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同伴。”
徐子敬挑挑眉毛,道:“这么说就只是好奇咯?”
男孩没说话。他看着徐子敬,忽然道,“他们害怕你,怎么做到的?”
徐子敬笑起来,“你怎么不去问‘你的朋友’?我觉得他不介意告诉你。”男人在心底里为自己的幼稚撇了撇嘴,虽然他依旧乐在其中。
瓦连京眼神闪烁了一下,慢慢道:“他……不喜欢和我说话。”
徐子敬再次拉长了声调“哦”了一声,他恶趣味地看着瓦连京,道:“他不是你朋友么?”
瓦连京盯了他一眼,却没说话。他黑色的眼睛里却没有类似怨念或者疑问的情绪,反倒是平静的温暖。
徐子敬忽然笑了。他拍了拍少年的脑袋:“你到聪明。”
这回他倒对这孩子的话信了七八分。他太知道那个人的性格,虽谈不上什么“朋友”,可他对这孩子的回护,却是明摆着的。瓦连京足够通透,竟也知道叶昔是在保护他。
——那人向来不解释。他只做他认为该做的,哪怕这样他在自己肩上放了太多责任。
徐子敬歪了歪头,他手上一使力道,将正想站起身走人的瓦连京摁下来,慢慢道:“小子,让他们怕你,不是因为你‘厉害’,是他们知道你有那个能力,让他生或死,痛或快。是因为你足够强悍到让他们感觉,你能掌握他的命运。”
29共赴
晚饭依旧在一片“友好热情”的气氛中度过,叶昔果真也没有食言——晚饭里没有豌豆。
晚上的风有点大,掀起他风衣的下摆。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旁边人粗野的笑话,一边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暖意似乎并不足够。不远处瓦连京蹲在人群边儿上,吃着他的那份食物。少年抬起脸来,那表情看上去竟也心满意足。他似乎察觉到徐子敬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然后露出一个带点狡黠又有些得意的笑容。男人回了一个微笑、
徐子敬摁亮手表,夜里十一点半。他瞧瞧叶昔,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你怎么还不打算睡么?”
男人和衣靠坐在床上,看着徐子敬卸在行军床上的手枪零件,忽然道:“瓦连京找过你了?”
徐子敬不出所料地笑了笑,道:“他只是好奇罢了。”
叶昔依旧看着男人,他深黑的眼睛在帐篷昏暗的光线里有一种平静又幽邃的光泽。“他还小。”
徐子敬笑道:“我知道那是你的线人,叶昔,那小子不错。”他又停顿两秒,道:“太危险的事我也不会交给他。”
他了解叶昔的思虑。瓦连京还太年轻,不足以承担太多的信息和工作。他只是叶昔的线人,也许还是“朋友”,但仅止于此。他们利用他传递消息,却不能将重任加诸其肩。为了任务的安全,也为了那孩子的安全。
即使生长在战火里,终究他还保有天真。干他们这一行的,太知道这天真有多么误事,又有多么难得。
叶昔看着徐子敬动作利索地将手枪保养完毕,径直塞进枕头底下,淡淡道:“他不是你的责任。”
徐子敬这回倒怔了一下。他抬眼瞧回去,然后若有所思地歪歪脑袋,却没说话。
叶昔在两秒钟后移开了眼睛。徐子敬咧开嘴嘿嘿地笑起来。
瓦连京是个挺聪明的孩子,他的好奇让他忍不住靠近徐子敬和叶昔,而这些年在战争中的生活也让他学会了谨慎。徐子敬几天都没怎么见到那孩子。
“重要的是手臂、腕部的稳定力,要多加练习。”男人挥挥手让他的“学员们”散了。——虽然是被车臣叛军扣下来做了人质,人家明面上提出来的要求也得满足。他眼光扫,瞧见不远处男孩闪过的衣服的一角。
“为什么躲着我?”男人笑着问。他手按在瓦连京肩膀,看上去态度和蔼可亲,可是看男孩的表情,肩膀上传来的力度明显与“和蔼可亲”不是一个级别。
“我没有躲着你!”瓦连京近乎挣扎地刷开了徐子敬的手,瞪了他一眼,然后有些吞吐地道:“妈妈叫我躲你们远一点。”
这回徐子敬倒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你妈妈不喜欢我们吗?”他在“妈妈”和“我们”上很明显地加重了语气。
瓦连京看上去有些别扭地道:“没有。”
徐子敬笑笑,他问道:“你妈妈也住在营地里吗?”
男孩摇摇头,紧接着便换了一种类似于紧张和警惕的表情。他盯着徐子敬的眼睛。
男人笑起来,是那种挺温和的,带点安抚的笑容。他拍拍瓦连京的肩膀,道:“你妈妈认识叶昔吗?”
瓦连京点了点头。他抿了抿嘴唇,随即道:“她知道你们是好人。”
徐子敬微笑一下。他道:“当然。”男人弯下身和瓦连京的视线齐平,他道:“妈妈总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一点伤害。”哪怕这样的现实里那位母亲必然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而母亲们的本性总让她们用最大限度的努力去保护孩子们。
徐子敬看了男孩两秒,然后道:“嘿,听着,瓦连京,听你妈妈的话,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要和别人说起你的‘朋友’。”
瓦连京看他一眼,道:“我会保护我妈的。”他在男人的目光里挺了挺瘦小的身体,说道:“叶是我的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
徐子敬弯起唇角,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更加生动真实一些:“那么,你愿意帮助我们咯?”
瓦连京点了点头。少年在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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