。这个世界,有我一个卑微就足够,而你,值得更荣耀的未来!
“我想去个洗手间。”我对他说。
他正欲冲出房门的身影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去下洗手间,你也看到了,我不太方便。”看到他一脸不可思议有透着些许欣喜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这小子,一点都不纯洁,刚刚还夸他单纯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这上演明知故问的戏码。
“嗯。”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哎,你先别动!”他绕到床的另一边,蹲在我面前。
我不甚明白,问他“你要干嘛?”
“给你穿鞋啊。”他答道,低头拿起我的鞋就要往我脚上套。我连忙缩回脚,“不用,哪能让你给我穿鞋。”说着我就要躬下腰自己去拿鞋穿。
“哎呀你别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伤,还想不想好了?”他一把夺过地上的鞋放在一边,把我身体扳正,然后重新给我套鞋。
我拗不过他,只好作罢,心里却还是有点感慨。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却为了给我穿个鞋而轻易下跪。这份情意,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在我的十九年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切的关怀,而他,轻易就做到了。
孤独的时候总是脆弱地不堪一击,抵挡不住静谧的温柔。
我低头看着他仔细地为我穿鞋,恍然间,这个世界就只有我跟他,宁静的,很安逸。
我让他扶我到洗手间,自己进去方便。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生怕我出什么问题,把伤口给弄复发了。我也真是败给他了,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小伤还能让他担心成这样。
我从洗手间出来,到水池洗了洗手,接过他递来的手巾擦干,然后看着他不说话。
他不明所以,问道“阿声,你看着我干嘛?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只微笑,却不明说。
他越发疑惑了,“到底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
我摇摇头。
“那是我背后有什么?”他又问。
我照例但笑不语。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笑的那么诡异?”他急得要跳脚。
我抬抬手,示意他过来。
他以为我有什么要说,连忙走过来。
于是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朝病床走去。
他见我如此用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顺着扶我回到床上。
我在床上坐好,对他抬抬下巴。
他会意,把手里的手巾放到洗脸台上,然后过来在床边椅子上坐好。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那件事,我认真想过了。”我注意到在我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睛明显一亮。“如果说我将来一定得找个人生伴侣,那么你是最好的选择。我想过了,首先,要说交个女朋友,以我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部队连只母蚊子都难得见着,更别说一个女人。其次,这么久以来,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时我是最快乐的,很放松,也很安心。或许,你是那个与我灵魂最契合的人。”
我说完了,半天却等不到回音,抬头去看沈洋,发现这小子已经完全石化了。我闷声一笑,拿手在他眼前晃晃。
“啊?哦。”他双眼回神,脸忽然红了,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在一起?!”他顿时激动起来,拉着我的手臂使劲摇。
“你放手,再摇我的伤口要裂开了。”真是受不了他了,不就是那个啥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他赶忙松开手,“有没有怎么样?”说着就要去掀我的衣服。
“喂!你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才刚确立关系,这么快就想那个啥嘛?我拉住衣角,丢了个戏谑的眼神过去。
他瞬间脸更红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继续趁热打铁调侃他。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裂开。”他着急了,脸上居然冒出了细汗!
我见他都快要语无伦次了,难得看他这幅样子,本来还想多侃会儿的,算了,已经足够了,效果很明显。
“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对他解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
“呀!阿声,你什么时候学到孟向北那小子的这一套啦?还会开人玩笑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真的以为我是在责怪他了。没想到我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一下又高兴起来。
不过话说好久没见过孟向北他们了。
新兵连认识的一帮小子们,现在也只有老大程辰和沈洋能见天儿地见着。其他人如顾郎孟向北他们都不知道在哪个连队,过的咋样。
对了,沈洋他们是后来调过来我们连队的,应该会有些他们的消息吧?于是我问沈洋“洋子,你知道孟向北他们在哪吗?”
沈洋还沉浸在我答应和他在一起这件事里,叫了两遍也没反应过来。“洋子!”我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啊?”他抬头看向我,一脸迷茫。
我继续问“你知不知道孟向北他们在哪个连?”
他终于能好好听我说话了,仔细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孟向北好像是在红四连吧,顾郎可能是在劲一连。”
“哦。”原来都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难怪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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