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伊吹眯了眯眼睛,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亡魂对于生前人、事、物执着过分就会生出怨念,堕成入不了轮回的鬼魂。”夜猖解释道。“执着太少就成了你们口中的遗愿,最严重不过是找人完成而已。”他顿了顿,接着说:“至于执念,是执着的程度不多也不少,生前有什么事情非要自己去做不可,依附自己珍视的人、物,或者游荡在与自己相关连的地方。这种亡魂的魂体并不纯粹,沾染太多的人气,普通钩锁亡魂的司派小鬼是看不到他们的。”
水树伊吹愣了愣:“所以是……直到他们亲自完成想做的事,才能轮回?”
“亡魂,怎么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夜猖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是被你复活了?”水树伊吹猜测道。
“放屁!”夜猖忍不住开口就骂。“我要是敢那么做直接就被劈成灰了!”
“那他们怎么办?”
“过了十年就没了。”夜猖哼哼着。“魂体碎成渣渣,被风一吹能飞得满世界都是。”
水树伊吹惋惜地感慨了一声,看着他:“你这么残忍。”
夜猖气得颤着胡须,站起来转了一圈,沉住气后又趴下:“这种亡魂本来就罕见,从我司职到现在,不过只见过两例。”
“都没了?”水树伊吹伸手在他背上摸了摸,顺了一把毛。
“一个是在我眼前没的,另一个——”夜猖舒服得拖长了尾音。“被我复活了。”
水树伊吹的手一下子僵住,他一把提起夜猖后颈的皮肉往自己眼前拎了拎:“你不是说那么做自己会被劈成灰吗?”
“那是在原来的世界。”夜猖一爪子糊到他的手背上。“在这里根本感应不到幽冥司,谁管得了我。而且那个亡魂……和你还有点关系。”
“我?”水树伊吹眉毛一抬,惊讶地睁大眼睛。“……跟我一起死的?”
“不是,是你来到这个世界时,空间和时间都被短暂扭曲,他大概是在那段间隙中被牵连进来的。”夜猖回想道。“最初我不知道你不在木叶,硬撑着在附近找你,无意中发现他的。”
“所以那人是谁?”水树伊吹好奇地往他那里凑了凑。
“不知道。”夜猖冲他翻了个白眼。“当然我忙着找你,简单和他交谈了几句,只知道他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不过是从未来过来的。”
“未来?这个世界?”水树伊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把关键字又自己组织了一遍。“从这个世界的未来过来的?被我带来的?”
“你怎么好像很骄傲的样子。”夜猖按捺住想伸出爪子挠他脸的冲动。
“我就是好奇。”水树伊吹看穿他的想法,伸手握住他的两只前爪。“那你既然能复活他,那么其他人……”
“伊吹。”夜猖打断他的话,眼底掠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接着往下说。“这种有执念的亡魂在我看来是接近实体的,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亡魂。”
听到这些话,水树伊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空张着嘴巴看着他,神情就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冷水的可怜猫咪。
“‘执念’这两个字只是听着简单。”夜猖叹了一口气。“并不是人人都有的。”
所以,水树初始是注定回不来了。后面这半句话,夜猖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水树伊吹将目光往旁边闪了闪,敛去眼底的狼狈,继而又弯起嘴角:“我知道。”
夜猖把爪子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按在水树伊吹的手背上拍了拍。
水树伊吹合起眼睛向后靠了靠,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想了一会儿水树初始,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去想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想要的,不过是他和佐助两人的生命不受到任何威胁,日后能够拥有在忍者世界立足的实力。再过几年,宇智波佐助和水树伊吹都会如他所愿的逐渐成长起来,至于这个始终温柔的兄长——
水树伊吹皱了皱眉。
——会死。
今天的一系列变故对精力和体能的消耗都很大,水树伊吹窝在沙发里胡乱地思来想去,渗透进四肢百骸的倦意慢慢地涌上大脑,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水树伊吹睡得时间其实不长,可身体却有一种睡了很久的错觉。
当他睁开眼睛时,客厅内已经是一片昏暗,窗外只透来夕阳完全落下前微弱的几丝光亮。原本趴在扶手上的夜猖已经没有了影踪,沙发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嗯——……”水树伊吹睡意朦胧地低哼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脖子,正要起身开灯,却发现身前还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点儿睡意一下子就跑出了十万八千里。
水树伊吹迅速将右手移到沙发上,想要撑身跳开,又觉得眼前的人影有些熟悉。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佐助,原来是你。”说完,他放松了身体,使劲伸了个懒腰。
宇智波佐助站在他面前,垂着头看他,五官在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明,唯有那双眼睛被照映得泛着微光。
“回来了怎么不开灯?”水树伊吹抬头看他。“对了,你的伤……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说着他就从沙发上坐起来,想去找出放在卧室里的应急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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