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这次掉下去,再没有那个不顾自身安危接住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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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直打不通,韩仪最终放弃了,深吸口气抬手用力按太阳穴。
小彬应该不会有事--亲生兄弟,总不会为个男人闹翻吧?
苦笑,何况自己也没有任何闹的余地。
最初因为程弓强硬甚至是厌烦的态度惊讶:“你怎么这样对小彬?”
程弓淡淡瞄着他:“你是不是一直认为我会对韩彬卑躬屈膝无怨无恨,你喜欢的也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感情痴傻到下贱的表象,大少爷,你想找到一个情人,对你没有任何需索,却满足你所有宣泄的yù_wàng,可惜这种被虐狂很少见,即使有也存活不了多久。”
韩仪四肢大张躺在床上,ròu_tǐ上的痛楚已经麻木无觉,他扭头盯着窗外血染的迟暮残阳,灰暗眼睛里闪过一抹嘲弄的冷笑:
程弓--
韩氏集团最有资格的负责人,是小彬还是我?
你宁可被误会也不解释,是想伤害小彬,还是保护他远离黑道势力?
程弓,你掩饰得太拙劣,还是以为我笨到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韩仪用力勾起嘴角,断断续续发出笑声,是男人,就永远不要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你不爱我?
再次给韩彬拨过电话仍未接通,韩仪考虑两秒做出决定打给了另一个人,口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
“莫谷声,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再跟你们借钱,那些被操时候的照片也好我受贿的证据也好,要寄电视台报刊杂志律政所都随便你,至于我弟弟,有人会把他保护到滴水不漏,所以,再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用刀捅进你pì_yǎn一直豁到你后脑勺!有什么地方不明白需要我补充?”
第十二章 赌局骗局
清晨门铃响起,韩仪忍着浑身酸痛,睡眼惺忪走出卧室,看见走下楼的韩彬,微微冲他笑道:“早,哥哥。”
“你猜会是谁这个时候上门?”韩仪戏谑笑着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韩彬耸耸肩膀:“要打赌么?我身上连十块钱都拿不出了。”
“我赌是来讨债的,猜错了早饭我来做,猜对了你给我煎鸡蛋。”
韩彬摇头轻笑:“那你去应门,我直接去厨房了。”
转身背对的同时,兄弟两人苦中做乐的笑容迅速剥落了。
韩彬架锅点火,打开冰箱弯腰下去,身后却传来韩仪愉悦的声音:“你小子运气总是比我好,居然是来送钱的,老爸那个古董手枪拍卖掉了,所以还是我来弄顿营养早餐吧。”
恩了一声作为回应,韩彬转回身,狡黠笑笑:“及时雨,我刚发现已经没有可吃的东西,别说鸡蛋,连面包渣都不剩了。”
“那正好出去吃,顺路把支票兑现,我车钥匙扔哪里了?”韩仪抓着凌乱头发,走进客厅里四处翻找,他本是个绝对井井有条的人。
顺手拿过放在台上的信封,韩彬边跟随着走出厨房,边拆看里面内容,除了汇款支票还有拍卖的一张拍卖的手续附件。步伐霍然顿住,连那一丝轻松笑容也僵在嘴角。
“找到了,走吧,小彬。”韩仪回身看向他时,他却立即若无其事微笑起来。
“不好意思,老哥,突然想起约好了朋友,快迟到了。”不动声色,文件纸被攒成一团握在背到身后的手里,手心处露出的那一角上,购买人栏填写着程弓二字。
韩仪故做不满的撇嘴:“老哥总是最不受重视的人,你那个朋友会请你吃饭吗?”
韩彬眼睛弯弯,扬起不掺杂质的笑:“我是去送礼物的,所以他应该不会饿着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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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程弓的住处,没有任何犹豫,就像赛跑五千米前,虽然知道过程艰辛,但总知道终点在那里只要坚持就可以到达。
但现在,韩彬站在门前,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如同站在海中央的孤岛上,连方向也分不清。
正抬手准备敲门,门却霍然拉开,窜出个十几岁的少年像炮弹一样撞进他身体里。韩彬毫无防备跌退了几步,扶墙稳住身体,才看见那少年被人从身后反扭了两条胳膊,拚命挣扎也动弹不得。
钳制少年的男人居然是花辞树,那张过分俊俏的面孔上嘲弄味十足:“妈的臭小子,我管你是将军还是元帅,就得乖乖听你花大爷的话,给我回屋里躺着。”
少年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胸前手臂满是被鞭打的淤青,不甘痛喊:“放手!我要去告他!他用皮带抽我虐待我,晚上还对我……”
少年说话时腿猛向后踹,花辞树却打着哈欠身体一侧,借力向后抡了半圈,少年向屋里踉跄撞过去,跌在地上浑身剧烈抖动。
韩彬默然看着一切,从脸上看不出他心里盘算什么。
“你--脱衣服色诱的那个”,花辞树手指向韩彬,然后勾动两下,“进来关门,放这小疯狗出去又乱咬人。”
“他是谁?”韩彬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他叫江钧,程弓收养的小狗里最不听话的那只。”花辞树说话时少年又冲向他,却被轻松一手抓了肩膀撂倒在沙发上。
“他还没成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韩彬低沉着声音问道。
花辞树眼睛向上翻了翻,吐出口气,咧嘴笑道:“你还是替自己担心吧,论外表你跟我差十万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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